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為什麼要殺肖驍?”
阿勇靜靜的看著我,然後,忽而咧嘴一笑。
“大概是,她嫉妒我家肖驍長得漂亮吧。”
表情很平和,但是,我卻從他的眼底捕捉到一絲悲傷。
“那你是怎麼知道,殺死肖驍的凶手是他們?”
我很想知道,他們當時究竟留下了什麼線索,能讓阿勇一眼認定他們是殺人凶手。
可是,阿勇顯然不打算回答這個問題,因為,他臉上那種典型的,謊言式微笑再次出現了。
他還在隱瞞什麼。\t
可是,殺人他都認了,他還要隱瞞什麼呢?
“你還有同夥,是誰?”
王律師說過,他們是一夥的,但是,動機不一樣。
如果說,阿勇殺人是為了報仇,那幕後大boss又是為什麼?
什麼事情,會跟肖驍、阿勇、王律師他們四個都有關係的事情,而且,還見不得光?
這真是一個令人費解的問題。
“我沒有同夥,人都是我殺的,包括作家,你可以判我死刑。”
阿勇語氣很平淡,仿佛死刑在他嘴裏,就是蒼白的兩個字而已。
“你放屁,作家的死法,明顯跟前麵兩個不一樣,你他娘的在包庇誰呢?你二大爺?”
判爺脾氣向來火爆,他能忍這麼久,已然是很給阿勇麵子了。
阿勇看著幾乎跳起來的判爺,卻還是恬淡的笑著,如此強烈的對比下來,真是讓我有一種錯覺。
皇帝不急太監急……
當然了,我們才是那個太監。
有時候我真的不知道我們這樣為了一個殺人犯操心,是為了什麼,同事之誼,還是~看不到真凶逍遙法外?
“你果然沒有讓我失望,不過,你既然那麼聰明,為什麼就不會想想,或許,那個也是我故意拋出來,誤導你們的呢?”
“既然如此,你現在為什麼要認呢?你大可以繼續誤導我?”
不否認,確實存在這種可能,但是,作家被殺的整件案子,所有的證據幾乎都是為阿勇留的,然而,反觀前兩件案子,現場幾乎沒有留下任何指向性的證據。
以阿勇智商之高,犯罪手法之精密,如果他要誤導我們,根本沒有必要選擇這種自爆的方式。
所以,我更傾向於,這個案子不是他所為。
但是,他要認罪,我們也是沒有辦法的。
麵對我的疑問,阿勇幹脆而直接的一句。
“我高興認唄!”
阿勇看著我,一臉高興。
我不知道他高興什麼,他殺了三個人,就是不死,也是終生監禁的大罪,到底要多寬的心,才能讓他笑得如此燦爛?
人家都說,宰相肚裏能撐船,這要是放在古代,他絕逼是皇帝啊。
老鬼卻是坐不住了,一下站起來,勸說他道。
“阿勇,他們都要殺你了,你還包庇他們?”
阿勇看了老鬼一眼,啞然一笑,沒有說話。
“王律師說,你們是一夥的,但是,動機不一樣,你對他的指控,還有什麼要解釋的嗎?”
他想要一個人將所有罪名攔下來,但是,很顯然,王律師不太樂意。
因為,不管是阿勇活著,還是幕後大boss活著,對他而言,都是滅頂之災。
然而,阿勇聞言,忽爾冷笑起來。
“他說的話你也信,狡猾如狐狸的他,還說自己不認識王毅跟作家呢,你們怎麼不相信他呢?”
阿勇所有,倒是提醒了我,這個王律師太過奸詐,一開口就是恍如開啟了忽悠模式,他說的十句話來有九句是真的,可是,偏偏九句真話都是言之無物,唯獨最有用的一句,卻是假的。
這樣的人,最狡猾,也是最難對付。
看見王律師,我就好像看見了我小學同桌,聰明、強勢,那個關於錦鯉的故事,就是出自她之口。
講得像模像樣,完全跟真的一樣,嚇得我到現在都不敢直視她們家門前的那條小河。
一個小姑娘,險些成了我小時候的噩夢,所幸,她初中之後就舉家遷到北京去了。
否則,我都不敢相信,我今後的人生會是如何的黑暗。
“那現場的那把傘呢?你哪裏弄的?”
我差點把這個疑點給忘了。
根據劉玉銀口供,她的傘在肇事殺人之後就遺留在了現場,按理說,在沒有外力的作用下,它不可能突破重力的作用來到凶殺現場。
否則,牛頓不得哭死?
阿勇看著我,頭微微的往左側崴了一下,似乎在回憶。
“我不記得了,當時我在接到下雨的消息之後,隨手在一旁拿的。”
隨手拿的,他能隨手拿到這把傘,那就證明這把傘當時已經在他的家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