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來慚愧,那獵魔人的巨弓實在是一個神物,不過他的合氣之力也實在太過駭人,當時其實除了常宗主與青木林之外,實際上我們這些人都起不到什麼用處。”
穀清風雖然說的常唯墨極其驍勇,不過他好像也就隻是把事實出出來,那語氣之中實際上對常唯墨是一點好感也無。
“穀鎮撫也不必過謙,我也聽過師門中的長輩說過,我著,就算是以我現在的第十二重‘佛怒紅蓮’也不一定能在那獵魔人手走上三十合。”現在的穀清風當然已比當年強橫上不少了。
唐師我這樣說,也不算駁了他的麵子。
“當時我在那獵魔人的手上也隻能躲躲藏藏,最多也就不過分散他的注意力而已,若說真正與他相搏的也就不過隻有我的師兄而已。”常唯墨的師兄當然就是那佛傑青木林。
“兩人戰時,那真正的是飛沙走石,墨雲蔽日,而又日月無光,整個魔巒都在地動山搖,那魔巒極深的地方,甚至就連那邊荒的魔獸也為其所驚,陣陣嘶吼從那後山傳來,就連我們這些修行之人聽到那聲音都是為之變色 。
唐師我將之這一戰說的是繪聲繪色,聽者如臨其境,單看那些女子都已經把隔壁之人的衣袖抓得緊緊,一刻也不肯鬆開。
最慘的人莫過於過流雲,阿珂本來靠他相近,此時阿珂聽到動情時,手上的力道又加上三分,指甲已經陷入了過流雲的肉裏。
過流雲再怎麼內斂,那也是老媽十月懷胎從肚子裏生出來的肉不是。
唐師我說到那魔巒的後山魔獸被兩人的大戰所驚,發出陣陣慘叫。
“停!”
這一聲大吼何其淒楚,明明就是從無量大廳之中傳來的。
眾人一時都還沒有反應過來,都以為是自己產生的幻覺,總不可能是那山下圍山的魔獸還未得到穀清風的號令就奔上山來。
看了半天,也不明所以 ,再看廳中,隻見滿廳之人現在都已經把過流雲看著。
隻見過流雲滿臉已經憋的通紅,再看眼裏幾乎就要流下淚來。
這小子難道這麼容易動情,聽到魔曾嘶吼,他也這麼激動。
難道又是有什麼怪癖的人。
李長卿回頭一看,看那過流雲一手摸著臂膀,又在那裏使勁的揉搓著,作為過來人,他看看旁邊的阿珂怎麼會不知道其中的內情,隻有阿珂才有這樣的本事不是麼?
其實李長卿已經相當佩服過流雲了,因為在他的心目中。除了他李長卿之外,實際上他已經想像不出究竟還有什麼人能夠受得了這樣的一掐。
過流雲應該仰天長歎,然後在床上躺個三天才是,因為他的手已經不能聽使喚,現在隻不過叫了一聲,也隻不過有些熱淚盈眶的樣子,他其實已經是相當的堅強。
常唯墨現在對這些自己的活寶弟子已經沒有辦法,過流雲再怎麼亂吼亂叫也比不上他現在的煩惱事。
既然現在已經安靜下來,就當做什麼事都沒有發生過。
“那獵魔人李壞的弓矢與他人大不相同,全是些中州仙門中人聽都沒有聽過的法門,比如他的‘灰燼箭’,一經發動,就是撲天蓋地的火焰,那火焰過後,沒有一個地方不是化為焦土,再有他的鐵蒺藜,就算是飛鳥隔其數百丈,隻要偶爾粘到,竟會突然之間連翅膀也扇動不了,實在是詭異之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