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坐在輪椅上,嘴角上揚的弧度足以被稱為傾城傾國,冷安站在紅妝身後。冷若冰霜的模樣,主仆兩人的神情倒是截然相反。所有的人都驚愕的看著眼前的女子,沈老夫人有些不知為何事,她不識得紅妝,紅妝就這樣出現,老夫人剛要說話,隻見林念珍已經迎了上去。紅妝見不遠處走來的林念珍,笑容更加的肆意明亮。
“怎麼現在才來呢?”林念珍朗聲問道。
紅妝笑道:“因為家裏有些事情耽誤了,還請夫人見諒。”
“這是我們小姐的小小心意,恭喜夫人了。”冷安說著將手裏的東西遞給了林念珍。
“人來了就可以了,怎麼還客氣。”
“不是什麼貴重的東西,就是點繼續,就當是夫人的謝禮了。”紅妝清脆的聲音在庭院裏響起。晚沐錦怔怔的看著她,臉色蒼白,熟悉的麵容,熟悉的聲音,唯一不同的就是在她的眼裏沒有笑意。
林念珍就要帶著她入坐,素衣清脆的聲音忽然響起,“少夫人,我們這裏還有位子,來我們這邊吧。”
林念珍回頭望向紅妝,她輕輕點了點頭。冷安推著她就朝素衣她們那邊走去。麵上的笑容從進門就沒有變過。入坐之後,這桌上的氣氛更加的怪異了起來。她輕笑著看向素衣說道:“謝謝三王妃。”
素衣回以輕笑,挑了挑眉,問道:“你還識得我?”
“三王妃誰不識得,最近帝都傳得沸沸揚揚的。”紅妝此話一出,素衣淡淡的笑道:“我還以為你是故人呢?敢問姑娘芳名?”
“阿九,三王妃喚我阿九就可以。”
晚沐衍有些不解的看向她,又似乎再看陌生人。可晚沐錦卻在聽到阿九兩個字的時候端著茶杯的手,不經意的顫抖起來,茶杯落地嘭的一聲響。所有人的目光都朝這邊看了過來,許多事情別人不知,可晚沐衍不會不知道,最清楚緣由的摸過於他了。
晚沐錦心中一怔,定定的看向紅妝,紅妝聽到聲響望了過去,四目相對,她的心驟然生起莫名的疼。可臉上的笑容卻從未變過,似乎與生俱來就是這個表情,隻是她眼裏的眸光淡了又淡,直到黯然無光。
“怎麼了?”沈懸和林念珍匆匆跑了過來,著急的問道。
可晚沐錦臉色蒼白,整個人都泛著冷,一眼不眨的看著紅妝。林念珍有些不解的看向紅妝,問道:“你們是認識的嗎?”
紅妝淡淡的笑著,回道:“我剛來帝都不久,所以不曾相識。”晚沐錦緊緊的抿著薄唇,許久之後才說:“沒事,就是茶杯有些燙手。”
林念珍吩咐下人拿來了新的茶具,整個桌上的氣氛更加的緊張。晚沐錦不說話,似乎不知道該由誰挑破。
良久之後晚沐衍起唇問道:“阿九姑娘,能問問您是哪裏人嗎?”
紅妝看著他,沉默了片刻才說道:“不知道。”
聽聞她的話,桌上的人都緊緊的蹙起了眉,素衣嗬嗬的笑道:“阿九姑娘,您的這個小狐很漂亮。”
紅妝點了點頭,回道:“這是以前我娘親的小白狐,跟著我好些年了。”
“能問問是哪裏來的嗎?”
“這個說來話長。”紅妝緩緩的說道。
“怎麼?三王妃也喜歡妖精這種東西?”柒妃陰陽怪氣的說道。所有的人都轉頭看向她,她嘴角掛在嘲諷的笑容。
素衣欲要開口,冷安卻搶先說了一句話,“小姐,我怎麼看著這個女子很是麵熟啊,很多年前咱們來帝都遊玩的時候,小姐不是淘氣嘛,硬要去逛醉花樓,裏麵的頭牌就叫方萋萋,似乎就是長得一摸一樣啊。”
柒妃聽完冷安的話,惡狠狠的瞪著冷安,麵色扭曲。紅妝緩緩的回頭,看著冷安輕聲說道:“冷安,莫要胡說,別人是貴夫人,小心惹禍上身。她們真的隻是很像而已,怎麼被你說的就是一樣。”
素衣看著紅妝繞著彎的說著柒妃,別提心裏有多高興,急忙說道:“阿九姑娘也見過頭牌方萋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