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她在張軍離開的那段時間,不是一直在活力城上班嗎?她有那麼多的同事做證明。
難道她中途出去過,而別人不知道?
但是一個房間公主要看那麼多的包間, 她我可能出去那麼久而不不被別人發現嗎?
“還有那張處方單,我在上麵化驗到很多藥物成分,地高辛、Nacl、酒精等!以及破口處的少於黃色物質,證實是鐵鏽。”
也就是說這張處方單很可能真的進過藥房。
可是後來它又出來了,並且安安靜靜的躺在死者的廚房裏。
它出來的目的是什麼呢?
讓我們知道,他們家曾經有個孩子?
應該不需要,因為通過死者家裏的嬰兒床跟他女朋友的種種表現,很輕易的就能得出這個推斷。
所以留下處方單的目的,可能是為了讓我知道劉川峰曾經給那個孩子開過處方,洋地黃。
而劉川峰給那個孩子開過洋地黃又代表什麼?
我敢肯定,這張處方絕對不是死者或者是她女朋友從醫院裏弄出來的,因為,他們辦不到。
至於死者家裏的腳印,大部分都是他們兩個的,包括從臥室到廚房那組極具引導意義的腳印,也都是出自死者自己的工鞋。
我把他那雙鞋驗過一遍,沒有發現任何特殊的東西。
包括死者的皮屑之類的。
一個正常人除非是洗鞋子,不然應該不會把鞋子清理得那麼幹淨,我想。
而且,作為一個經常被死者穿著上班的鞋子,就算是剛剛清洗過,也不可能把死者的所有痕跡都抹掉。
所以我更傾向於,這雙鞋子被什麼人穿過之後,對方怕在上麵留下自己的痕跡,從而把裏麵的一切痕跡都抹掉了。
對手做得很精細,幾乎可以用滴水不漏來形容,但是往往越精細越容易露出破綻。
可是讓我吃驚的是,牆上那個腳印,竟然是王誌軍的。
如果王誌軍跟楊屠夫一樣,都沒有做過這幾件事情的話,那麼恭喜他們兩個,他們正在被一個不名的高手算計著。
而且,每一步設計得都極其的精妙,每一個證據都極具指向性,而且讓王誌軍跟楊屠夫根本提供不出任何不在場證據。
說實話我還真想直接順著那人的意思,把他們兩給弄死算了。
我甚至懷疑,連那張詭異出現的處方單,都是凶手給拋出來的。
可是他這麼做的目的是什麼呢?
為了讓我們查到劉川峰?還是隻是為了提醒我,死者家裏有個有先天性心髒病的孩子?
他是在引導我們破綠化帶藏屍案?
如果這個人是這起案件的凶手的話,那這又將是一場硬仗啊。
我在現場收集到的證據也就這麼多了,接下來到判爺講述死者的底細。
“死者張軍,二十六歲,湖南人,來粵三年,一直居住在現在的房子裏,跟他女朋友一起在活力城上班,身邊豬朋狗友不少,關係也都不錯,沒什麼仇家,也很少跟別人有大量金錢上的往來,我查過他近一年來的銀行賬單,沒有特殊的進賬,往來比較密切的,也就是那幾個同為cosplay愛好者的朋友,但是因為沒有錢,一般幾個人都是隨便玩玩。”
“最近兩個月開始跟一個同為cosplay,並且,是盜墓筆記愛好者的朋友頻繁的外出旅遊,而那個人,就是死者女朋友說的那個介紹人。”
“這個人很可疑,有沒查他的底細?”
我問判爺,他點頭道。
“黃立,三十八歲,也是活力城的員工,跟張軍一個組的,兩人還是老鄉,誌趣相投,跟張軍一樣,身家清白,唯一的愛好也就是cosplay了。”
“三十八?”
一個二十六的人能跟一個三十八的人玩在一起,我怎麼覺得有些不適應呢。
三十八歲,正值中年,應該是兢兢業業、勤勤懇懇賺錢養家的時候,斷斷沒有理由會跟一個二十六歲的小夥去玩這麼燒錢的cosplay!
判爺瞟了我一眼,估計覺得我沒有見識,於是重申一遍。
“對,三十八歲!”
“有家庭嗎?”
我問他。
“沒有,早幾年就離婚了,離婚之後就來到這裏工作,幾乎沒回去過,好像聽說老家有一個孩子,而且智力有點問題,體弱多病,不過從來沒有人見過。我專門查了一下,確實有一個小男孩,十三歲,離婚以後跟了母親,我查過黃立的銀行賬戶,沒有發現任何一筆往家裏的彙款,也就是這個孩子是由母親獨立撫養的。”
他母親也是夠苦的,沒少受罪吧。
“但是大約三個月前,也就是張軍孩子出生後不久,那個小男孩的母親,去當地警察局報案,孩子被列入失蹤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