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一陣子鬧騰過後,白宸擁著箋幽又睡了過去。
反正閑來無事,這時候也還早。
於是乎,連蕭離從午時等到傍晚也沒見兩人出來,偏偏他又不能去敲門。
於是等了好半天的連蕭離一氣之下,又走了……
高高的祭台上,古老的梵音在吟唱,祭台的中央沉睡著一個人,周圍滿是陰冷的氣息,箋幽看不清有多少人,好像是幾個人,又好像下麵站滿了人。
但他們的眼神都有一個共同點,那就是期待,不,她也說不清為什麼,那種感覺,就是期待……
他們是誰,到底在期待什麼,箋幽隻覺得周圍的一切都蒙上了一層陰影,她看不清祭台上那人的臉,隻是潛意識裏她知道那是個女人。
而台下的人她似乎都認識,卻怎麼也看不清他們的臉。
天地似乎在旋轉,她能感覺到十分暈眩,下一刻,箋幽猛的坐了起來,她又夢見了,還是那個祭台。
這些到底在預示著什麼,她幾乎隔一段時間便會夢裏一次,這個夢實在是太壓抑了,箋幽的思維越發清晰,可是身邊發生的事沒有一件能夠與夢境連起來。
白宸拍了拍箋幽的背,一直等到她緩過來了才道,“做噩夢了?”
這般神情,怕是夢見了什麼不好的東西,像卿卿這類人做夢都代表著預見,和普通人不一樣。
箋幽沒有回答,半晌才微微合上眼眸,輕聲道,“無事。”
每次都是這樣,習慣了就好了,隻是這一次多了一個人陪著她。
將頭靠在白宸的胸膛上,箋幽似是發小孩子脾氣一般嘟囔了幾聲,惹得白宸笑道,“你幾歲了。”
“三歲。”就三歲,不能再多了。
怕不知道是三歲的多少倍了,料想箋幽也是累極了,白宸就這樣摟著箋幽道,“睡吧。”
為了陪著箋幽,白宸便也沒有起床,這也才有了連蕭離等了整整一日也沒有等到白宸這事。
此刻箋幽大抵已經忘了答應滄瀾要去人間看一看他那個心上人的事。
現在無論是什麼事也不能打擾她睡覺,就算天塌下來她也要睡覺!更何況就算天塌下來也還有白宸給她頂著呢。
滄瀾這幾日一直坐立難安,再過一日就是繼位大殿了,他再等一日便不用躲躲藏藏了,這時候他家哥哥肯定在瘋狂找他。
不過,還好他上頭還有個沐清水在,他絕對不會出賣自己的,這也讓他和滄源放鬆了許些。
說起沐清水,自那一日醒了後,沐清水便一直沒有再處理公事,也並沒有懷疑北三和箋幽,畢竟這兩個人在他的心裏都是絕對可信的。
而且,他都已經累到處理公事的時候睡著了的地步,再這樣下去,很容易猝死的,所以,沐清水決定先浪個幾天再說吧,政事?那是什麼東西,他不認識。
現在沐清水算是明白了,北冥離了他又不會死,那他一天這麼累死累活的批改奏折有個毛線意義,特別是大多折子上寫的都是些雞毛蒜皮的小事兒,還不如好好去浪一把。
而且最近滄溟就要繼位了,他是肯定要去湊熱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