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霧四下掃視了一眼之後緊咬著牙關道:“我現在種向日葵還來得及嗎?”
那名僵屍笑眯眯地搖了搖頭道:“恐怕是來不及了。怎麼樣,你是打算隻帶我一個離開,還是等我帶著他們一群一起跟你離開?”
“都聽你的行不行?!”
“行啊,那就都帶上。”
“老娘就跟你拚了!”陳霧情急之下連自己的性別都快忘了,直接滿含怨怒之意一頭朝著前頭的僵屍撞了過去。
“哈哈,小夥兒果然有性格,我喜歡。”僵屍說罷抬手衝著空中那些同伴們揮了揮手,眾僵屍很快便會意地各自散去了,整片荒墳之中再次隻剩了陳霧跟那僵屍兩人。
陳霧也知道自己現在再怎麼反悔也沒什麼意義了,隻能如霜打的茄子一般抬頭看了那僵屍一眼道:“你跟也就跟了,別隨便冒出來行不行?我估計能像我一樣忍受你這副模樣的人並不多。”
僵屍兩隻有神的眼睛微眯著笑道:“了解了小夥兒。”
“別總小夥兒小夥兒的了,聽著好別扭,我叫陳霧。”
“哦,那我是不是也應該出於禮貌地介紹一下我自己啊?”
“你隨便吧,我現在對這些不是特別感興趣。沒什麼事的話帶個路,我要去打兔子了。”
“了解,跟我來。”
一人一僵屍就這麼達成了一份貌似很和諧的協議,盡管從陳霧的方麵來講並不是很認同……
過午時分,陳霧帶著幾隻野兔回到了臨時搭建的木棚當中。岩魔跟秦肆並未出言詢問他之前都經曆了什麼,陳霧亦然沒有說的意思,幾人隨便聊了幾句之後便開始聯手烹製這幾隻野兔了。
陳霧隻知道自己跟岩魔的飯量不少,但沒想到秦肆吃起東西來的樣子竟是還要更為恐怖一些,一頓飯愣是吃出了一種風卷殘雲、氣吞山河的氣勢。
為了不讓他一個人把所有兔肉都獨吞,陳霧跟岩魔隻能效仿之,以至於僵屍本以為可以撐上幾頓的口糧一頓就被仨人給造沒了。
小黑隻能在旁邊異常憤恨地啃著所剩筋肉不多的骨頭,一邊打掃著幾人的殘羹剩飯一般直接跟陳霧對話道:“老大,你這都認識的什麼人啊?怎麼一個比一個能吃?”
陳霧滿含無奈地看了它一眼:“是呢,你說你怎麼就這麼能吃?一頓就吃了別人幾頓的口糧。”
“滾!這黑鍋本喵不背,你去甩給那倆玩意兒去!”小黑說罷張牙舞爪地對著陳霧虛空撓了幾下,之後卻是繼續依依不舍地啃著那些骨頭,再沒有功夫搭理他了。
幾人吃完這頓頗為來之不易的午餐之後突然誰都不說話了,各自麵麵相覷著不知該做些什麼好。
岩魔終歸還是張酒瘋新晉收下的弟子,對其還是頗為惦念的。此時見沒人說話時試探著開言對陳霧道:“咱們真就一直在這耗著嗎?實在不行咱就服軟認個錯吧,你要是不願意開口的話,我替你去說。”
陳霧卻是一挑眉道:“認什麼錯?咱們又沒做錯什麼憑什麼認錯?那老頭子自己灌點假酒就瘋言瘋語的你又不是不知道。再者說咱們倆粗人還好辦,你讓秦肆一介書生到時自己住這種鬼地方嗎?”
“我住這裏倒是無妨,隻是不太清楚那位老人家為什麼一定要……”秦肆此時突然抬頭看了兩人一眼,同時麵露恍然之色道:“呃,我好像想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