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們現在的結論是神秘人也不知道凶手是誰,他把這些標本拋出來隻是等著我們給他找出凶手。他甚至還不知道這些孩子的埋屍點在哪,否則他早就整出線索讓我們去挖了。
但是這裏有個很關鍵的點,我們找到孩子全靠劉老頭的指引,所以說劉老頭跟那個神秘人不是一夥的。
這是一個很重要的點,因為我們現在跟很多勢力在糾纏,除了案子上的,我們現在還有神秘人跟劉老頭他們,甚至是鬼頭山之後就銷聲匿跡的鼻涕蟲他們。這些勢力看不見摸不著,但是卻無處不在,他們都在暗處進行著一些我暫時還沒辦法想通的事情。
那現在事情就回歸到指認王誌軍的房東身上了,既然王誌軍沒做過這些事情,那他為何那麼堅定的指認王誌軍呢?陷害他?房東跟王誌軍有仇嗎?
應該是沒有的吧,王誌軍不是說他不認識那個老伯嗎?而且我覺得如果此事隻是老伯一人的報複行為,我覺得他不太可能計劃得如此周密。要知道王誌軍是什麼人,怎麼可能輕易被人算計,他不算計別人就不錯了。
所以我覺得能算計王誌軍的一定不是什麼簡單的人物,所以我更傾向於那個房東隻是一個跳板,而真正要陷害王誌軍的是那三方勢力中的一個或幾個,因為隻有他們跟8.17案子最具關聯性。
而且這三方中鼻涕蟲他們應該是不太大可能的,因為王誌軍他們做的事情跟他們關聯性最強,特別是王毅跟女記者原本還是他們那裏叛變過來的人,所以一旦王誌軍落網了,第一個被拉出來墊背的就是他們,所以他們絕對不會那麼傻。
所以現在隻剩下神秘人跟劉老頭他們兩方了,而劉老頭他們跟王誌軍等人是沒有直接牽扯的,跟他們牽扯的隻是鬼頭山上的鼻涕蟲他們。
而且從這次劉老頭帶我們找到孩子的埋屍地點的舉動來看,他們並沒有要針對任何人的意思,這個作風跟神秘人差別很大,劉老頭他們真的隻是在給我們提供線索,而且也僅僅是線索,並沒有要引導案件走向,甚至是冤枉任何人的意思。
這個作風跟神秘人幾乎是呈對立的,所以結合上述種種,我認為那些標本是出自神秘人之手,而且他並不知道孩子埋葬的地點,而且他也不知道真凶是誰,否則他不會試圖通過將此事安到王誌軍頭上來引出真凶。
所以現在究竟這些標本從哪裏弄來的已經沒有多大的意義了,因為這件事情神秘人已經做過一遍了,可是他一無所獲,那我們就沒必要浪費時間了。
這次從王誌軍身上並沒有得到太多跟這起案件有關的消息,倒是對神秘人的蹤跡有了一點的了解。
既然那個房東是神秘人故意安排出來陷害王誌軍的,那房東估計知道一些神秘人的線索,隻要找到他,我們就能多掌握一些神秘人的信息,不至於讓他永遠躲在暗處操縱我們。
“我想先回去研究研究那些孩子的屍骨,看看還能不能找到別的線索。”
老鬼出門後忽然這麼提議,意思是不跟我們去找那個房東了,他是嫌浪費時間嗎?我估計是的,最近幾天長進了這麼多,這怎麼一言不合又回到屍癡的狀態了呢?
“那我先送你回專案組吧。”
判爺發動破皮卡車,準備將老鬼送回去。可是老鬼卻拒絕了,並且壓根沒有上車的打算。
“不用了,我自己打車回去。”
冷冰冰的拒絕讓正在發動破皮卡車的判爺都有幾秒鍾的錯愕,盯著地上的老鬼看了好一會,又轉向我,默默的沒有說話。
“那你自己小心點,有什麼事電話聯係。”
我跟老鬼說了一句就讓判爺發車走了。一路上判爺有些神經質的問我。
“我說閻王,你沒有覺得最近老鬼有點神神叨叨的,我感覺我們兩個被他孤立了啊。”
我們兩個被他一個人孤立了?這事怎麼聽著這麼怪呢?
大約二十分鍾之後我們來到房東家裏,也是那種小平房,巷子裏全是坑坑窪窪的汙水,我們幾乎是趟著過去的,別說鞋子了,連褲子都是髒的。
外麵的圍牆還沒上鎖,我們可以直接走進去,院子的地上可見一排不那麼明顯的向裏的腳印,水漬還沒有幹,腳印因為沾了水的緣故,所以顯得比較不規則,但是邊緣卻還是非常的整齊,甚至有些銳利的。
經過半掩的窗戶的時候我往裏頭瞄了一眼,客廳裏沒有人,不過裏麵好像還亮著那種晚上方便睡覺用的小電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