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烈皺著眉頭看著電腦上顯示的消息,神色不明。自從半夏在異人館住下之後,他們就從各種途徑搜索過她身體的身份,但是從來沒有結果,為什麼在這麼久之後卻能一下子搜索到了呢?未免太過蹊蹺,到底是誰動了手腳?
半夏聽著南宮烈的聲音,也不禁皺起了眉頭,“這的確有些蹊蹺,但是改命盤這種事,我除了在小說裏見過,還朕不知道哪裏會存在。等等,小說?!”
“怎麼了?想到什麼了嗎?”
半夏眼神遊離,語氣中帶著不確定,“小說,在我前世,你們的故事就是小說,是被人編撰出來的,或許,是被那個世界的某個人改了小說內容吧。”說著說著,就連自己都笑了起來,這種可能性也是夠夠的,“一定是沒睡醒,腦洞怎麼能有那麼大。”
倒是南宮烈信服了,“這麼說,倒也不是沒有可能。既然你身體的身份又著落了,那就說明這個命盤被改也不見得是壞事。不說這個了,你打算怎麼回應程伯伯?”
半夏歎了一口氣,“唉,就算他是我這身體的生父,但是我不是原裝貨啊,說實話,我不想認。”
對著這樣的情況,南宮烈也為難了,“的確有些麻煩,你今晚有空嗎?我是說台灣的晚上。”
半夏看著展令揚,道:“沒什麼安排,最近放假。”
“那好,晚上召集一下所有人,大家一起商量商量給你出出主意。”南宮烈說道。
半夏聞言,心中流過一陣暖流,臉上的表情不可說不柔和,“嗯,好。”
“嗯,那就先這樣吧,我睡覺去了,這幾天手上的案子煩死我了。”南宮烈像是鬆了一口氣一樣。
“好,你好好休息,晚安。”
掛了電話,半夏看著坐在自己麵前不發一言的展令揚,道:“令揚,你還好嗎?”
展令揚抬頭看她,臉上不再是那一張一零一號笑臉,相反的竟有些落寞,“他們,好嗎?”
半夏拷過去,抱住了他,“不好,一點也不好,你剛剛離開的那幾天,他們去了所有地方你可能會去的地方,瘋狂的找你,不吃不喝的。後來,他們發現與其這樣漫無目的地找,還不如發動人脈,廣撒網來得有效。他們去找了赫爾萊恩,找了Max,找了炎狼,找了曼姬夫人,甚至連貝多芬上校那裏都去了。然後,他們站在異人館的客廳裏,看著照片說要回家接手家業,這樣才能有足夠的力量來找你。剛開始的時候,每個人都以為,這麼大的網撒下去,總能有你的消息。但是你藏得太好了,就像是人間蒸發一樣,再也沒有你的任何消息。再後來,他們每個人都把自己當做了工作機器,忙得沒時間想你。隻有這樣他們才不會有太多的精力想起你,沒有時間來心疼。希瑞昏倒在手術台上過。君凡有一次在路上出了幻覺,差點出車禍。有一次一個人提了你的名字,以農差點把人打一頓。烈接案子接到低血糖。凱臣好幾次昏倒在辦公室,凱也差不多。現在,也許是習慣了吧,他們總算不像剛開始那樣的死扛了,至少在我麵前是這樣的。令揚,回來吧,大家都等著你呢。“
聽著半夏的話,展令揚閉上了眼睛,語氣虛弱,“丫頭,別逼我,讓我再想想,再想想。”
聽著展令揚的聲音,半夏知道現在隻是時間問題,等他想通了,就好了,“嗯。”
“那你呢,這些年過得好嗎?”剛剛半夏在說的時候,說的都是他們幾個,卻對自己的事情閉口不談,他想知道,這幾年,她一個人是怎麼過來的。
半夏靠在他的胸口,眉眼彎彎,“挺好的,心裏有你,就夠了。”這五年,她其實一直都在害怕,她怕自己再也等不到他,她怕在見到他之前就消失了。在舞台上的耀眼,隻是為了能讓所有人都留下記憶而已。這五年,有多少的慌亂,有多少的痛,自己知道就夠了,不需要他們陪自己哭,這樣就好了。
半夏不說,展令揚卻可以想象她過得有多苦,但是自己缺席的這五年,是怎麼也沒辦法彌補的。他隻能用剩下的日子好好的愛她,讓她不再傷心害怕。“我愛你。”
“我也愛你。”半夏閉上眼睛,聽著耳畔沉穩的心跳聲,隻覺得哪怕在此刻死去,也是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