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已經打開,阿珂站到了一旁,她把頭低著,好像是做了天大的錯事一樣。
“我不是叫你平時有事沒有事,不要到長卿的房裏來麼?到時候如果那位師兄弟如果奪謫的時候得了我的門主之位,你和他走得這麼近,對你將來的夫婿實在不好。”常唯墨的話也不能說沒有道理。
但是聽起來就不是那麼回事。
阿珂卻不答話,她的頭更低了。
“師父,這個奪謫麼,也沒有什麼奪的,到時候除了大師兄,不知道還有誰能有資格你的衣缽?”說這話的是惡斯遠。
“胡說,你們一幹都投到我門下來,誰規定的這門主的位子就一定是李長卿的,沒那麼樣的說法,我如果這樣說了,你們豈不寒心?以後休提了!”常唯墨微有怒色。
“知道了,師父,我再不敢說的,隻是奪謫沒了我的事,以我的本事不 管怎麼說,也不是大師兄的對手的!”不止惡斯遠這樣想,所有的無量弟子就應該都是這樣的想法,李長卿在無量師兄弟的心中那身份地位都是超然,至於合氣之道,那是明擺著的差距。
越是這樣,外麵的李小抄就越覺得難過,他發現一件比較可怕的事情,就算自己現在即跑進去把那假貨殺了,然後現出真身,這事情也不是那麼容易解決的,這豈不是一件天大的可怕事情。
“今天,你去那湯府是個什麼光景?”常唯墨說話的語氣還是森冷的,不過,他是麵冷心熱,誰都知道,他與李長卿的關係,可以說是亦師亦父了。
李長卿沒有答,看來沒有什麼光景,最多也不過,就是他弄了滿身的病痛回來。
看他的樣子,麵容枯槁,好似已經離死不遠的樣子,當然是假的,至少李小抄認為是這樣,李長卿病得越厲害,李小抄就知道那人的演技實在不是一般化。
“好生的休息,如果明天再是如此,就歇一日去吧!”常唯墨的語氣還是極淡。
“師父不妨事,為了無量的清名,徒兒的賤軀還撐的住。”李長卿強自要從床上翻起來。
“大師兄!”阿珂終於哭了出來,李小抄隻知道阿珂如果都是這樣子了,她一定已經傷心到極致,媽的,越是這樣,他的心裏就越難受。
“爹,你為什麼一定要師兄娶那湯沁,明明就是湯家的人把師兄害成這樣的,現在還讓師兄承擔那莫須有的事情,這樣的做是不是對師兄太不公平了!”阿珂終於暴發,小事之上,常唯墨雖然對這女兒極慣,現在卻不是小事。
阿珂隻知道,憑常唯墨行事的那習慣也能看出,以自己的力量根本就不可能讓他改變主意。
“是的,是的!無論如果我們也不相信,大師兄能夠做出那種什麼逼什麼奸的事情!”看來這個詞語仙門中人不是那麼容易說出口的,彩虹三人組好不容易把這句話說了出來。
如果李長卿真的能做出這樣的事情,那麼就不是他們所認識的大師兄了,大師兄以前一直把修仙之事做為人生至高的要務,後來雖然戲謔了不少,不過更是不會做出那樣的事情。
不知道怎麼回事,現在居然突然就背了這個黑鍋。
“你們知道什麼!此事再也休提,都下去吧!”常唯墨不怒自威,怒了就不用說了。
“可是師父!”彩虹三人給還欲再辯,可是看那常唯墨的眼神,一個個唯唯諾諾的退了下去。
“阿珂,你也下去吧!”常唯墨說出這話的時候,語氣淡然了很多,雖然是無柰,對於這個女兒卻還是透出了父愛的氣息。
“我不下去,除非你給我說出為什麼一定要師兄去娶那湯沁,現在湯沁已經許給了什麼古月派的什麼東西,就算師兄現在天天去跪在人家的門口,能有用麼!”阿珂的聲音中透露出絕望,也看得出來就算是絕望,她也會抓住這最後的一根穀草。
常唯墨看了李長卿,倒死不活,又看了看阿珂,他望了望屋頂,又看了窗外。
最後他走到了窗前,看了看窗外明朗的圓月,月色雖好,他的心情那是一點也不好。
李小秒和湯沁已經藏在那窗沿下,他們 屏住了全身的合氣之力,後怕有一絲氣息外泄,如果被人發現的話,那麼 可是大為不妙。
常唯墨輕輕的推上了窗子,一般來說世外高人如果要說什麼見不得人的話的時候,都會做這樣的的動作,往往都是在夜裏。
而且往往窗子下麵都會有人在偷聽,現在偷聽的就是李小抄。
常唯墨又走回了李長卿的床前,看來他就要說出自己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