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天,沒有人知道箋幽對沐傾城說了什麼,隻知道,自從沐傾城再次出現在眾人眼前時,就像忘記了南墨一般。
與往常別無一二,就連沐清水旁敲側擊的提到南墨時,沐傾城也沒有絲毫反應,就像,是聽一個陌生人的名字一般,可是,她又明明記得南墨這個人。
箋幽坐在一旁,手中捧著一把瓜子磕著,時不時插一句嘴,滄瀾看的無聊,蹲在箋幽身旁,不時從她的手中抓幾顆瓜子,惹得箋幽差點兒炸毛。
“啪。”的一聲,拍到了滄瀾手上,箋幽低聲道,“去去去,搶什麼瓜子,一邊兒去。”
這都什麼人呐,瓜子都要和她搶,怕是個智障吧,想到這兒,箋幽破為嫌棄的盯了一眼滄瀾。
這般如同看傻子的眼神,直讓滄瀾心塞,最後幹脆一屁股坐到了地上,“誒,我說搞事精,你前些日子都去哪兒?”
對於滄瀾的稱呼,箋幽翻了個白眼,並不想理他,可是這個東西,你越是不理他他越是得勁,咽下口中的東西,箋幽斜了滄瀾一眼,“沒聽說嗎?我去冥界打了一架,我說你一天到晚打聽我蹤跡,莫不是暗戀我?”
這年頭,論打架她還真沒輸過。
“咳咳,咳咳——!!”滄源一口水嗆得臉色通紅,一邊拚命的咳著,心中不斷哀嚎,不是吧,他哥哥不會真的看上這個搞事精了吧。
不要啊!!
白了箋幽一眼,別人不知道她還不知道嗎,不過這兒還有外人在,這些事情不適合說出來。
要是滄源知道,他在他家哥哥的定義裏為外人,估計拚了命都要弄死滄瀾,誰還不是個親弟弟了。
看著一旁正批改政務的沐清水,以及正在畫畫的沐傾城,滄瀾扯著箋幽跑出了宮殿,連一邊的弟弟都沒管了。
沐傾城抬頭看了一眼跑出去的二人有些疑惑,“他們怎麼跑出去了?”
看著好不容易恢複了的妹妹,沐清水心中的石頭總算是放下了,雖然不知道幽幽那妮子對傾城說了什麼,不過,隻要傾城恢複了就好。
這幾日,沐清水難得有個好心情,笑道,“管他們呢,那兩個家夥湊在一起你又不是不知道。”
他可記得,前些年那兩個人剛剛混熟的時候,上至神界,下至幽冥,什麼地方沒跑過,而且有滄瀾在,他也不用擔心幽幽會找不到回來的路了。
感情在沐清水心中,滄瀾就是個探路儀。
這麼一想倒也是,沐傾城點了點頭,不再關注兩人,繼續畫著她的畫。
剩下滄源一個人死命的塞著吃的,他還是老老實實的吃東西看傾城姐姐畫畫吧。
反正他是造作不過他家三哥和那個搞事精的。
被滄瀾這麼措不及防的拉著猛奔,箋幽嗆得差點兒就去冥界報道了。
狠狠地修理了滄瀾一頓,箋幽瞅著身旁的大樹,一個翻身坐到了樹枝上,一邊掏出瓜子,繼續嗑著,一邊漫不經心道,“怎麼了,這般急急忙忙的拉著我出來?”
滄瀾張了張嘴,卻發現不知道從何說起,扭扭捏捏了半晌,臉都已經變得通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