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都猜對了,本公子一言九鼎!走吧!”說著他從屋頂上跳了下來,拉著反而去了清華宮的偏殿。紅妝滿腹疑惑的跟在他後麵,難不成清華殿這裏也有直接能夠到月神殿的通道?隻見他挪開了那一個花瓶,屋子的後壁緩緩的打開,紅妝隨著他走進了通道,裏麵有些黑,他點了火。
“你對我的清華宮很少了解!”她有些警惕的說道。這個人若是敵人,豈不是死無葬身之地!
“你比我更了解這個通道。”他走在前麵驀然停住。回頭意味深長的看了她一眼。
“公子,你認識聶幻兒吧!可不可以和我談談她。”我試探的問道。
“你以後會見到她的,你也會了解她,然後你替我轉告她,讓她不要怨、不要恨,開心的活著才是對仇人最大的報複!”他一直往前走,話語中帶著星星點點的哀愁。火光在黑夜中迷離閃爍,所有的人都有故事,每個人都帶著不可告人的目的,而幻兒這張白紙就這樣飄落在了帝都皇宮的這個大染缸裏,變得雜亂不堪,他的影子修長,紅妝跟在他的身後,背影有些孤寂,是第一次這樣仔仔細細的瞧著別人的影子,就這一瞬間想起了晚沐錦,不知道他一個人的時候是否也是如此!
走出通道,來到了月神殿,地板上同一大小的鵝暖石鋪成了一地,紅妝曾經最愛的也是那不同顏色緊蹙鋪成的地板,眾人口中的錦衣玉食,玉食成玉石,整座宮殿沉香雕木與溫潤玉石僅僅相磐而存,多浩大的工程。鑲嵌在屋頂的玉明珠閃閃發光,幻兒斜靠靠在紅木欄柵上,眼神漸漸迷離。呢喃道:“這裏的一切好熟悉,好熟悉,似乎在夢裏見過。”
“公子,你能告訴我這月神殿是做什麼用的嗎?”
“南詔大祭司修煉、住宿的地方,南詔曆代大祭司都住於此。”
“大祭司,南詔還有大祭司?那現在的大祭司是誰呢?”
他走到了身旁說道:“南詔在四年前就廢除大祭司了,以後南詔都不會再有大祭司這一個人了!”
“此話怎講?”
他看著遠方歎了口氣,說道:“你自己去看史書吧,都有記載,你想要的都會在這月神殿和史書上找到。”
紅妝靜靜的看著外麵,月神殿處於帝都東麵最高處,在這裏可以俯瞰整個帝都。黑夜中總是有些說不出的落寞!為什麼會這樣呢?這個男子是誰?南詔四年前廢除了大祭司,那麼大祭司不應該是她嗎?眼前的這個女子又是誰?晚沐錦為何要如此做?那麼自己在這裏來又是為了什麼呢?
幻兒就這樣靜靜的坐在榻上,棉塌靠窗,不知何時,那位白衣錦繡的公子已經不在了,看著日出微微升起,應該要回去了,便輕輕的起身。
剛準備轉身離去,便見階梯下走上來的人影,遠遠的看不清,大清早的,誰會光明正大的來月神殿。她決定瞧個明白。
便悄悄的躲了起來,當看清進來的人是晚沐錦,突然覺得更加疑惑了。
他坐在幻兒剛才歇息的榻上,見他癡神的看著,說道:“你昨夜也回來了是不是?可是幻兒,你為什麼總是不入夢,你告訴朕應該怎麼辦?”
他輕輕的掀開了塌上的貂皮,下麵竟然是,紅妝和幻兒都驚呆了眼,幻兒連忙捂住自己的嘴巴。他在塌旁溫柔細語,講了許久終於離去,她似乎是沒了知覺般,慢慢的走到塌旁,雪白的貂皮下麵不是木板,而是一個冰棺,冰棺裏沒有人卻是許多張畫像,畫上的女人和我模一樣。
昨天晚上那位神秘的公子說,史書上會有我要找的,幻兒驚慌失措的回到了清華宮。莫幽正在四處尋她,見她從偏殿出來,急急忙忙走了過來,“娘娘,您去哪兒了?皇上來宮了,正找您呢?”
他不是應該在上朝嗎?怎麼來我這裏了?她看了莫幽一眼,問道:“那皇上現在在哪兒?”
“就在娘娘殿內!”
她匆匆忙忙拍了拍身上的塵土,朝殿內走去。晚沐錦坐在桌旁,神情專注,手搭在桌沿邊有一下沒一下的敲著。這個表情,這樣的動作是這樣的熟悉,再想,原來自己想事情的時候也是這樣的神情,這樣的動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