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謹脩緊閉著雙眼,聽著屋頂的腳步聲,他瞬間睜開了雙眼,一個黑色的身影破窗而入。
“二公子可真寬心,此刻竟然還能睡得著?”樓謹脩看著麵前這個來路不明的人,一身墨黑色的寬錦袍,手裏卻拿著一把與其極為不搭的雪白折扇,此人的容貌,白皙雪透的而棱角分明的臉龐,一雙桃花眼看著甚是熟悉,薄薄的嘴唇,魅惑眾生的笑顏,若不是看到他的喉結,恐怕樓謹脩會把他誤認為是個女子。
“閣下不請自來,隻為來看本公子能否安寢?”
那人看了樓謹脩一眼,眯起了雙眼,嘲諷道:“就算不請自來又如何?隻要本公子想去,這天下還沒有本公子進不去的地方?”
樓謹脩對上他的眼神,掩怒回道:“閣下好大的口氣。”
“本公子來你這裏也隻是路過,聽聞二公子今晚住在皇宮了,所以本公子好奇了就是進來看看。本公子在晚秋閣等了許久以為二公子今晚會過去,可是等著等著不耐煩了,還不見二公子過去,就過來看看二公子在做什麼?這會兒看了也就該走了。”他將這一切說得風輕雲淡,說完就欲要離去。
樓謹脩輕笑:“可二公子的房間也不是任由誰來去自如!”說著樓謹脩的的掌風儼然已經朝他襲去。
那人微微仰身,那一掌與之擦肩而過,他輕輕回眸,眼裏均是笑意,說道:“二公子要是打傷了我可是要負責的哦,據我所知,老頭子應該會給二公子賜婚的哦。”
樓謹脩聽聞簇了蹙眉,說道:“負責這個簡單,挖個坑埋了就好。”
“二公子當真是狠心呐,像本公子這樣傾城傾國的美人,死了一個便不會再有第二個了!”說著就從窗口跳了出去,忽然間他回頭朝樓謹脩笑道:“二公子,祝你好運!哈哈!”
樓謹脩看著此人的背影,這個人到底是誰,他不是來刺殺他的,真的隻是路過?鬼才相信,近日裏發生了這麼多的事情,皇宮的守衛森嚴,他來去自如。看來,他應該是衝著紅妝來的。
這一夜,緊是出現了這麼一點兒插曲。樓謹脩也不曾想到,帝君深夜來到了他的別院。
內殿之中,二皇子樓謹脩的身姿宛如翠竹,直挺挺的立在那裏,一動也不動的看向帝君,既沒請安,也沒行禮。
父子對立,樓謹脩嘴角笑容譏嘲,宛如世間最鋒利的刀劍,那樣的寒冽之氣,仿佛隨時能夠迎麵劈來。
多年未見,父子之間早已不親厚,加上當年雪妃死得那麼慘烈,他又被他逐出皇宮。
“這麼多年,你還是沒有放下你的執念。”帝君的聲音深沉厚重,帶著淡淡的壓抑。
“我放不放下,沒所謂。於帝君來說,也沒所謂!難不成,父皇在這個時候是找我來敘舊的嗎?”
帝君緩緩的轉身,麵色寡淡。歎聲說道:“彈指間,你也該成家了。”
帝君的話如同當頭給了樓謹脩一棒槌,不由得狠戾了起來,回道:“父皇想要如何?我這一輩子隻娶一個人,那就是…”
話還未落,帝君已經接過了他的話:“那就是漠北的阿九?一個花伶澗的舞姬?且不說,這個女子是否與太子之事有關,就算沒有關係你也不可能同她在一起,若是與太子有關,那她是否能活,還是朕說了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