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還是想說,既然找不到,那你的這些資料是從哪裏來的?
判爺盯著我,表情有些怪,似乎在掙紮,忸怩半天之後,終於是開口,道。
“說了你或許不信,是有人黑了我的網頁,然後……”
然後,把這個信息給他……
說實話,我不是或許不信,我是真的不信,竟然還有人能黑判爺的電腦?
而且,他黑來幹什麼?不為竊取機密,不為錢什麼的,居然是吧這個商標的來曆告訴他?
他吃飽了撐得吧?
判爺攤攤手,表示他也很無奈。
“最特麼讓我受不了的是,這貨黑進來之後一晃就跑了……”
我以為判爺要說,我都還沒來得及反入侵什麼的,結果,寫二貨居然一臉惋惜的說了句。
“我都還沒把資料記下來呢。”
這就是所謂的職業操守吧,我想。
“然後,我正準備追蹤,結果局長那二貨居然‘嗖’一下把我電源給拔了,說什麼關機了別人就黑不進來了,臥槽,真是神一樣的對手啊我跟你們說。”
隔著會議桌,我都能感受到判爺的心酸與無奈。
關於這點,我得為局長平反,局長以前不是這樣的,肯定是邢姐給帶偏的,想當年,不過我正在做什麼,隻要是手機稍微卡了,邢姐一上來絕對是直接把我電池給掏出來,然後,安回去,重新開機。
還跟我說,多好使啊。
確實,是挺好使的,就是……有點肉疼。
目前的證據隻有這麼多,附近的居民並沒有提供到特別有針對性的線索,判爺在醫院也沒有查到比較有用的線索。
至於那個阿姨所謂的十來歲的孩子,連她自己都搞不清楚,聽到沒聽到,什麼時候聽到的。最後,還是她丈夫聽不下去了,出來解釋說,阿姨所謂的半夜哭聲,其實是附近福利院的孩子哭鬧,常有的事……也是一言難盡。
所以,我們現在最關鍵的還是確定這兩個孩子的身份,三個月大的孩子我已經讓技術部還原了他的大致樣貌,也在新聞跟報紙上刊登了消息,讓他父母得到消息之後來警察局認屍。
可是,我覺得這個可能性不大,因為,孩子丟了都沒有立案,現在他是死是活,他們也不會太在意吧。
這種人根本不配稱之為父母,你既然沒有做好撫養他的準備,當初為何要把他生下來呢?
“判爺,我們再去一次案發現場。”
我想盡快確定大黃土的來源,還有,另一外一個孩子的下落。
“我也去。”
老鬼也跟了上來,我跟判爺回頭瞟了他一眼,這麼積極,估計也是司馬昭之心,想早點把另一外一具屍體搬回解剖室吧。
我跟判爺都是心照不宣了。
現場交通已經完全恢複了,來來往往的車輛,川流不息,恍如剛才什麼事都沒有發生一般。
我們找了個民房下車,在我們圈定的一百米範圍內尋找那個可疑的花瓶。
感覺有點鬧著玩,不過,我相信自己的直覺。
同時在此地搜尋的還有其他的警務人員,清一色的配上了警犬。
論局長的重要性!
他們是地毯式的搜尋,而我們三個,更像是來逛街的,東瞅瞅西看看,這裏的居民看到我們三個,也是姿態各異啊。
年長者直接“嘭”一聲把門給關死了,好像我們是土匪還是強盜。
其實我想說,老大爺,如果我們是土匪,你關門真的沒用。
就你那鐵皮門,都不夠判爺一腳。
小朋友就比較愛湊熱鬧了,三兩個聚在一起,跟在我們屁股後麵研究我們三個誰才是扛把子。
我們看他們一眼,頓時“蹭”的跑來,還笑得嘻嘻哈哈。
最正常的也就是這裏為數不多的青中年了,我們從他們麵前走過去,僅僅是抬了一下頭,看個一眼,然後繼續低頭看手機。
嗯,最正常不過的生活狀態。
像這麼正常的地方,側麵可以反映一個問題,那就是,如果出現點什麼不正常,或者是他們認為不正常的陌生人。
第一反應,老年人警惕,小朋友愛鬧,所以,不管如何,他們都是引人注目的對象。
可是,警局同事給附近居民錄過口供,居民並沒有反映過類似現象。
也就是說,殺人埋屍者就算不是這裏的長住居民,也一定是相熟的,否則,他不可能大搖大擺的出現在這裏,而不引起旁人的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