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你沒事吧?”
“閻王你怎麼樣了?”
老鬼也跑了過來,手裏提的槍還在冒煙。夏小鬼手裏大把大把的捉著硫磺往我們身上撒。
“我們先退回去!”
老鬼一把拉住我的胳膊繞到他的肩膀上,用力一下把我撐起來就要往回走。
可是現在到處都是扭動的藤蔓,直接把我逼到了死角上,退回去?談何容易?
“小夏,帶著剩下的硫磺趕緊走……”
我用盡渾身力氣才說出這句話,太疼了,痛得我連腰都直不起來。
這是目前最好的方法,這裏離洞口並不算遠,大約是十米左右,以夏小鬼的速度跟身體的經過程度,他肯定能在硫磺完全失去效力之前突圍而出。
我現在是傷員,衝出去肯定是不可能的了,至於老鬼,我猜他絕對不會走。
可是這個夏小鬼偏偏不聽話,居然張開雙臂,一下擋在我的麵前,大義凜然的說道。
“不行,我答應過爸爸跟高叔叔一定要保護好閻王哥哥,絕對不會讓著可惡的怪物傷害哥哥的。”
“你爸爸是誰,高叔叔又是誰?”
我剛才就覺得奇怪了,夏小鬼怎麼知道我叫閻王,還一副跟我很熟的模樣。
“你爸爸是老子,快進來吧,死到臨頭話這麼多。”
聲音從身後傳來,我們還沒來得及反應,忽然背後伸出一隻手一把拽住我的肩膀,一下將我連帶著老鬼都扯了進去。
我一個踉蹌直接朝後倒了下去,身體一下靠到懸崖的綠色植物上,想勉強撐住,然而一個落空,直接一下跌了進去,摔了一個狗啃屎。
老鬼比我好一點我猜,因為他是壓在我身上的。
“啊……”
我還來不及叫痛,一聲稚嫩的叫聲傳來,一腳踏在老鬼的背上,我們兩個都同時悶哼一聲。
“不許傷害我閻王哥哥,我跟你拚了……”
氣勢很大,可是當我抬起頭的時候,看到他被人一手撐著腦袋,離對方差不多一個世紀的寬度,可是他自己卻恍然不覺,胡亂的揮舞著他的雙臂要跟對方拚命。
在一抬頭,看到一個胡子拉渣的人一手撐著夏小鬼,一邊雞賊的笑著。
“判爺?”
老鬼從我身上爬起來,語氣驚喜而激動,我估計要不是判爺身上太髒,他肯定要衝過去給他一個熊抱。
判爺衝我們兩個弱雞一挑眉,雖然邋邋遢遢的,但是精神卻很好,眼睛更是囧囧有神。
“哎我說小鬼,你玩夠沒?沒玩夠一邊搓泥巴去,讓我歇會,累死老子。”
判爺輕輕一頂,直接把夏小鬼往我懷裏一推,夏小鬼抬頭看到我沒事,這才乖乖的不說話了。
“你怎麼在這裏?”
我脫口而出,其實是想問他怎麼樣了。可能是看到他仍舊活奔亂跳心裏一時激動,說話都不經腦子了。
判爺直接坐在地上,用眼角餘光瞄了我一眼。
“操,我說閻王,這就是你不對了啊,喧賓奪主,明明是我先來的。”
我坐到他旁邊,不想跟他打嘴炮,直入主題。
“你不是去連南的嗎,怎麼跑鬼頭山來了?還有你這麼多天怎麼都沒跟我們聯係?”
我估計我語氣有些肉緊了,判爺看著我,一臉茫然中又帶著些嫌棄。
忽然伸手過來要解我的褲腰帶,我直接一巴掌排掉他的手。
“神經病啊?”
“你他娘的才神經病呢,我就是想看看我不在的這幾天你丫的是不是偷偷跑到泰國變性去了。”
我變你妹啊,智障!竟然還嫌我婆媽?
“我這是關心你,關心懂不懂?腦殘!”
我覺得我自己其實也挺腦殘的,罵著罵著就笑了,同時鼻子又一陣酸楚,眼眶溫熱,險些沒忍住。
“我就是腦殘,否則能被你丫的指得團團轉?”
判爺說著自己就笑起來了,期間老鬼跟夏小鬼就坐在我們旁邊跟著我們傻笑。
之後判爺將他這次的行程說了一遍,他的目的的原本是連南的千年苗寨,但是途中一直被人很跟蹤。
於是他中途決定轉向寨崗,準備在這裏將他們甩掉,在黑市收買打手的時候卻無意發現有人在大量屯積一種叫吡喹酮的藥物,低賣高買。
吡喹酮……閉奎同……
我真是無語了,論一個文盲的修養。
判爺雖然不知道這是什麼東西,但是他多年破案的經驗還是讓他將注意力轉向了上麵,他本來是讓他手底下收風的線人查的,可是他們最近似乎都不太積極,判爺沒辦法,於是發短信讓老鬼幫他查。
同時他自己假裝生病,去當地衛生院要求開這種藥,從醫生口中套出了藥物的功效,並且捉住其中重點--日本血吸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