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後山的大概情況判爺昨夜已經跟我們講了,那裏就是他一開始進來的地方,唯一的出路都被那種綠色藤蔓霸占了,進去的人根本出不來。
一般外來人被發現之後就會被驅逐到裏麵,要麼自己餓死,那麼被綠色藤蔓搞死,現在還有不少被掛在樹上的,慘不忍睹。而判爺自己猜測這些應該大部分都是那個劉老頭他們派進來的。
另外判爺還發現了一個類似於手術室的房子,裏麵有很多手術器械、麻醉藥品之類的,判爺特別強調一點,血腥味很濃!
他問我要不要去看一下,我拒絕了,這些事情已經跟我沒關係了,我現在隻想趕快帶判爺他們離開這裏,其它的我不想在過問。
可是要離開這裏我們估計要沿路返回才可以,沿路返回就必須經過那個村子,然後穿過我們來時的硫磺山,在從茅草叢裏鑽出去。
而現在可是青天白日的,經過村子時必然會跟鼻涕蟲他們碰見,怕是會引起不必要的衝突。
並且我們好像還忘了一個人……
“枉顧跟阿雅還在後山。”
我們已經出來了,現在才想起他們兩個真該感到愧疚,雖然枉顧跟劉老頭居心叵測,但是不管怎麼說我們跟枉顧也算是生死與共了,而且就算他們是什麼十惡不赦的罪人,那也是一條鮮活的生命,更何況阿雅何罪之有?
“那怎麼辦?我們回去?”
老鬼也是這個時候才想起枉顧他們來,這事不怨我們,實在是突發事件太多,以至於我們都應接不暇。
“回去個毛,後山壓根沒人,那賊小子根本就沒進來,我看著他從一邊的懸崖溜到了環山的大鴻溝裏順流而下,跑得影都沒了,我跟你們說啊,這小子一看就是老手。”
判爺直接跟我們翻白眼,枉顧已經跑了?判爺說他是老手,難道他之前就進來過?應該不會,至少他進來之後的種種反應表明他並不知道村子裏的情況。
不過他沒事我們也就放心了。
“我們先出去再說。”
這裏很危險,不僅要隨時提防著藤蔓的襲擊,還要時刻冒著被人發現驅逐到後山自生自滅的危險。
可是判爺卻搖頭,隨手撿了根樹枝在地上寫寫畫畫,很快一張鬼畫符就出來了,抽象得他自己都很自覺的在上麵標上了名字。
“我已經逐一踩過點了,這就是這個村子的全貌,一共被三個山頭環繞著,除了村子正對麵梯田上的那硫磺山之外,村子背靠的那兩座山一起組成了後山,後山的前半部分是硫磺,而後半部分是一般的黃土,所以導致後麵已經成了綠色藤蔓肆虐之地……”
也就是說如果我們想出去,那座硫磺山是唯一的出口,我們也是從那裏進來的。
“可是這裏有一個很大的問題,不知道你們進來的時候有沒有發現一個類似於跳台的東西?”
“你是說那棵大樹?”
我問判爺,果然下一秒就看到他在硫磺山靠近梯田的位置上畫了一根棍子,標上看台的字樣。
所以判爺的意思是有人在上麵看守放風,我們之前的一舉一動很可能都已經落入對方的眼裏了?
難怪枉顧跟阿雅那麼輕易就被發現了,可是如果我們進來的時候就被發現了,那他們肯定知道進來的人裏不止枉顧一個了,既然這樣他們為什麼獨獨隻追枉顧一人?我跟老鬼一直藏在夏小鬼的家裏難道他們不知道嗎?
不會吧,他們可是親眼看著我們進去的,就算進去的時候他們沒看見我們,那我們跟著夏小鬼溜出來的時候呢?
肯定看見了!
而且我們現在是不是時刻被監視著?
我想著條件反射的抬頭看了看村子的方向,所幸我們現在是藏在一個小土坡的後麵,直接將視線跟阻隔了。
“現在的問題就是如果我們要出去的話,就一定要經過村子,而經過村子就一定會被跳台上麵的人發現……”
所以我們要出去的話,就一定要神不知鬼不覺的把上麵那個人搞下來,可是這個難度並不亞於我們從一村人的包圍圈裏衝出去,這確實是一個很棘手的問題。
可是判爺顯然胸有成竹,還衝我挑了挑眉,一副有我在你們不要怕的表情。然後我就看到他伸手去摸自己的後腰了,我賭一百塊他在摸槍,可是他的槍現在不是在老鬼手裏嗎?
然而事實卻是他真的從後腰裏掏出一把槍來,對著我嬉笑一句,還吹了個口哨。
“我把他打下來。”
我隻想說打你妹啊,將近三十米的高度,你打得上去嗎?再說了,槍聲那麼響,你這一邊一開槍,估計傻逼都知道有人闖了進來吧,還用得著別人放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