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同樣以一個微笑回應我,語氣顯得很是無所謂。
“你不會判我死刑的。”
他好像很確定。\t
“為什麼?”
“因為我救過你啊……還不止一次呢!”
這是鬼拍後尾枕的意思嗎?
“你錯了,我一定會想盡辦法判你死刑的……”
我說著,眼睛盯著他,無比認真。
“知道為什麼嗎?”
他訕然一笑,聳了聳肩,隨意的一問。
“為什麼?”\t
我咧嘴一笑,指著我的下頜角,幽幽的一句。
“因為你打掉了我一顆牙,老疼了……你不要告訴我,不是你。”
阿勇低頭,看著自己手上的礦泉水瓶,礦泉水在他手上轉著圈,然後,微微舉起來,衝我示意一下。
“你不是都試出來了嗎?”
判爺微微轉過身,側頭跟老鬼對視一眼,很顯然不知道我們兩個在打什麼啞謎,但是,又不敢開口問,怕在敵人麵前暴露了自己的短板。
“不用看了,他,就是在巷子裏打掉我牙齒的人。”
我就說嘛,哪來那麼多散大冠軍,原來,他是軍校出來的。
這也解釋了,他明明可以把我往死裏打,卻隻是要了我一顆牙。
“你、你怎麼認出來的?”
老鬼顯然不敢問,但是,又忍不住好奇,糾結半天,終於是結結巴巴的問了出來。
很簡單,第一:那天動手的時候,我明顯感覺到他右手力量要比左手薄弱,當時我以為他是左撇子,現在證實了,他隻是右手受傷了。
第二:那天局長開槍,我被流彈擊中了肩膀,他被碎片割到了耳朵,所以,他現在耳朵邊上有一道新鮮的疤。
第三:他現在穿的毛襪子,跟巷子裏的一模一樣。
第四:也是我很感激的一點,就是,他當時明明可以殺了我,可是,他沒有,即便,他當時冒著被捉的危險。
阿勇在聽完我的闡述之後,卻隻是笑,絲毫沒有要解釋的意思。
“嘭”
判爺又開啟了他威逼利誘的審訊模式,身體前傾,幾乎要壓到阿勇的身上,眼睛死死的盯著他,嚴肅的問道。
“你還有什麼好解釋的?”
阿勇卻氣定神閑,一副一切盡在掌握之中的從容淡定,麵對判爺的凶神惡煞,卻仍舊是笑臉迎人。
人家都說伸手不打笑臉人,可是,為什麼我覺得他這麼欠揍呢?
“我沒有什麼好解釋的,沒錯,那個人就是我啊。”
我去,做賊還能這麼囂張?
不過,判爺對這個答案似乎很滿意,一屁股做了回去,後背悠閑的靠回椅子上。
“說吧,你為什麼要他們?你跟他們有什麼仇?還有,你的同夥在哪裏?”
如果按照我們之前推斷的,阿勇就是那個凶手,是他殺了女死者跟王毅。
所以,判爺這樣問也沒有什麼錯的。
隻是,判爺顯然低估了阿勇。
隻見他一副茫然不知的模樣,好像對判爺的話完全無法理解,還一臉無辜的看著判爺,道。
“我不知道你說什麼,我隻是去了巷子一下,然後,被閻王堵上了,兩個人打了一架,僅此而已……難道,這期間還發生了什麼事情?”
裝,你繼續裝!
判爺“蹭”的一下又從椅子上彈起來,滿腔憤慨的盯著阿勇,我放佛能看到他頭上熊熊燃燒的火焰,與阿勇的安之若素比起來,簡直就是冰火兩重天。
“你少他媽的跟我裝大尾巴狼,我問你,你去哪裏幹什麼?遛狗嗎?遛狗你他媽是不是也得有條狗啊?”
阿勇淡然一笑。
“我隻是覺得有點悶,所以……出來走走而已,不是這樣也犯法吧?我就幾天沒回警局,法律就變了這麼多了?我都快不記得了。”
你記得,你不僅記得,你還清楚的知道該怎麼利用它的漏洞。
判爺估計也是日了狗了,臉上一副吃了翔的表情。
“走走,你走走能走十幾公裏啊?你覺得我腦子進的裝的都是胎盤嗎?”
阿勇聞言,忽爾開懷一笑,估計他自己都覺得自己荒唐,但是,卻偏偏講得跟真的一樣。
“可是,事實上,我就是走過去了。”
判爺一副“你他媽在逗我”的表情,如果換成別人,我想判爺早就上去揍他了。
“好好好,我就算你走了十幾公裏去散步,那我問你,你看見閻王跑什麼?還有,你打他幹什麼,這是襲警,你知道嗎?我們追你的時候,你他娘的又跑什麼?還有啊,剛才你看見被人砍人的時候,怎麼不報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