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觴從未想過他隻要幻兒,不要緋期。緋期說出這些話,他也從沒有想到過,沒心沒肺的緋期,又有一天對著你一臉手上的表情說出,“以後,祝你們幸福,隻是你們的幸福和我再也沒有關係!”是不是說,他已經到達了最失望,最絕望到放棄了。
流觴不敢多想,緋期眼中流露出的悲傷,他的心在驟然間變痛。緋期站在他的麵前,他笑著,笑容很落寞,流觴看著,心中總感覺要失去什麼東西了一般。
“最後一次喊你小白,能不能給我一個擁抱。”流觴冷冷的看著他,許久都說不出話來。僵硬的點了點頭,可是他的頭落下來的時候,太晚。以至於最後隻剩下了緋期留下的背影。
隻聽見他的回音:“看來,還是我奢望了。”
“緋期”
有些時候,太多的感情就在那麼的一瞬間曬在了陽光之下,可是卻感受不到溫暖。就如現在他們,總算是人認清了自己的心,可是他們的距離卻是越來越遠。
緋期走了,隻是他想錯了,流觴怎麼會隻因為看紅妝就來到這裏呢?雖然說不排除時間還沒有到,他便在這裏等著,隻為能夠多見到她。
人的意思橫當中,最愛一個女子的三個男人,英愛就是父親,老公,和兒子了。此時此刻的紅妝,有父親在,夫君在,兒子也在。那麼這樣的她,可算得上是圓滿一些?
流觴不知道,因為看著紅妝的表情,她不開心。
後來,阿哥男子告訴他們,想要將茹央接回燕城養病。蘇傾和晚沐錦都靜靜的看著坐在椅子上的紅妝。因為那個男子此時正靜靜的看著她,似乎是在問她,似乎又是告訴他們。
紅妝不語。片刻之後男子看著紅妝問:“你就是阿九。”
“是”
“你跟不跟她走,你們決定。”男子和蘇傾是一個很不一樣的人,他的話語冷漠,冰冷的讓人感覺不舒服。可是偏偏這樣的語氣,這樣的話,更能讓紅妝覺得,我們沒有關係!
“你和她在我的生命中,充其量都隻是一個過客,陌生人,為什麼要征求她的意見呢?如果我八歲,或者十歲,我無所歸依,無住所,無家人,有人突然間告訴我說,你的親生父母還在世,我或許會很高興,也很開心!可如今,那些都過去了,我現在有家,有小五,有懿軒,我不會再奢求有其他家人了!”或者的神情冷漠,說出來的話也是句句傷人,男子還是一如既往的冷漠,可是蘇傾終歸是不一樣的,他愛或者的身邊挺久了,或者說出這樣的話他會覺得不可思議,可是她說的句句屬實。
“如果,你一直這樣認為,那我沒話可說,可是我還是告訴你,你雖然是我女兒,但是我依舊不喜歡你,因為你,她躲躲藏藏多少年,也因為你,她受傷落下病根,多少年都無法恢複,再因為你,她在很多年前就差點死了!雖然你一直都不知道!”紅妝苦笑,緋期說,雖然你不知道,但是卻不可否認那是事實,此刻,又有一個人告訴她說,雖然你一直都不知道,但是這個比陌生人還陌生的母親在多年前為了她,差點就死掉!
兜兜轉轉,似乎都她欠別人!紅妝聽著男子的話語,臉色便得蒼白,可是晚沐錦卻臉色鐵青。他說:“她是您的妻子,她因為生下您的女兒而受了傷,因為保護您的女兒而受了很多苦,原因最終都是因為你!算起來,是您欠了您妻子的!如果我的妻子受了傷,首當其衝有責任的是我,而不是我的兒子!”紅妝回眸看著他,不由得微微蹙了蹙眉,他什麼時候這麼能說會道了?
雖然那個女兒是紅妝,也是他的妻子,說起來那就是他嶽父嶽母,他是不能得罪的,可是沒有辦法,紅妝不喜!
蘇傾和懿軒都靜靜的看著晚沐錦,他的薄唇在寒冷的冬天中一張一合,讓這個中年男子無話可說。蘇傾將頭擰到了一邊,懿軒責低著頭,似乎是在偷笑。他就知道!
“可是你的妻子現在是我的女兒!”男子也冷冷的回道。
晚沐錦緊握著紅妝的手,靜靜的看著她,紅妝也回望著他,而她輕輕的搖了搖頭。
“她可還是沒有認你!”晚沐錦的身上莫名的散發著戾氣,有著說不出來的狠。蘇傾則蹙了蹙眉,說道:“這件事情,由阿九和母親自己決定,你們都不要再說了。”
“阿九,去見見她,若是你不想回去,也告訴她!”蘇傾看著紅妝微聲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