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白宸的視線從始至終都沒有在她身上,黎未晞想,她或許也該放下了。
不對,他身旁的人是北冥的沐箋幽,可是他娶的明明是獨孤家的女兒,北冥之主也在,那麼這不可能是獨孤家那位假冒,所以……
這個猜測讓黎未晞覺得心驚肉跳,甚至不敢再繼續思索下去,壓下心中的疑惑,她不能再想了,主神的洞察力十分靈敏,所以,絕對不能表現出半點兒不一樣!
白宸始終看著懷中的那個姑娘,似乎是愛極了她一般,事實上……
箋幽想掐一把白宸手臂上的肉,然而……肉太硬,掐不動,正在與白宸理論呢。
“白宸,我勸你善良。”箋幽說的無比認真,仿佛真的是白宸犯了什麼大錯。
明明是她在動手,白宸終於體會到了什麼叫做不可理喻,箋幽這明明就是睜著眼睛說瞎話偏偏他還不能反駁,否則箋幽又該是一頓說教。
“看來為夫是應該給夫人請一個教書先生了。”白宸淡淡道,無奈箋幽一句話也聽不進去,她說的那便是她的理,管別人做什麼。
挽著南墨的胳膊,黎未晞淡然走過。
一杯又一杯酒敬過,隻餘下主神了。
南墨端著酒杯,身旁站著黎未晞,“主神。”
一齊喝下杯中的酒,南休隻是沾了點兒酒,也算是給了麵子了。
倒是萬鈞喝了幾杯,還一邊道,“小子,有福氣。”
在場上這樣的情況,也就隻有萬鈞還能夠喝的下去了,哦,不對,還有聯係與白宸。
眼下南墨的情況越來越不好,黎未晞沒有辦法,扶著南墨道,“主神……”
話還沒說完,南休就像已經預料到她要說什麼了一般,直接道,“去。”
一把按住了沐清水,箋幽傳音到他的耳邊,“你想做什麼,想死嗎?!!”
要是沐清水想死她不介意成全他,暗地裏使絆子可以,可是在這大殿上鬧,那沐清水也蠢得可以。
主神的實力他們都不清楚,這也是箋幽這麼多年從未正麵下手的原因,她不敢賭,因為她的身後是整個獨孤家,一旦她賭輸了,那便是全盤皆輸。
沐清水緊握著拳頭,雙眼赤紅,那些個人心底都清楚是怎麼回事,可是這大殿上又有誰敢出聲。
他現在不想管南墨娶了誰,他隻想知道傾城到底是不是在南墨的手上,可是看他的神情,想來傾城應當不在他的手上。
他可以不要命,也不要北冥,唯獨不能失去傾城,那是他的親妹妹啊……
此刻南墨的神色都開始有些迷離了,扶著南墨便離開了,對著賓客也隻是道不勝酒力,就算此刻他們直接離去,也不會有人敢說什麼。
一直走到寢宮,黎未晞本打算放下南墨便起身離開,卻被下人給攔住了,“夫人,交杯酒。”
說罷,一侍從便端著兩杯酒來了,南墨估計也曉得不喝是不行的,直接端起來喝了,並沒有所謂的交杯。
不耐煩道,“滾!!”
下人見黎未晞喝了酒,唇角勾起了一抹笑意,聽見南墨話便快速離開,離開時還貼心的為他們關上了寢宮的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