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末,財富的像征----內地李氏總部,六十六層六麵體鑲滿玻璃的豪華商務大,連續三天的大大小小會議,各個總經理紛紛向董事會作或詳細、或簡約的報告,又或受董事會的詢問。
到了12月29日的上午,由總會計師鄭先生領頭的、六十八個注冊會計師組成李氏財務核算核心部門也終於交出一份令董事會皆大歡喜的財務報告。以至於內地當天的財經晚報頭條赫赫幾個大字“總資產破四千八百億美元,李氏財團傲視亞洲”,這震動的不僅僅是東方之珠,是整個亞洲,甚至世界。
而敏銳的世界各財經類媒體記者早雲集內地,沒有派出記者的媒體也重金聘請了內地特約記者,這些媒體包括報紙、月刊、電視、甚至網絡。
出於對財富的傾倒以及新聞本身的向往,他們千方百計尋找渠道采訪李氏要人,希望以盡量犀利透徹的筆觸進行詳細的報道和分析。每年這時候,李氏總部的秘書處辦公室的電話聲均此起彼伏,幾個秘書用英趣、粵語、普通話、法趣應對無暇,但今天似乎又更上一層了。
若是這些所謂上流社會的名流精英還有什麼人不可以得罪的話,那恐怕不是各國元首,而是媒體新聞界。所以,李金榮已經接受了本地一家報紙、內地一家報紙、另有一家英國財經雜誌的采訪。其實,陸家對於英國還是有傳統感情的,且不說內地曾是英屬殖民地,陸家本就有英國血統,所以,陸家所有成員都擁有港府和英國雙重國籍,甚至李豪曾在美國讀書,為了方便,還有美國護照。權茜貝心中腹誹他是香蕉男,倒也不算冤枉他。
今年最後一夜,內地亞洲大酒店大型宴客大廳例行舉行著李氏財閥的年終慶祝酒會。內地上流社會的名流、名媛十之七八聚集在這兒。
區別於季度酒會(比如十月上旬那次),陸光耀也親自出席了,這位縱橫亞洲幾十年,七十歲老人,仍風采翩翩的商界上位者朝著寬闊大氣、奢華璀璨的大廳中的名流、高層和精英們作了妙趣橫生、又似乎平易近人的講話。
不同於忙於社交寒暄的男男女女,李豪坐於主桌中一席,優雅從容地吃著晚餐,可能幾年來,他從沒有在年度慶典酒會當中這樣單純地享受食物的美好。
這樣的場合下,這樣的作風,與那些漫遊在整個奢華會場和流光溢彩的水晶燈下的人們形成鮮明的對比。何況李豪是從來掩飾不住光茫的男子,所以就更顯突兀。
“海!弗蘭克!”一聲清脆而圓潤的美音招呼,李豪似乎無法再單純地享受晚餐了,旁邊突然來了一位一身黑色晚裝長裙的金發藍眼白膚美女。
“海!勞拉,你怎麼會在內地?”
那微微一笑,使得渾身練達精明之氣的女強人的眉宇間多幾分女性柔和。
“這是我熱愛的工作。上帝作證,剛過了聖誕節,我可舍不得離開邁克和露茜婭。你知道嗎,露茜婭才四歲,可我陪她的時間真不多。不過我想,來了東方順道帶特別的禮物給她,她一定還是會高興地吻她的勞拉媽媽的。”
勞拉和邁克是李豪美國讀書時的同學、朋友,邁克畢業後進入了華爾街,而勞拉也在紐約工作,她成了世界頂級權威財經雜誌《經濟博趣》(作者杜撰)的記者。本次酒會像征性地邀請了少部分記者,向媒體界釋放友好的訊息,當然僅限於頂級正統財經媒體,至於八卦雜誌記者、豬仔隊就被擋在門外了。(不得不說這是一種傲慢的岐視,大家都是記者,憑什麼?)
李豪抿抿嘴,自然知道勞拉的來意,世界上隻有兩種沒有血源關係的女人他絕不會怠慢。一種,不,一個,既是權茜貝,他是掏心掏肺哄著、小心翼翼養著、歡天喜地愛著;另一種是勞拉這類從來不會對著他春心蕩漾的真正意義上的女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