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這隻小狐狸原來還是有能親近的人呀?”
聽聞聲音響起,紅妝才回過神來,看向那女子,有些尷尬的說道:“我一見到它太激動了,失禮之處還請見諒。這小狐狸是以前我娘親養的,我小的時候常帶著它玩,後來走丟了。”
“你是說,這隻小狐狸原來是你娘親的?”紅妝抬眸望向她,說道:“是啊,我記事時娘親已經去世了,隻剩這隻小狐狸和奶娘陪著我,奶娘說,我娘親這隻小狐狸是一個故人送給她的。”
紅妝說完,隻見那女子神色異常,問道:“那你是南詔陰姬家的?”
“二小姐。”他搶先說道。
紅妝細細的看著她,臉上的愁緒漸自濃鬱了起來,呢喃道:“原來她已經去世了,還以為她將這裏忘得一幹二淨了。”
“姑姑認識我娘親。”
“認識,那是很多年前的事情了。”她還想說些什麼,他卻出聲打斷了她們,說道:“你們要敘舊也得考慮一下我呀。”
紅妝白了他一眼,說道:“你自討的,腳長在你的腿上。”
那女子看向他抿著嘴笑了笑,說道:“看來這麼多年終於皇天不負有心人啊。進屋去吧。”又轉身朝身後的丫鬟吩咐道:“阿涼,你去給二公子和二小姐泡杯茶來。”
進屋後那女子將輪椅推了過來,嗔笑道:“這小子兩個月前就讓我給他準備這輪椅了。
紅妝抱著小狐狸坐在輪椅上,她輕輕的撫摸著小白狐的毛發,似乎是沉浸在很久遠的回憶裏,她低埋著頭,淚珠恍然滾落。再抬眸間,卻似乎什麼都沒有發生。她微笑著:“姑姑,謝謝你把小青養得這麼好,我以為它早已不在了。”
“小白狐是我在聖山采藥引的時候捉到的,你娘親特別喜歡,就送給了她。”
紅妝淡淡的笑意隱藏在嘴角,眸光中泛著漣漪,一閃而逝。“我猜姑姑采的不是藥引,應該是毒蜘蛛之類的。”
“你娘親是風華醫女,可我卻愛研究各種毒物,可你怎麼看出來的?”
紅妝笑道:“青黛姑姑,你院子裏的花草可謂是種類繁多啊,十大毒花你隻差一品紅了。”
“曾經聽說聖山上有,可我尋了很久都沒有尋到,估計是已經絕跡了。阿謹抱著你這麼走過你竟然都看出來了,小小年紀,好眼力,可你怎麼知道我就是青黛?”
紅妝撲哧的一聲笑了起來,說道:“姑姑名諱是在娘親的醫書上看到的,至於那珠一品紅,此時還在南詔國。”
青黛眯起了眼睛,恨恨道:“真是難為她了,我差這一株一品紅多少年了,淨壞我事。一向不屑於碰毒物的她,竟然好本事,將它帶到南詔去了!”
紅妝嗬嗬的笑著,確認她是青黛,是娘親多年的摯友,那麼後麵的這個男人,又是什麼身份?紅妝笑著幽幽的回頭看向他,說了句讓在場的人都愕然的話語“你是誰?”
紅妝的一句你是誰,讓青黛緩緩的回過頭,一臉疑惑的看向他。
他顯然知道紅妝要問的是他的身份,並不是他的名字。名喚青黛而且還製得一手好毒物的人世間隻有一個,就是西岐帝君樓風影的妹妹青黛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