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十章壓死人的女人(1 / 3)

這個時候還會進來的美人自然是蘇櫻,她說話的聲音極其溫柔,不過,這與她本身的氣質也實在相似,從這樣的一張小巧的嘴中所說出來的話正應該是溫柔如斯。

蘇櫻的身上現在也穿的是純白的衣衫,與靈堂祭奠的孝服完全類似,這也沒有什麼說不過去的,因為何呂既然昨晚遭到了那實力絕高的黑衣人的夜襲,現在他的至親著純白的衣衫是正當其時。

看來這衣衫似乎穿得太早 了,現在兩位蘇姓的女子都是一樣的裝束站在這廳堂內,滿室都是女人身上天然的紛芳,一時有些醉人。

“這是怎麼回事,我明明看到何呂已經氣絕,他怎麼還能活轉來。”蘇鸞的心中雖然高興,但還是有些疑惑,必須問個明白。

“我怎麼知道,我隻不過是叫湯唯書湯公子去看看他究竟傷在哪裏,湯公子隻不過在他的身上行了推拿之術,他就醒轉了來,現在雖然身體還是不大好,不過,他醒來是無疑的了。”蘇櫻雖然莫名其妙,不過高興是免不了的。

這時候有兩個人已經衝了出去,兩個人一黑一白,實在是相得宜章,一樣的倩影,一樣的動若閃電,看來她們已經急得不得了。

衝出去的自然是阿珂,她喜穿黑,一身的緊身勁裝將她身體的線條鑲裹的蔓妙非常,衝天的馬尾已經變得筆直,看來無論是合晶球還是那馬尾都已經不能跟上她的速度。

白色的身影卻是蘇鸞,她身上的衣服本來不是平時穿的,所以尺寸實在不是那麼合體,等到她衝出去的時候,一腳踩在那衣裳的下擺之上,她差點跌了出去。

不過還是差點,她穩了穩身形,一刻也沒有停頓,還是一溜煙的離開了,

人雖然已經遠去,不過卻留下了沁人心脾的紛芳,為什麼男人叫做臭男人,那是因為有香女人作為對應,少女的體香更是與世間所有的香味大不一樣。

實際上最鬱悶的應該是湯唯書,他也沒有犯什麼滔天大罪,本來不該受到如此的對待。

他現在已經出現在無量三子的眼中,他的左右站著的是一黑一白的兩個身影,那兩個身影又像閻王座下的黑白無常,又像是犯人將要斬首時的監斬官。

更可堪憂的是,如果湯唯書如果不能將那躺在床上的死人醫活的話,說不定他的魂魄真的會被那黑白無常給勾走。

所以湯唯書現在哭喪著臉,他已經發現了一個人生哲理,做貓做狗也不要做醫生,尤其是不要做能把死人醫活的醫生。

他的步伐現在是淩亂踉蹌,腳下雖然在動,但是心卻未動,他卻又不得不動,因為他知道自己如果不動的話,兩邊的兩頭母老虎肯定會把自己嚼了。

母老虎雖然美麗,但也是要吃人的。

湯唯書已經坐在李長卿的床前,床上的人麵如金紙,其實他本來也沒有多大的外傷,也就隻不過被人用刀在大腿根輕輕的戳了那麼一下。

至少要蘇鸞的心裏,她是這樣認為,她當時隻是極其溫柔的,用藥刀在李長卿的大腿上戳了一下而已。

湯氏的醫術從來都不像華山的醫術那樣的繁複,實際上他們已經盡量的去掉所有的不必要的花巧功夫,即使要用到合氣之力,也隻不過是在把脈的時候,通過病人的手和醫生之間地手徐徐導入而已,雖然簡單,但絕對見效。

世上所有的東西都是這樣,最簡單的往往是最見效的。

湯唯書摸著李長卿的經絡,李長卿受的最重的傷其實是昨晚的那最後一擊,他的身體全數的承受了那含有巨毒的鐵蒺藜。

看來這鐵蒺藜的毒不是那麼的簡單,因為湯唯書的眉頭已經緊鎖,臉上滿布了黑雲,隻不過不知道他是為自己的命運堪憂,還是為李長卿的命數惋惜。

“怎麼樣了?”能夠問出如此急切語氣的人,除了阿珂之外,還有一個那就是那蘇鸞。

湯唯書歎了口氣,他既然歎氣,那麼自然會讓所有擔心的人心下不安。

“李兄昨晚受的重創本來是有兩處。”湯唯書既然現在開始賣關子,大家隻有聽的份。

“一處就是那無名之毒,據我看來,這毒連我老爺子也未必解得,沒有疑問,這毒與文鴦所中的毒都是一致,都是那獵魔一族中的鐵蒺藜中來的,第二處本來是個輕傷,不過,現在卻已經成了致命之傷。”湯唯書分析了這麼一大通,等於什麼都沒有說。

誰都知道李長卿是中了那鐵蒺藜的毒,至於那鐵蒺藜主人與文鴦所中的毒是什麼關係,現在已經沒有人關心了。

“第二處的輕傷是個什麼傷。”阿珂問出這句話的時候,已經冷靜非常,如果要為李長卿報仇,那麼就必須弄清楚所有的來龍去脈。

“第二處的傷是個刀傷,那刀寬有半寸,長不滿尺,幸好當時還留有餘力,不然的話,李兄或許連中那鐵蒺藜毒的時間也沒有了。”湯唯書這句話說得拗口,不過誰都能聽出來,那刀本來就是殺人的刀。

如果不是李長卿當時有什麼變故,說不定根本就沒有後來的事了。

其實現在這個時候,先死後死已經沒有什麼差別,不過醫生本來就是應該求實存真,他說的本來就是一樁普普通通的病症。

現在卻沒有人關注那毒與文鴦所中的毒有什麼關係,所有人關心的是李長卿究竟還有沒有救。

看起來李長卿雖然已經是個死人,但是無論在場的什麼人都不希望李長卿真的死掉。

他們都希望李長卿立即跳起來,哪怕是他跳起來罵一句娘也是好的,說不定所有人會自動將他這句有辱斯文的話自動過濾掉。

“但是那老頭的身上卻並沒有刀。”這個是沒有疑問的,雖然那是黑夜,但在那麼多仙門翹楚的流光之氣中,實際上已經與白晝無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