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願意”樓謹脩說著緩緩的朝窗戶邊走去,他披著一身紫色的袍子,長長的墨發束於腦後,似乎怎麼樣的他都是這麼妖孽邪魅的。
蘇傾看著外麵的月色,神色變得有些晦暗不明。他沉沉的問道:“你還記不記得今天是什麼日子了?”
紅妝聽著他莫名其妙的問題,說道:“什麼日子?不是是那麼重要的日子啊?”
蘇傾微微轉身,怔怔的看著她,紅妝總感覺他的眸子中帶著悲傷與痛楚,還有一些黑暗的東西,紅妝一直以為蘇傾笑得那麼的明媚,在他的內心深處不應該有黑暗存在的,可是此刻眸光流轉,紅妝竟然在他的眸子中看到了黑暗與毀滅,紅妝的心中更加的難受了起來。
“透過我,你的眼中也有仇恨?”不知為何,紅妝卻是不知不覺的就說著了這樣的一句話。
“你是說我恨你嗎?”蘇傾轉眼間眉眼流連,笑意盈盈,似乎剛在的那隻是一個幻覺。
紅妝輕輕的搖了搖頭,薄唇輕啟:“你看我的眼神中帶著悲痛。”
“你就這麼篤定?”
紅妝點了點頭,說道:“你知道我的一切事情,我所有的事情聯合在一切,我的人生本就是就是一場悲劇,你看著憐憫了,我覺得情有可原,可是痛楚了我就不太看得明白了。”
蘇傾來到紅妝的身後,輕聲說道:“難道你不知道,很多事情要看破不說破嗎?”
紅妝回頭看著她,說道:“看破不說破是對待外人,雖然你不是我的自己人,可是不知道為什麼,我也就這樣順其自然的就說出口了,似乎我就應該告訴你的,難道你還真的會怪我嗎?”
蘇傾搖了搖頭,說道:“不會。所以你很篤定。”
紅妝看著他輕輕的笑了。此刻她沒有一個人的沉思,似乎望卻了許多的疼痛。
一會兒之後,蘇傾又問道:“你難道真的不記得今天是什麼日子了嗎?”
紅妝有些迷茫的搖搖頭,說道:“不知道,是對我很重要的日子嗎?還是說對我們很重要的日子,去年今日我還不認識你啊。”
蘇傾看著一臉糊塗的她,親昵的笑了笑,說道:“是對我們都是一個很重要的日子。”
這話一出,紅妝倒是真的迷茫了,什麼樣的日子是對他們都同樣重要的呢?思來想去,紅妝還是不明白到底是什麼重要的日子!
“到底是什麼日子啊?我不知道,我回去了啊,謝謝你的藥。”紅妝說著就要起身離去。
蘇傾輕輕的按住了她的肩,說道:“反正回去你也睡不著,今天月色也好,我帶你去個地方。”
“去哪兒?”紅妝輕聲問道。
“去了你就知道了。”蘇傾緩緩的說道。
蘇傾也是迅速的就拿下了放在衣軒上的裘衣,是一件淡紫色的裘衣,上麵有著淡淡的香氣,聞著很讓人舒心。
紅妝拿著裘衣靜靜的看著說道:“你怎麼還備有女人的裘衣啊,難道這是哪個女人穿了留在你這裏的?”
蘇傾緩緩的拿過裘衣,輕輕的給她披上,他溫柔的給她係著紐扣。紅妝微微抬眸,他的神色極為認真,紅妝越來越看不懂他了。
“胡思亂想什麼呢?我這裏怎麼會有女人來呢?”蘇傾一邊給她係紐扣一邊說道。
紅妝才是覺得奇怪,調侃著說道:“你又麼有娶妻,你的府中有女子出現沒有什麼好奇怪的好不好?”
“休要胡說,汙我清譽。”蘇傾佯裝惱怒的說道。
“哈哈哈,你也有清譽啊,你忘記你花了一萬大洋去看花魁了,最不要臉的是,你還把那一萬兩偷回來了,若是有人知道這看著玉樹臨風英俊瀟灑的蘇太醫是這樣的一個人,你說會怎麼樣?”蘇傾聽著紅妝的笑聲,他的心中苦澀無人能知,眼前的這個女子,永遠都是這樣,難過的時候難過著,她很少會在你的麵前悲傷的不能自已,就如此刻,茉羽兒剛剛走了,她的心疼或許隻有她自己知道,她心絞痛,天那麼黑,晚沐錦就在那裏,她也不說,就這樣就來到他這裏了。寥寥無幾的幾句話,她哈哈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