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嗷”,那夜行的嫋首發出一聲怪叫,那叫聲中 充滿了讓人心驚膽顫的聲音,聽這聲音沙啞而又不失粗獷,明明就是個蒼老而又中氣十足的老人。
“小子,你的膽子何其之大,居然敢擋老夫的去路,你的脾氣到是很合老夫的胃口,去死吧。”那夜行的老者,雙手已經高抬,左手在前,右手在後,明明做出的就是彎弓向前的姿勢,隻是他的弓在哪裏?
“灰燼箭”,這一聲暴喝出口,合氣之力暴長,那夜行人隨身的合晶球暴發出青色的芒氣,直沁人驚膽,他的手臂前已經出現了一具類似牛角的金色大弓,那弓何其巨大,幾乎長達丈二。
雙臂沒有萬斤之力,又怎麼能夠拉開這非凡人之力所能控製的巨弓。
灰燼箭正如其名,在那巨弓之中聚氣成形,一支長達三尺的巨形箭簇已經成形,那箭簇的箭尾卻隻有一道流光,而並無普通箭支的羽尾。
說時極遲,那時飛快,那箭帶著驚天的巨焰已向李長卿襲來,如有擋者,立即燒成一片焦炭,灰燼箭的真諦當然是焚化世間萬物。
李長卿看這老賊實在不是易與的樣子,他當然知道以自己門下的冰心訣,根本就沒有必然的把握能夠抵擋這驚天的威勢,李長卿生來隻求勝,不求勢,哪怕這勝來得如此難看。
李長卿已經運出那純白的合氣,正是十月流光,十月流光,劍聖的遺技,主輕靈流轉的身法,那李長卿見那巨箭托著鳳尾已經快襲到自己的麵門,一股熱氣幾乎要將他臉上的眉毛燒焦。
“好險。”李長卿堪堪避過那險惡之極的情狀,心裏已經出了一陣冷汗,看來敢夜探無量門戶的夜行人也不是泛泛之輩。
“老家夥,你下手何其毒也,難道真的想要了本大少爺的大命不成。”李長卿看來還顯得很輕鬆,這句話雖然說出來別扭,但李長卿的命絕不是小命,所以隻能用大命來形容。
“是麼,我還沒發力呢,你就經受不住了麼,不過看來你這小子也算有些門道,無量派的東西本來不堪一擊,你居然能躲得過我一擊,也不知道是你命大,還是運氣太過好。”
那夜行人虛浮半空,絲毫不管後有追兵前有堵截,看來也是個傲然不可方物的的驕傲的人。
“李長卿師兄,千萬不要放過那家夥。”後麵已經傳來了嬌呼,遠遠看去,正是兩個紅影在那山道之間穿越,也就不過轉眼之間,兩位玉人已經來到了李長卿的對麵,兩相將那夜行人堵在中間。
“李長卿,你如果把這老家夥放走了,我姐妹定然不會放過你。”說出這話的自然是蘇鸞,她已經氣喘籲籲,雙頰砣紅,看來仙門中的女弟子也不是那樣的勤勉,也就不過這麼一段的路已經把她累得夠嗆。
李長卿的眼睛卻已經發直,他不得不直,如果一個十多歲的少年在半夜裏看到如此讓人熱血的場景都還不會血脈賁張的話,那麼他隻有一個可能,就是和那文鴦得了同樣的毛病,成了個沒用的人,還是個沒用的男人。
蘇鸞大怒,她看到李長卿在這萬分危急的時刻,還在那裏妄然的失神,心裏隻想上去給他兩耳光,可惜的是中間現在隔著那夜行人,她過不去。
“糟糕,看來明天又要找那湯唯書要些藥了”,李長卿手扶頭上的碧玉冠,已經昂首向天,看來他非常的欣賞那天上的晨星。
天光,似乎已經快亮了。
“那小子,你還究竟戰是不戰,老子可沒有閑工夫在這裏與你瞎耗。”那夜行人看來不止不想逃,他還真的有心想留下來,也許看到了這些年青人的衝勁,他少年時的熱血已經又回來了。
“你們兩個最好轉過身去,尤其是那個胸脯很大的,不然的話,我還沒有受傷,就已經因為失血過多給掛了。”李長卿已經把頭低了下來,他的鼻孔裏麵現在插著兩根草莖,那草莖看來尺寸有些不對,他明明是要用草莖將鼻孔塞住,但還是有些零落的血漬從那草莖上順落下來。
他那樣子看起來真有些像是色中惡鬼,又如月夜色狼。
蘇櫻,蘇鸞兩個女人低下頭看了看自己的身上,兩人的胸圍看起來似乎沒有什麼區別,無疑的是肯定沒有一個正常的男人能夠用兩手將它們掌握,能夠被男人所掌握的女人,通常都在男人麵前沒什麼話語權,所以她們實際已經能夠在任何的男人麵前昂起頭。
兩人你看我,我看你,實在沒有看出誰的更大,因為她們不停的將腰挺得筆直,筆直。
“你快點轉過去。”蘇鸞發出了一聲尖叫,她肯定是對李長卿說的這句話,因為那夜行人正用背脊對著自己,夜行人隻能轉過來,而不能轉過去。
李長卿沒有辦法,他緩緩的想要轉身,他雖然在動,但他的心卻叫他不要轉身,所以他現在處在一種極其痛苦的狀態之中。
“你不準轉過去。”這句話還是蘇鸞說的,看來她已經省得,如果李長卿背對著夜行人的話,那麼夜行人肯定就再也沒有人能阻擋。
李長卿大喜,月光之下,夜幕之中,那妙人穿的是極單薄的褻衣,那衣又極短,略微有些透明,剛好將胸前的大兔子罩住 ,如果再少一分,無疑就會脫穎而出。
再看看蘇櫻,卻也是鬢發淩落,不過衣裳雖然穿得並不整齊,但絕沒有一處能夠讓李長卿討了眼睛的便宜,李長卿有些失望。
看來蘇鸞正如她的潑辣脾氣,從來都是瞻前不顧後的人。急切之下,她就穿著小衣就衝了出來,這樣看來蘇櫻平時行事可就穩妥的多了。
“小子,你這家夥也實在不太行,你不僅合氣之道修練不純,就在這男女之事上也是完全不能處理得妥帖,如果我是你的話,肯定現在就要犧牲了這暫時的眼福,脫下自己的衣衫交給那女子,她如果心存感激,以後你要怎麼擺布都行了。”那老家夥現在不僅不慌張,反而在這裏教起了李長卿泡妞了。
蘇鸞已經沒有辦法,若是現在回去,又怕那夜行人跑掉,於是她轉過身去,隻見那腰腹之下,正掛著一輪圓圓滿月,那滿月正中卻又有一條細細的溝兒。
可惜這妙相現在隻有李長卿能夠看到,而且是隻能遠觀而不能褻玩,他的心裏不得不歎氣。
“看來你這小子已經無心與我一戰了,罷罷罷,你即不會做人,為了你能盡力一戰,我且幫你個忙。”那老者身軀輕輕一抖他身上的那夜行衣已經從身上飛落,最後堪堪的落到了蘇鸞的身上。
雖然是敵人的衣服,但隻要是女子這個時候還分什麼敵人故人,隻要有得遮擋要害的東西,也就天幸了。
李長卿看到蘇鸞手忙腳亂的把那衣服穿好的時候,不由得眼前一亮,那蘇鸞本是短發,現在穿上了這緊繃繃的夜行衣,更顯得英氣逼人,與蘇櫻完全是相反的路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