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霧聽方苼如此說時微一挑眉道：“擇堂？那是什麼意思？”
方苼耐心解釋道：“摩雲嶺上共有五位長老，除了大長老之外每位長老各自執掌一堂，為的是能夠讓嶺上的氣禦師們人盡其才方便交流。所謂擇堂其實就是選擇以堂作為日後修煉氣形的方向，這對那些初凝氣形之力尚且迷茫的少年們而言自然是頗為重要的一步。”
陳霧微然點了點頭，隨後卻是又有些好奇道：“說起來我好像從未見過摩雲嶺上的大長老。”
方苼歎了口氣道：“大長老年事已高，加之懶理俗務，已經很久不曾露麵了。至於剩下四堂也是我們剩下幾個長老近年來才組成的，與其說是為了方便嶺上的氣禦師們更好的歸類，倒不如說是上頭的人不願意看到嶺中的人員構成太過鬆散，之後也就半建議半命令地促成了四堂的成立。”
陳霧聞言頗感詫異道：“上頭？您指哪裏？”
方苼苦笑一聲道：“還能是哪兒，自然是摩雲郡王一係的勢力了。你別忘了，摩雲嶺這地方不管有多神奇，它終究是下轄於摩雲郡被其所管理的。嶺上這幫氣禦師說白了就是一群合理合法在郡中登記在冊的民間組織，任你再怎麼強大，想要在權力方麵達到一個更高的層次幾乎是不可能的。”
陳霧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所以說摩雲郡王才會用分立四堂的方式來分化你們的勢力？畢竟人心隔肚皮，沒有誰會真的跟誰一輩子穿一條褲子而不起異心。”
方苼對這種說法似是有些無語，但也沒反駁什麼：“你非要這麼理解倒是也沒什麼不對的，隻是這些話你我之間說說便罷，當著外人就不要多提了，容易惹出禍端。”
陳霧撇了撇嘴道：“既然如此您老人家還非得把這個告訴我？”
方苼無奈道：“沒辦法，這也是不得不提。張老既然願意今天帶你們前來，就默許了這些事是可以告訴你們的。再則待會兒郡中來人時也好讓你們有個思想準備，你是聰明人，應該知道這種時候最好還是低調些的好。”
陳霧一愣，隨後卻是饒有興致地追問道：“怎麼，今天會有摩雲郡王手下的人前來嗎？”
方苼看到陳霧這種辨清時便覺得腦袋有些疼，卻還是隻能依實開言道：“畢竟每年的恩澤儀式俱都是摩雲郡中花費的人力物力，待會兒送東西還得指著他們呢。”
“哦？送什麼？”
“那就不知道了，摩雲郡王往年間送出的東西每次都不盡相同，不過多是些世間難尋的珍貴之物，無論對於常人還是氣禦師而言都是頗為貴重的東西。”
方苼正與陳霧解釋這些時，四長老鍾彥忽然出現朝著這邊走來了，看到陳霧也在場時微微冷哼了一聲，而後手扶腰間的劍柄對二長老施了一禮道：“二哥，郡王千歲所派遣的使者已經來至嶺下了，您看咱們是不是一起前去迎接下？”
方苼微微點頭道：“四弟，把餘下兩位長老也喊來，隨我一同下嶺前去恭迎使臣。”
“遵命。”四長老再次冷冷橫了陳霧一眼，一轉身離開了。
陳霧對此也不甚在意，直接無視他的表現轉而對方苼道：“是不是全嶺上下都得下山去迎接？”
方苼搖了搖頭：“不必，我選些老成持重之人隨我前去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