骰子抖了抖身上的毛,越發往萬鈞的懷中鑽。
拍了拍骰子瘦弱的小身板,看著他那濕漉漉的眼睛與不振的精神,萬鈞的心越發疼痛,好歹骰子也是他看著長大的。
得了,他是不放心將骰子留在神界,南休也照顧不好他,萬鈞思索了一會兒,抱著骰子去了柳眠的藥房,去找那家夥要點兒藥。
他去找冥樓還是得帶上骰子。
那家夥也不知道到底跑去了什麼地方,居然一走便是這般久。
他們曾經那般要好的幾人,如今怎麼就成了這樣呢?
萬鈞的眼眸越發陰沉,抱著骰子走出了神殿,剛剛的消息的確讓他震驚了一把,不過為什麼南休要殺了那個藥師?
算了,那也不是他現在關心的事,現在最重要的應該是找到冥樓才對。
把事情拋之腦後,萬鈞便離開了,卻不知許久以後,他是多麼後悔沒有重視這事。
……
日光照進窗戶,沒有神界的硝煙,此刻的幕府一派溫馨。
箋幽雪白的藕臂搭在白宸的身上,背上,手臂上,隨處可見青青紫紫的痕跡。
玉暖站在門口思考著此刻她推門進去會不會死?
設想了一下可能,玉暖默默的放下了手,魔君絕對會弄死她,得,命最大,她還是心疼自己的狗命。
小月子走了,獨孤燁晗那家夥又發瘋了,主人被魔君霸占著,玉暖隻覺得生無可戀。
她們都是魔鬼嗎?
就這麼欺負弱小無辜可憐的她,她們的良心不會痛嗎?!!!
過了許久,才見白宸擁著箋幽推門出來,眼神的餘光都沒給玉暖。
玉暖,“……”她現在離家出走還來得及嗎?這幕府已經沒有她的地位了,啊,她還是走吧,人間不值得。
箋幽輕了咳了一聲,喚回了玉暖不知道已經跑去了什麼地方的思緒。
“主,主人?”玉暖就是個活脫脫的戲精,下一秒就可以變臉的那種。
對於玉暖,箋幽始終留了三分懷疑,畢竟她是忽然出現的,沒有任何保證她不是別人派來的。
“最近於是,你便留在幕府。”箋幽的語氣不容反駁,第一幕府是最安全的,第二她依舊懷疑玉暖。
白宸沒說什麼,帶著箋幽去找獨孤燁晗了,身體中藏有一個靈魂的事箋幽自然不會瞞著他,而且獨孤燁晗是個聰明的。
他會知道該怎麼做。
“阿宸,哥哥那兒應該會很棘手。”箋幽皺著眉頭,她已經許多年不曾如此惱過了。
將一個人的靈魂從身體中剝奪出來,很簡單,可是在同時還不能傷害身體中的另外一個靈魂這就很難了。
白宸眼眸幽深,的確很難,而且必須控製好就怕到時候剝奪出來的是獨孤燁晗。
那張臉和氣質如此相似,不過箋幽應當不會認錯,那畢竟是和她生活在一起那麼多年的哥哥。
“這需要陣法來聚集靈氣。”白宸頷首,幕府的靈氣要比其他地方更多,在驅逐白顧風的同時,獨孤燁晗也需要自己修煉堅定心智。
白顧風那個人狡猾慣了,生怕他又跑路了。
點了點頭,“成,我下午來試一試總是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