“非常冒昧突然提筆寫這封信給您,我從以前就透過電視和報紙得知您這位高中生偵探的傑出表現,並一直希望能跟您有機會見麵聊聊,我將在四月二十九日星期二下午三點半於寒舍舉辦午後花園茶會,希望閣下屆時能蒞臨指教。”
柯南看到這封邀請信而感到了疑惑,他和森穀帝二並未有任何交集,不明白他為什麼會突然邀請自己,而且這封信中的措辭……說實話有點太客氣了,弄得柯南都感覺有點別扭。
“怎麼了,是宴會的邀請函嗎?”
“博士,你知道森穀帝二這個人吧。”
“當然了,東都大學建築係的教授,全日本有名的建築師。”
“不過這麼有名的建築師為什麼會突然邀請我呢?”
“這個嘛……建築師也算是一種藝術家,或許他需要一些新的刺激帶給他新的靈感吧,而且森穀教授和我都屬於是天才型的人物,啊哈哈哈哈……”
柯南的視線穿過阿笠博士那幅員遼闊的身體,看了看工作台上那隻支離破碎的機械螳螂。
“天才型……嗬嗬……我現在也不可能變成工藤新一去參加那個花園茶會,也隻能拜托叔叔走一趟了。”
雖然知道灰原哀那裏已經有了暫時性的解藥,但是柯南在如今的情況下,真是不敢隨便吃那個藥變大,隻能讓毛利小五郎去,而他以江戶川柯南的身份跟去的話,也沒有那麼引人注意。
阿笠博士熱衷於發明,對於這種茶會沒什麼興趣,所以柯南的事情他並不會過問太多,電話鈴聲突然響起,也是讓他沒有說什麼的原因之力。
“摩西摩西,這裏是阿笠邸,哦,有希子啊,怎麼了?哦……什麼?!!”
也不知工藤有希子在電話裏對阿笠博士說了些什麼東西,隻見那原本慈眉善目,永遠跟一個肯德基大叔一樣憨厚可愛的老人,此時居然驀地臉色大變,神情變得陰沉而且凝重。
“嗯……好……我知道了,我會轉告他的,你自己也注意身體,好,再見。”
阿笠博士跟有希子說了幾句之後就掛斷了電話,然後轉向了麵上露出好奇的柯南,雙手按著他的肩膀。
“新一,你要做好心理準備。”
柯南從出生開始,這輩子還是第一次見到阿笠博士有著如此凝重的表情,心中不好的預感再次浮現出來,忍不住吞了一口唾沫,點了點頭。
“阿笠博士,你說吧。”
“優作他……在從倫敦飛往紐約的途中,整架飛機突然失事墜毀,飛機上,包括優作在內143位乘客全部遇難,無一幸免。”
柯南神情大慟,不信,絕望,悲傷,痛苦,這一切同時浮現在了柯南的臉上,強烈的情感刺激讓他本身就脆弱的身體再也受不了打擊,猛烈地咳嗽了起來。
看著自己掌心的殷紅,柯南雙目一翻,徹底暈死過去!
無獨有偶,就在柯南得到了自己老爸去世的消息的時候,鳴人也得到了一樣的消息……準確來說他得到消息的時間還要早一點,畢竟他的情報網絡是遍及世界各地的。
“好,我知道了。”
對於工藤優作的死,鳴人就隻說了這麼簡單的一句話然後掛斷了電話,接著伸手抱著身邊全身光溜溜的女孩……準確來說是女童,聞著她身上好聞的味道。
雖然以她的身體來說,目前不可能走出最後一步,但是小哀還是感到了很大的羞恥,推開了鳴人,然後用那柔軟舒適的鴨絨被,遮擋了一下自己其實根本沒什麼好遮的身體,冰藍色的眼眸在這昏暗的房間裏,看著身邊嘴角噙著一抹微笑的男人。
“工藤優作的死,不會是你動的手吧?”
她倒不是關心工藤家的人,隻是感到好奇而已,其實就算鳴人不回答她也無所謂的。
“不是,”鳴人用自己的臉頰貼著小哀的粉麵,道:“柯南的身份已經暴露給組織知道了,組織的人會對他身邊的人動手也不是什麼奇怪的事情吧。”
“是這樣嗎?”
“嗯。”
小哀看著鳴人那和自己一樣同樣是藍色的眼眸,從眼神判斷他並沒有說謊,但是根據自己的本能,小哀覺得他還是隱瞞了什麼東西,但是那是什麼,卻不是小哀如今猜測得出來的了。
鳴人心滿意足地抱著已經穿上了睡衣的小哀下樓吃早餐,而將腦袋靠在鳴人肩上的小哀並沒有注意到,鳴人臉上那陰冷算計的笑容。
‘我可沒有說謊啊,工藤優作的死的確是組織的人動的手,但是組織的人,未必就不是我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