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四十六章唐師我(1 / 3)

李長卿的心裏已經起風了,本來在他的心裏,事情一定不會那麼簡單,隻是這真相漸漸浮出水麵的時候,就連他這個自詡為天下第一心腸歹毒的人一時都有些受不了。

文若已經哽咽到說不出話來,她本來就是個斯文而又內向的女子,甚至就連年青男子開一句玩笑都會臉紅。

如果不是從文鴦的嘴巴中聽到這一句話的話,誰又能相信她居然會是下毒之人。

她披散的長發在星空下舞動。她的青紫的長袍幾乎已經要飛起來,看起來她真是一個夜美人,越是夜晚,當然她就琥不那麼容易讓人能看得清楚,她的心也一樣。

李長卿這個時候和阿珂在一起,他們兩個人靠得極近,幾乎已經能聽到對方的心跳聲,阿珂使狠命的捏了一下李長卿,好像她不這樣做,不足以證明的她的存在感。

“原來兩個人相愛這樣的深,可以用下毒來表達的,我覺得這個法子不錯。”阿珂說這話的時候完全就是在自言自語,她並不管李長卿在想什麼,因為她從來都沒想過照顧他的感受。

李長卿不知不覺中又當了一回試毒的工具,他當然有些苦惱。

這一切全是他自找,若不是他叫阿珂來看看外人的生離死別,用情之深,阿珂怎麼會看到這樣值得她學習的場景。

“毒的確是我下的,隻是你知道我本來不想那麼做的。”文若說這話的時候完全就是一幅楚楚可憐的樣子,她本來應有一雙清淺的大眼睛,那眼睛如龍潭的水一般清秀,當然裝的全是沒有心機的純真,所以她說的應該是真的。

“我知道,你當然不會那麼狠心,隻是既然你有理由這麼做,那麼這個理由一定很重要。”文鴦說這話的時候,臉上露出了痛苦的神色,在李長卿的眼裏實在與前世所見的那些癮君子大為相似。

“我一直很可笑。”文鴦說這話的時候,他已經又回到心如止水的樣子,他本是貢山弟子,當然總會在大多數時候能保持一種風姿。

“其實我從小就一直很聰明。”文鴦說這話的時候,李長卿直搖頭,若是他真的很聰明,他怎麼會連身邊人給自己下毒也不知道。

“貢山近幾年人丁一直不旺,現下的我們年青一輩中的子弟,就隻剩下了我和你,以及已去的文虎。”看來文鴦並不是那麼傻的人,畢竟文虎已去的事,他早就知道,而且他還如此的淡然,看來他是個深沉的人。

“誰都能看出,我們三個關係一直特別好,我更能看出文虎對你更是關係匪淺,而你看他的眼神也是大不相同。”文鴦說這話的時候,好像說的是一件已經過去的事情。

“所以當我成為下一任貢山之主的時候,我對你突然與我走得那麼近,當然有所狐疑,看到文虎一天天的消沉,我也覺得實在對不起我的兄弟。”文鴦眼神迷離,他看向遠方,好像看到了以前三個人一起過家家的其樂融融的時光。

“但是我卻太愛你了,甚至已經愛到分辨不清什麼是對是錯,我最後發現我也是個自私的人。”文鴦突的笑笑,這一句話有自嘲的意味,隻是這自嘲卻有些苦不堪言。

“我明明知道我根本沒有愛你的資格,明明知道我已經不是個完整的男人,但還是沒法拒絕你。”文鴦說出這句話的時候已經是絕望的語氣。

李長卿的眼睛已經睜得老大,看來這文鴦也是個不用動手術就可以練葵花寶典的能人了,他看了看阿珂,阿珂也正用漠然的眼神看著她。

看來她馬上就要李長卿為自己解釋“不是完整的男人”,沒有辦法,在她出口之前,李長卿不得不絞盡腦汁的思量個最合理的解釋。

“在林家包子的時候,文虎隻不過是耍了個小小心眼,想讓我與那李長卿大戰一場,也讓我沾些晦氣,他卻想不到我居然會中了那獵魔一族所留下的異毒。”他搖了搖頭,道:“那李長卿也是個可笑之人,平時自高自大,不要說我沒有中毒,他不是我的對手,更不用說那唐師我了。”

李長卿又聽了有人蹊落自己,有一句話叫三人成虎,當一句話說得很多的時候,自己再不相信,也就好像變成了真的了。

文鴦道:“不想,那湯武也是個無用的人,我從小就不能人道,居然被他診成是因為中毒造成的,實在不知道他是怎麼成為中州聖手的。”

李長卿搖搖頭,心道:“當然是這樣,湯沁那女子怎麼能看得你出稀奇古怪的病,不要說不好意思脫你的褲子,就算脫了,她那半罐水又能看出個什麼名堂。”

阿珂卻已經不再看他,她把頭昂得高高的,看著天上的星辰,看來她已經明白了所謂的不足之症究竟什麼,她的臉已經紅成了猴子屁股。

不過她完全沒有離開的意思,女人總是喜歡打聽別人的隱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