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光在空氣中轉了一圈又一圈,熏香嫋嫋升上,泛著點點漣漪。
一個男人坐在床前呆呆的盯著眼前的香爐,眼中滿是驚恐,仿佛那上麵有什麼十分恐怖的東西一樣。
“小四,小四……”宛若黃鸝一般的聲音婉轉,在冥肆的耳畔響起,喚回了冥肆的思緒。
逐漸反應過來,支離破碎的聲音響起,帶著淡淡的疑惑,隻是眼中依舊空洞,“姑……姑。”
漂亮的珠子在冥肆的眼前晃動,滿眼都是彩色,逐漸喚回了冥肆眼中的神采,伸手想要抓住眼前的珠子,卻隻抓住了一片虛無。
猛的轉頭看向冥晚茶,冥肆卻隻看見了一片鮮紅色,滿眼,滿地都是鮮血,甚至,他的手上,身上也全是鮮血。
宛若受到另一本小獸,冥肆立刻縮到了床腳,睜著一雙眼,驚恐的盯著眼前的空氣,口中嗚咽著,帶著萬分的惶恐與頹廢,“喬兒姐姐,都是我的錯,都是我的錯……”
“吱呀——”一人推門而入,冥樓緩步走了進來,看向冥晚茶道,“阿姊。”
點了點頭,冥晚茶道,“好生照顧小四,我去一趟。”
桃花潭水裏是絕對安全的,冥晚茶也不擔心有人會闖進來。
至於冥肆,他那是心魔,得自己走出來,這個時候沒有人能夠幫他。
這也便是南休寧願讓南墨喝枯木酒變成一個冷血無情的人,也不願因為想讓他與沐傾城決裂而解開他的記憶的原因。
那樣,南墨也會變成冥肆這樣,或許情況還會更加嚴重,畢竟當年差一點南墨便真的去陪南喬了。
到底是心疼冥肆,冥樓坐到床畔,歎了口氣。
……
“呦,阿休如此,倒是讓我有些不適應了呢。”嬌嬌的女聲傳來,直接酥到了人的心底。
端著酒杯的手一頓,南休放下了杯子,這幾萬年來,頭一次如此輕鬆,對著冥晚茶扯出了一個有些僵硬的笑容,“阿茶。”
擺了擺手,冥晚茶嫌棄道,“得了,你那笑堪比鬼哭狼嚎,還是不笑的好,可別嚇到我了。”
知曉她是在開玩笑,南休也不曾生氣,反而真心實意道,“阿茶,辛苦你了。”
說著隻有他們自己才能聽懂的話,冥晚茶坐到了他的對麵,並沒有回答南休的話,轉頭看向屋子外飄落的梨花,那一片雪白,如同紛飛的大雪一般。
“你這兒可還有枯木酒?”冥晚茶眉眼微挑,忽然問。
他這兒應當是還有一杯的,畢竟當時南墨隻喝了兩杯。
“聽說,你解開了小四的封印。”這可不是小事,一時半會兒還緩不過來的。
南休的情緒幾乎都是一個模樣,沒有任何多餘的變化。
冥晚茶隨意嗯了一聲,顯然是不太喜歡這個問題。
說著隻有他們自己才能聽懂的話,冥晚茶坐到了他的對麵,並沒有回答南休的話,轉頭看向屋子外飄落的梨花,那一片雪白,如同紛飛的大雪一般。
“你這兒可還有枯木酒?”冥晚茶眉眼微挑,忽然問。
他這兒應當是還有一杯的,畢竟當時南墨隻喝了兩杯。
“聽說,你解開了小四的封印。”這可不是小事,一時半會兒還緩不過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