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他們兩個是為我好,可是抱歉,僅此一次而已。
“死者身上有多處骨折點,前額、左側臉頰、雙肩、胸骨、髖關節、兩側膝蓋等都有不同程度的粉碎性骨折,初步估計是墮樓導致,但是骨折部位並沒有出血點,皮肉也沒有收縮的痕跡,所以都是死後造成。”
“除此之外死者表麵並沒有發現其它明顯的傷痕,不過我在腰部發現了一個環繞腰部一圈的類似於勒痕的痕跡,形狀不定,沒處的寬度也有別,不過總體而言是圓狀,但是沒有深度,初步估計隻是表麵瘀痕。”
“但是這些都不是死因,具體的我回去之後會進一步解剖。”
此時我已經來到死者身邊,才蹲下就能聞到他身上散發出來的腐臭味,不是很強烈。
我輕輕的將蓋在她身上的白布掀開,頓時一陣耀眼紅光鋪天蓋地而來,我一下閉上眼,隻覺得眼中刺痛幹澀,閉著眼眼前全是一片一片斑駁的綠色斑點。
“我忘記跟你說了,她穿紅衣服,有沒有閃瞎你鈦合金狗眼?”
判爺今天好像特別興奮,一個勁的在我身邊搗鼓,我沒理他,目光重新回到死者身上。
因為我覺得閃瞎我狗眼的不是她的紅衣服,而是她身上的各種金光閃閃的首飾。
耳環、戒指、項鏈、手鐲等無一不是金鑲各種東西。左手背甚至還帶著一隻蘋果手表,我聽說這玩意很貴。
死者頭發染成了酒紅色,還做成了大波浪的卷發,我記得上次見她還是一頭黑直發的。
同時她通體血紅色,血色紅衣在夜色中似乎還散發著瑩瑩綠光,臉上皮膚已經開始出現暗黑色的斑片,特別是眼眶兩圈更是直接發黑,不過口唇等仍舊可見蒼白色,並沒有出現缺氧窒息等現象,而且口唇都沒有損害的痕跡。
打開她的口腔,舌體跟口腔粘膜上有些許粉紅色泡沫,在上齒大牙處我還發現一些綠色的類似於菜葉的物質,舌體已經發泡,但是還是可以看出舌體是完好的,並沒有出現咬舌等情況。
這兩點從側麵反應了死者死前應該是比較安靜的。
口腔黏膜沒有充血的現象,我用手電照了照她的喉嚨,暫時沒有發現氣管或者是食管堵塞物,具體的要老鬼的解剖報告。
另外患者四肢末端已經發黑,手足指頭甚至還出現了潰爛的情況,這也印證了老鬼的說法,她死去有一段時間了。
不過手指跟足趾卻是完好的,並沒有明顯掙紮的痕跡。
我在她左手手背有一小塊青紫,青紫處似乎還有一個小孔,針尖大小。
按理說這麼小的傷口如果在一個正常人身上,應該不用一個小時就能完全被肌肉遮蔽住。
可是這個傷口雖然有收縮愈合的情況,但是很明顯的它的收縮愈合情況隻是圍繞著這個傷口的邊緣在進行,中央部位真正的針孔並沒有一點被新肉覆蓋的痕跡,而且我還發現傷口的周圍的皮肉好像有些撕拉的痕跡。
同時傷口落點就在手背的靜脈上。我猜可能是靜脈注射之後留下的針孔。
判爺跟老鬼一直在旁邊看著,好像很享受我收集證據的過程,兩個變態。
“閻王啊,你說要是現在躺在這裏的是kingly,你會怎麼辦?”
臥槽,你今天吃狗屎了吧,嘴巴這麼臭?
我白了他一眼讓他閉嘴,然後才繼續觀察。
死者左手拇指指甲裏好像鉗了點東西,我用鑷子夾出來。綠色的一小塊,好像是多肉植物的葉子,但是斷口處卻好像是紅色的,還殘積著些許滲液。
我用鑷子輕輕拔了一下,還沒完全凝固,可能是剛粘上去不久。可是死者不是已經死了很久了嗎?
也就是說這些植物不是她死時弄上去的,而是她墮樓的時候不知道從哪裏抓到的。
我再次抬頭看著兩邊樓層,並沒有發現植物類的東西,甚至連青苔都沒有。
然後檢查到死者的腰部,看到老鬼所謂的勒痕,痕跡不深,但是範圍很大,邊界不清,沒有一個比較正規的形狀,而且有新有舊,初步估計是鈍物造成。
唯一較深的應該是正中間那一條一指寬的痕跡,印在舊的瘀痕上麵,邊緣清楚,很明顯的就是一條帶子樣的形狀,勒痕很深,甚至還有皮膚的皺褶。
不過勒痕很幹硬,沒有行成任何的皮膚出血點,也不見皮膚修複現象,應該是死後才弄上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