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就有同學給陳默起了個綽號叫‘牛瀟灑’,不但名變了,姓也給變了。
讓衛小北差點就知道和浩楠的那句話有關的事情的是夏暖暖。
夏暖暖以要告訴學校對陳默做出的決定為由,約衛小北在人工湖旁邊見麵。
時至深秋,湖邊的垂柳葉子,已經在漸漸泛黃,有的還沒來得及跟樹告別,就急匆匆的被秋風催促著落下,落到湖麵,沒能成為來年的春泥。
“學校已經決定,政教老師的醫藥費和營養費,要由陳默哥來支付,並且還要在學校的大會上,當著全校師生的麵,向政教老師賠禮道歉。”夏暖暖一邊用手拽著靠近她的樹葉,一邊情緒很失落的說著,“以陳默哥的性格,他是絕不會當著全校師生的麵給他道歉的,不知道他又會闖出什麼禍。陳默哥從小到大就從來都沒有跟誰道過歉,縱使是他做的不對。”
“為什麼啊?我總覺得陳默他人挺怪的,有的時候吧,看他幼稚的像個小孩子,有時候呢,又深沉的讓人捉摸不透。”
“他······”暖暖欲言又止,一副想說,又卡在喉嚨裏的樣子。
衛小北絕對是個聰明的女孩子,看著衛小北這一舉動,就知道她有什麼難言之隱,或者不方便說,又或是還不到告訴自己的時候,所以就立即毫無聲息的轉移了話題,“你放心好了,這件事情怎麼說也有我的一半責任,我不會讓陳默一人擔著的。”衛小北拍了拍夏暖暖的肩膀,語氣很堅定的說到。
“小北,你跟我說實話,你到底喜歡浩楠還是陳默哥啊?”夏暖暖的眼睛裏泛起一絲憂鬱,那是衛小北從來都沒有見過的眼神。
“現在不是說這個的時候,一定要先把眼前的這件事情解決掉再說。”衛小北並沒有想到,自己的這句話,讓原本就要知道,出自浩楠之口的那句話背後所潛藏著的,全世界就隻有衛小北一人不知道的事情,打消了暖暖要告訴她的念頭。可暖暖以為,衛小北是知道的,從那天清晨,在湖邊遇到陳默背著她的時候,就以為,她是知道的,就以為那件事情是真的,被他們的舉動給證實了的。
本來這件事情隻是一場無意的意外,可現在被陳默一攪和,變成了一件在校方看來性質很惡劣的事情。惡劣就惡劣在,要是學校裏其他不愛學習的孩子都紛紛效仿陳默撕書折紙飛機或是扔書的話,那學校裏的學習秩序就會發生意想不到的改變,不是變成垃圾場,就會成為飛機場,或是醫療事故多發地了,這樣一來,陳默可是他們的帶頭人,成了罪魁禍首,學校是絕不允許這樣的事情發生的。為此,學校決定要開一次校會,來拯救還沒淪陷的不愛學習的好學生,去批評不把一切放在眼裏的陳默,即使他是校長的孫子。
三天後,校會如期在露天操場舉行。
雖是深秋,可強烈的紫外線還是把同學們照射的很不舒服,都有些煩躁不安。
其實,有一部分同學是為看熱鬧而存在的,想想爺爺在眾人麵前會怎樣,應該會怎樣麵對那不爭氣的孫子,想想他們都很亢奮,特別是那些曾與陳默有過過節的同學,心裏更是幸災樂禍,如果這件事情同衛小北沒有關係的話,或許,衛小北心裏也會有那麼一點興奮的成分吧,可現在,衛小北怎麼也高興不起來。
可其結果總是與預料的截然相反。校會的主持人不是校長,不是陳默的爺爺,而是三天前頭部受傷的政教主任,看其精神頭,應該恢複的不錯。並且還帶來另一個消息,說是校長去了省裏開會,需要一周的時間才能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