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戴上小偷帽子的衛小北,在班級裏更是無立足之地,所有的同學都跟防賊似的防著衛小北。
再次撥通姐姐的電話,聽筒的這邊傳來姐姐熟悉的聲音,“小北,你剛才打電話什麼事?”
為了不讓姐姐擔心,衛小北最終還是決定不再去追問MP3的事,以免傷了姐妹倆的和氣,隻是說道沒事,就隻是打電話問候問候而已。
暖暖是最相信衛小北的,至少衛小北是這樣認為的。所以當衛小北在學校的岔路口處碰到夏暖暖的時候,很無厘頭的冒出句“暖暖,你的名字真好,讓人心裏暖暖的,即使天再冷。”
夏暖暖微笑,沒有多說什麼。隻是牽起衛小北的手,向校外走去。
一路上,衛小北都是沉默不語。
“你不想問我些什麼嗎?”衛小北問。
“即使全世界都不相信你,都懷疑你,至少還有我,是信你的。”聽到暖暖這句話的瞬間,雖沒有如想象中那樣會留下感動激動之類的淚水,就隻是長長的噓了口氣,呼出來的氣體在寒冷的空氣中泛白,似乎可以一下子將所有的委屈和苦痛都吐出來,任其在空氣中凝結成霜,最後消失不見。
“嗯,暖暖,你真好。若是浩楠也會說出這句話,那該有多好。”
浩楠的事情,暖暖也有了解一些。“你真的就認為浩楠就是歐陽長俊嗎?”
“不是浩楠是歐陽長俊,而是歐陽長俊就是浩楠。”
“那不都一樣嗎?總之你就是覺得他倆是一個人。”
衛小北的眉頭微皺,“嗯。”
“我想起來了,浩楠的媽媽曾經說過,浩楠在車禍中失憶了,什麼都不記得了,我怎麼把這點給忘了呢?”衛小北幾乎是驚叫出來的,足以說明她是有多麼的健忘,連這麼大的事情都能忘得一幹二淨。
“那若是這樣的話,他會這樣,也是可以理解的啊!”
“是啊,可憐的浩楠,可憐的我,他已經把我給忘了。”衛小北的麵步表情還是很豐富的,剛才還是如哥倫布發現新大陸般驚喜,現在卻又是愁眉苦臉。
“他忘了你沒事,你可以讓他再次記起你,再次喜歡上你啊!最重要的是不能讓他喜歡上別的女孩子。”
暖暖的這句話既給了衛小北一莫大的安慰,又給了她一很重要的提示,若是很愛很愛浩楠的話,絕不能讓他愛上別的女子,可一向很自信的衛小北能繼續自信著走下去堅持下去嗎?
冬日裏的陽光給得了衛小北想要的光芒,但卻給不了她想要的溫暖。
真正的冬天已經來臨。對於體寒的衛小北而言,挑戰低溫度,是她不得不麵對的現實。
低溫度的來襲,已經讓她的手腫的不成樣子,即使是戴了兩雙手套,雙手也無法阻止凍瘡的生成。要寫字完成簡單的作業,都成了件很費勁的事。
不過可以值得稍稍高興的是,衛小北具有點‘小超能力’,就是雙手都可以寫字,右手寫累了可以用左手寫,左手寫累,就換成右手唄,若是雙手並用的話,就有點難度了,,畢竟衛小北有兩隻手,但沒有兩個腦袋。
衛小北的凍瘡越來越厲害,有點潰爛的跡象,所以手套已經不敢再戴了,戴上去的話,就會有摘不下來的可能,就隻好將雙手赤裸裸的暴露在空中,使每個見到衛小北手的人,都唏噓不已,心疼不已。
明媚的冬日午後,有亮度沒溫度的陽光將衛小北的身影拉的很長。不經意間,看到有身影與其重合交錯,越來越近。
“給,這是暖手袋,和一些治療凍瘡的外用藥。”看著陳默那已經恢複好的臉,還是如從前的那樣,邪惡中帶點天真的臉,隻是好似多了些哀愁的味道。這是自上次不知什麼原因被打傷以後,陳默第一次從正麵主動跟她說話,地點是花草已枯萎的花壇邊。
以為這段沒跟陳默有所聯係的日子裏,陳默變了,變得不再那麼沒正型,會變得成熟些的,就想很客氣的跟他說句感謝之類的話的,可是接下來陳默的一句話,就立即看到了昔日的他,“趕快將手治療好,別擺出來嚇人。不然,是需要賠償精神損失的。”
聽到他的這句話,若是手沒受傷的話,衛小北真想給他一拳頭!
轉身,沒有接過他手裏的東西,就要離去。
“我家陳默也是為你好,你就治療看看,若是傷到骨頭的話,可就是一輩子的事。”起初,衛小北以為這話是暖暖說的,那樣的話,就也為暖暖這長久以來的堅持而高興。可當看到身材高挑,穿著打扮永遠那麼時尚前衛的藍依,在挎著陳默的胳膊,做出很親昵的動作的時候,衛小北好似被冰川給冰封了一樣,瞬間動彈不得,對於藍依用單隻手拿起陳默手中的東西,來個借花獻佛的,可衛小北的手失去了知覺,遞過來的東西掉落了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