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種很玄妙的感覺。有人感覺自己好似與自然界萬物欲要融為一體,也有人感覺自己遺世而獨立,心中滿是孤寂。
“且聽風吟”算得上是一式精神攻擊,它能勾動人的感情,使人沉侵在一種物我兩忘得境界。對於自己人而言,這堪比一場造化,物我兩忘之境,對於剖析,理解所修之道,使之不易走彎路。而對敵人而言,這種物我兩忘之境反而是催命符,刹那的失神,對於戰局而言,都會有致命的威脅。
“我這且聽風吟,可還入得了你等的眼?”雲白夢這時悠悠開口,聲音不帶絲毫感情。
兩個黑衣人眉頭緊皺,沒有開口,現在正在全力抵抗著雲白夢的且聽風吟,即便是如此,他倆還是不時被風吹葉落裏飄舞的樹葉所傷。
反觀一旁,雲天宗所剩弟子,一個個盡皆失神,或雙目緊閉,或盤膝打坐,都陷入了物我兩忘之境。可見這一式招法對修為弱者,是何等的霸道。
少年對雲白夢的“且聽風吟”,也是刹那失神,可隨即便恢複過來,麵色平淡。
“該結束了!”雲白夢望著眼前的兩個黑衣人開口道,這次他要真正出手了。
隻見雲白夢手持冷月青鋒劍,腳尖一點,便向黑衣人而去。
此時黑衣人正在全力防備著且聽風吟的精神襲擾和風吹葉落綿綿不絕的攻擊,哪裏還有精力抵擋持劍而來的雲白夢。
雲白夢很自然的融入了風吹葉落之中,仿佛自身便是風吹葉落之中飛舞的一片葉子,飛舞蹁躚,劃落出優美的軌跡,冷月青鋒劍鋒芒盡斂,劍身劃過,一顆人頭飛起。鮮血自黑衣人的脖子濺起三丈高,飛舞的樹葉也被染成了紅色,地上黑衣人的目中寫滿了不可思議的表情,他就這樣死了,死在了這個他覺得自己宗門一個長老就能收拾了的,破落三流宗派掌門人的手裏。
又一劍起,另一個黑衣人也應聲倒下,斬掉的頭顱滾出去多遠。同樣也是雙目中有著濃濃地不可思議。他已經看到雲白夢斬殺自己的同伴,也知曉接下來就會對他出手,他腦海意識裏已經做好了防禦,可實際上他的身體卻沒有絲毫反應,劍起、頭落,隨著他的人頭落地,風吹葉落也被雲白夢揮手散去,漫天飛舞的葉少了靈氣的支撐,變得平淡無奇,飄落。
“殺人都殺得這麼有藝術感?不過華而不實!”少年看著剛才的一幕,嘴上有著不屑。
雲白夢沒有計較,他認為是少年手上的器靈在借身說話。
四人叫醒了物我兩忘的一眾雲天弟子,當然那幾個圍殺他們的元嬰期黑衣人,也被雲白夢一劍一個,身首異處。
這一路剩餘人馬,即刻出發,也不再做絲毫的停留。雖然彙合了四人,這支隊伍擁有了雲天宗撤退三路中最強戰力,可一旦陷入敵人的包圍堵截,也依舊是不夠看的。
“雲峰長老,你們的雲天舟呢?”雲白夢見這一路撤退的人馬居然沒有雲天舟,不禁眉頭一皺。
“宗主,我們的雲天舟在撤退出宗門後不久便被毀去。”雲峰說話間臉色有些發白。
“要想毀去雲天舟可不容易。如果有雲天舟在,這一路弟子也不會死傷得如此慘重。”雲白夢心裏有些吃驚,雲天舟是一種他們雲天宗所有的飛行法器,雖然速度不算太快,可勝在外形巨大,防禦堅固,一般人要想毀去一艘雲天舟,可不是容易的事。
“是我的三弟子,他毀掉了雲天舟的操作室,都怪老夫眼瞎,此子竟然是天目宗的探子,不過老夫已經親手了結了他,倒是愧對了一行的雲天子弟!”雲峰話語說的很輕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