祠堂通體由一塊塊巨大的青色岩石築成,和村子裏的那些半木半土坯的房子有著明顯的區別,青色岩石上古樸而厚重,給人一種歲月的感覺。
祠堂是石家村的重地,平日裏除了村長和當值的人之外,其他人不能隨意來這個地方,至於那所謂的進入祠堂,並非是通俗意義上的走進祠堂,而是一種形式。
村中年輕人中的佼佼者,從中篩選出三個,在祠堂的大鼎中進行調理身體機能,這就是石家村的進入祠堂的儀式,因為大鼎中熬製了藥草還有一些十分稀少的東西,那些東西對於人的身體有著很大的好處,可以幫助年輕人改善身體素質,增強力量,所以,這也是每一個石家村的年輕人的夢想。
而這進入祠堂的儀式,每過二十三年一次,每一次都會讓選中的年輕人力量大增,並且,隻有進入了祠堂,並且成為三人中的最優秀者,才擁有進入山洞的資格,所以,這也是石虎不願意放棄的原因之一。
幾名中年人抬著擔架,從人群中走過,把李文放到了祠堂的門口,就轉身離開了。
因為,祠堂在村子裏是重地,不是特定的日子,除了村長之外,任何人不得進入其中,這是村中的規矩,他們自然不能違背。
這些規矩,在來的路上村長已經告訴了李文,所以李文即便是身體虛弱的厲害,也深吸了一口氣,被村長扶著,掙紮著從擔架上站了起來。
剛剛站起,他猛地一個趔趄,差點沒有一頭栽倒在地上,而村長因為年齡大的原因,也是身體猛地一搖晃,幾乎同樣的摔倒在地。
幸好,他用拐杖穩住了身體,兩人這才免於摔倒在地。
李文臉色慘白無比,像是失去了血色,看起來十分的憔悴。
“多謝村長!”李文對著村長感謝道。
點了點頭,村長沒有多說,就要把李文扶到祠堂裏,其他人都靜靜的看著這一幕,沒有人喧嘩。
就在這時,一道聲音不合時宜的響了起來。
是石虎,隻見他從外麵擠了進來,臉上帶著不甘之色,開口大聲說道:“村長,這是我們石家村的祠堂,他一個外人,沒有資格進去。”
此話一出,圍觀的很多人都小聲的議論了起來,顯然,在石虎沒有開口之前,他們並沒有意識到這壞了村裏的規矩。
村長皺了皺眉頭,回頭瞪了石虎一眼,道:“石虎,我知道你心中不滿,但這關係到我們村裏的未來,我已經考慮清楚了。”
“村長,我知道你是為了我們村裏好,可他一個外人,的確不適合進去,這壞了祖上的規矩啊,再說了,他說要幫助我們村裏人改善生活,但那也僅僅是嘴上說說罷了,誰知道是真的假的,你看他這快要死的樣子,就算是進入祠堂把身體調養好了,那又能如何?我不相信他有這個能力。”
隨著他的話音落下,周圍的人群議論聲更大了。
大多數人都把目光看向了李文,因為,他們也僅僅是聽村長說李文要幫著他們改善生活而已,至於究竟怎麼改善,他們都不清楚,眼下聽石虎這麼一說,他們也都懷疑了起來。
“李老師,你看這......”
村長瞪了石虎一眼,但卻沒有多說什麼,而是把目光看向了李文,有些遲疑的說道。
顯然,他心中也是有著一定的懷疑,隻不過先前因為第二塊血河之星的緣故,所以他心中才有了一定的底氣,現在聽石虎這麼一說,他頓時也反應過來了。
要是李文手上的那塊小石頭不是第一塊血河之星的話,那李文還真的撐不了多久,這樣來看,他的確是需要一定的保證。
看著村長的神色,李文皺了皺眉頭,他手上的卡裏,的確是有錢,隻不過眼下這些錢卻不能亂動,李文很清楚那些豪門望族的勢力,要是自己動了那些錢,搞不好就會被那些人給發現。
那樣一來,樂子就大了,甚至有可能將禍水引到這個山村之中。
沒有直接回答村長的話,李文沉吟了一下,開口說道:“村長,眼下我有辦法保證什麼,即便是我有錢,在眼下的情況,我也沒有辦法拿出來,另外我想說的是,這不光對我是一次賭博,對於村長,也同樣如此。若是成功了,那代表著什麼村長應該很清楚,到了那個時候,我可以輕而易舉的幫助村子裏的人改善生活。”
聽到這話,村長的眼中露出了遲疑之色,不過很快的,他的眼神就再次堅定了起來,他明白李文的意思,這對於雙方,的確是都是一種賭,贏了自然是皆大歡喜,但眼下他也沒有其他的更好的選擇,石家村的情況他非常的清楚,要不是遇到李文的話,換成其他的人,就是他求爺爺告奶奶別人也不會給他一個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