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縷淡淡的火苗毫無征兆地燃起在了冰錐與陳霧的身體之間,就這麼一點點地將整根玄冰鑽都點燃了。
火光中,湛藍的冰晶並沒有任何融化的跡象,隻是那份逼人的寒意已經徹底被火焰的炙熱所吞噬了。
“看來你確實不怎麼喜歡火。”陳霧麵色平靜地揮了揮手,原本靜止懸於半空的火焰冰錐,就這麼慢悠悠地朝著靳文公飄了過去。
靳文公眼見自己一擊不成慌不迭地從地上爬了起來,轉而朝前不斷狂奔著。但隻是跑了幾步之後,卻是有些愕然地發現那枚火焰冰錐出現在了自己的前方,緊接著撕心裂肺般的疼痛從已經自己的胸膛處傳了過來。
火焰裹著冰錐穿透了他的胸口,殘存在他傷口上的火苗卻並未熄滅,而是繼續燃燒著。僅是瞬息過後,靳文公的整具軀體已經完全被火焰所吞噬了。
而正是這一刻,他突然醒悟一般竭盡全力嘶喊著:“你是夜……夜……啊!!!”
之後的話他還未能說出來,便已經在烈焰的灼燒下徹底化作飛灰了。
陳霧凝視著散落於天際的灰燼輕聲自語道:“算是吧,至少曾經是。”
“我這是……在哪裏?”蘇清淺的聲音自陳霧身後響起,語氣間滿是疑惑茫然之意。
陳霧隨手將瓷瓶重新裝了起來,回身看著依舊癱坐在地上的蘇清淺道:“好好想想,說不定能想起來幾分。”
蘇清淺聞言雙眉緊鎖著抱住了自己的頭,口中不住念叨著:“我好像是跟著那個姓靳的出來的,他幫我凝練了氣形,還說要帶我去摩雲嶺上參加考核,然後我就跟他離家了,再然後……呃,你不是已經走了嗎,為什麼又回來了,還有那個姓靳的去哪了?”
陳霧沒理會嘮叨不堪的蘇清淺,一轉頭衝著空中懸浮的那枚火焰冰晶招了招手,冰晶似是受到什麼力量的召喚一般緩緩飛落到了陳霧的掌心。
“張嘴。”陳霧麵無表情地拖著那枚火焰冰晶來到了蘇清淺的麵前。
“啊?!”蘇清淺聞言一愣,不明白陳霧究竟是什麼意思。而就在她“啊”了這一聲的同時,陳霧已經眼疾手快地將那塊足有尺長的冰晶給塞入她的嘴裏了,隨後更是有些喪心病狂般地用力往裏塞著。
“神(陳)霧裏(你)射(這)個變態!裏(你)往老娘水(嘴)裏篩(塞)森(什)麼呢?!”蘇清淺還來不及反抗已經被陳霧推倒在地了,緊接著便是看上去少兒不宜但實際上極為單純的場景在上演著。已經連話都沒法說清的蘇清淺唯有以很難再飄損的普通發對陳霧進行著不間斷的謾罵。
而陳霧卻仿佛真的瘋了一般,始終都沒有不理會蘇清淺的反抗,直到以一種極為簡單粗暴的方式將整根冰錐都塞入她的嘴裏之後才長出了一口氣。
“咳咳咳……”蘇清淺雙手捂著嗓子接連幹嘔著,眼淚都咳出來的同時還不忘淚眼婆娑地回頭罵著陳霧:“混蛋你是不是腦袋讓門給夾了?那麼粗那麼長的東西你說插就插進來,老娘讓你插了嗎你就插?!你……”
“別說話,含住。”陳霧不知何時手中已經多了一丸丹藥,指尖一彈直接將它彈入了蘇清淺的口中。
蘇清淺本待再罵時突然覺得嘴裏多了顆東西,舌尖下意識一舔隻覺滿口的苦澀之意,想要將其吐出時卻有些錯愕地發現自己的身體竟是在瞬間陷入了一種近似於麻痹的狀態當中,不僅動都都不了,連話都說不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