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誠那夥悍匪的馬套上車轅,又從隔壁家裏掏摸出一輛大板車,然後將準備帶走的東西一件件搬車固定,其餘的東西都放到時空破界珠裏了,包括誠自己使用的流光神劍,為此誠還自製一細長竹竿為用。
將村子裏所有的鬥笠蓑衣收攏起來,一股腦堆在大車一角作為防雨用具,又卷了兩捆大草席還有唯一的一單破舊蚊帳,等一切準備就緒,把好動的小屁孩綁在背上鞭子一甩便駕車向外駛去。
噠噠噠……
可還沒等他駕駛‘全副武裝’的馬車出村,一陣清脆馬蹄聲便傳入耳中。
“小哥……”
遠遠的,一道青年俊朗呼喚聲清晰傳來。
“好精湛的內功!”
誠揚起的手掌一滯,心中掀起波瀾。
將手中鞭子輕輕放下,另一手韁繩輕輕回拉,本就走得緩慢無比的拉車大馬直接停在原地。
拍了拍背後小屁孩的屁股,緩緩從車架子上跳了下來,右手一伸便拿住了掛在車轅上的細長竹竿。
噠噠噠……
一陣急促馬蹄聲響起,誠才剛剛做好警戒動作,三匹駿馬便疾馳而至。
“小兄弟可是此村村民?”
三匹疾馳駿馬猛然停在十米開外的緩坡上,馬上青衣勁裝青年不等落地,便很有禮貌開口問道。
“是的,不知幾位……”
誠輕輕頭,這又不是不得的秘密。
“我們師兄弟乃衡山派弟子,聽聞附近有山賊作惡師門便派我等過來查看情況,兄弟能跟我們具體些麼?”
三位勁裝青年齊齊翻身下馬,其中明顯為首那位沉穩道。
“哦,原來是衡山派的大俠,不知諸位貴姓?”
誠眉頭一動敷衍了句,不動聲色套話道。
“免貴姓孔,名凡宇,這兩位一個姓陳,一位姓徐,兄弟稱呼他們為陳大哥和徐大哥即可!”為首勁裝青年二十五六歲,一臉沉穩停在距離誠五米左右的地方,輕笑著道。
“孔凡宇?衡山派?”
誠心頭微微一動,好象抓住了什麼緊要信息,又好象什麼都沒抓住,這種模淩兩可的感覺真是糟透了。
“小子,孔師兄問你話呢!”
那位姓陳的年紀比孔凡宇要大,腰間挎著一柄精鋼長劍,脾氣比起孔凡宇來大多了。
“哦,你們說的那幫土匪啊,他們早走了!”
誠不想節外生枝,輕輕安撫背上躁動不安的小屁孩,隨手遞了個酸酸甜甜的果脯過去,而後不動聲色回答。
“那村子……”
那姓徐的衡山弟子年紀最,地位也最低一人牽著三匹韁繩,與陳姓同伴一起走到孔凡宇稍後半步距離,同時開口問道。
“……”
誠默然不語,身後殘破村子寂靜無聲,這意思太明顯也不過。
“那幫可惡土匪,真是滅絕人性的畜生!”
衡山三人頓時心中了然,臉上變色胸口沉甸甸的,下意識抓緊腰側長劍,過了好半晌孔凡宇才憤憤怒罵出聲。
“三位大俠可還有事?”
土匪都被他全部殺光了,誠可不想在這話題上繼續下去,出聲問道。
“這個……”
孔凡宇被問得一滯,這才仔細打量誠,一位八歲左右有俊秀的少年,一身麻布衣裳洗得發白,最奇特的是背上背著一個吃果脯吃得津津有味的嬰孩,旁邊堆滿了大半車的古怪馬車,一副即將遠行摸樣。
“小兄弟,你這是要出遠門?”
孔凡宇態度依舊和善,回頭衝著誠驚訝問道。
“正是!”
誠嗬嗬一笑,平靜回答:“村裏人都死光了,我們兩個好不容易僥幸逃得性命,可不想繼續留在這裏了!”
可在孔凡宇三師兄弟看來,誠此時身上自帶悲劇光環,說出的話淒慘無比讓他們不由自主生出惻隱之心。
“小兄弟這是要去哪?”
孔凡宇臉上神色越發和善,話語氣都帶著柔和,溫聲問道。
“就是,小兄弟要是有什麼困難就直,我們衡山派在湖南地界還是很有些實力的!”陳姓青年也一改剛才傲氣,滿臉和善道。
“小兄弟放心,隻要在湖南地界,衡山派便能保證你的安全!”
徐姓青年不甘落後,一臉自豪道。
“多謝三位衡山派大俠的好意,我背上這家夥的爹還在陝西西安龍門鏢局做趟子手,我準備把他送到他爹那去!”
誠嗬嗬一笑,沒有領下他們的好意也沒有直接拒絕,臉色平靜道。
當然誠也沒說錯,這個小屁孩就是有一個在陝西西安龍門鏢局做趟子手的爹,叫楊天鬆,但這個小屁孩到還沒有取名。
孔凡宇動容道:“小兄弟,你身後背著的嬰孩,是不是你的家人或是親戚?”
陳,徐二位勁裝青年也睜大了眼睛,一臉不可思議望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