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休冷笑,並沒有答應南墨,冷眼盯著他走上前,嘲諷道,“你來這兒做什麼?”
想要阻止他,亦或者想要帶走那個孩子?可笑。
南墨張了張口,卻發現自己什麼也說不了,他能怎麼說,好半晌,才聽見他低低的聲音,“哥,讓我抱抱孩子好嗎?”
那是他的女兒。
冷漠道,“不可能。”說他冷血說他殘忍他都不在乎,現在他隻想杜絕一切發生意外的可能性。
南墨舍不得,那是他的事,與他南休無關。
冥肆抬頭,對箋幽對視上,“許久不見,嬌嬌公主。”
語氣與稱呼陌生而又客套,冥肆完全就像變了個人。
白宸倒是滿意了,箋幽看著他模樣安好,也不似被控製便放下了心,“冥神。”
他已經不是以往的那個冥肆了,現在的他成為了真正的冥神,強大且冷漠。
灰白色的煙霧彌漫,逐漸向中間的陣眼而去,淒厲的嘶喊充斥著人耳,以眾神之魂,召一孤魂歸來兮……
原來,他的計劃是這樣,箋幽了然,南休種植朝顏花是為了控製眾神,他的局足夠大,他也足夠有耐心。
這般一個局布了七萬年。
“主神好手段。”她是由衷的讚揚,箋幽並不覺得南休殘忍,所此刻兩人換個位置,她的手段還要狠的多,可惜,她不是南休,南休也不是她。
“公主好手段。”南休同樣回道,能夠在她的眼皮子底下不僅活的好好的,還組織了這般大的陰兵軍隊,是他小瞧了獨孤箋幽。
不過今日裏,她是別想活著出去了,至於白宸,南休不敢動他,瑤光的來曆與實力都太過神秘,更何況她身邊還有一個魔夜殤那般強大如斯的男人。
若不是有天道壓製,怕是那個男人早就能穿梭自如在各個世界了。
他不會做沒有把握的事,更何況,他與魔夜殤的情況差不多,都隻是一心想要救自己的愛人。
他們兩人並沒有利益關係,所以,也不會產生矛盾。
嗚咽聲斷斷續續,又夾雜著淒厲的嘶喊,濃鬱的鮮血味充斥著鼻腔,曾經的神殿,如今的修羅地獄。
饒是見過血腥場麵的冥肆也不僅皺了皺眉頭,太惡心了。
南休抬手間,光芒大震,“以吾之力,眾神魂,吾妹南喬,魂歸……”
陣法徹底開啟後,南休便不再理會箋幽。
站在白宸身後的魔君臨逼近,卻出其不意的一掌打在了白宸的心口,湊近說道,“哥哥,抱歉了。”
白宸對魔君臨是沒有防備的,這一下是真的傷到了裏麵,捂著胸口一口鮮血吐出,全然不在意的擦去,“阿臨,膽子挺大。”
箋幽眯了眯眸子,那裏麵凝聚著怒氣,她想到了很多種可能,卻沒有算到魔君臨居然與南休有所勾結。
“魔君臨。”壓低的聲線喚著他的名字,箋幽一雙漆黑的眸子逐漸染上了赤紅。
他的唇角掛著笑意,卻是那樣的殘忍,魔君臨頂著一張無辜的臉後退了幾步,“餘亦,該你了。”
那是一個全然陌生的名字,被喚做餘亦的,卻是之前他們找到的假司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