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點!”果兒匆匆踏入破廟,聽見晁玉的叫喊,腳上的速度頓時加快。
“王爺,這個酒有用嗎?要不,要不,我們還是去找大夫吧?”果兒扶著一臉殷紅的紫兒,晁玉用布將酒擦在紫兒臉上,脖子上,最後將布綁在那發腫的手上。
“這荒郊野外的,現在哪裏有大夫?”晁玉皺了皺眉眉頭。這樣子,肯定是不行的。紫兒的臉紅紅的,體熱,明顯是高燒。可是,現在他能做的,隻能用酒精降熱了!
“可是,可是郡主的身體很熱,我怕萬一……”
“沒有萬一!”晁玉咬了咬牙,“你拿著酒,記住,待會兒在馬車上,要一直不停地擦紫兒的全身,我們去山腳下!”剛上山的時候,聽到了水流聲,這半山腰的地帶,即使有水也不多。看來,得重新下去了!
“晁玉,把紫兒交出來。”外麵,一直對峙著的端木搖看著果兒忙忙碌碌,心也開始慌了,忙嘶吼著。
“端木將軍,我們敬你,所以才不動手。如若你再喧鬧,影響王爺和郡主的話,我景瑞就不客氣了!”景瑞將劍轉了個角度,落日的餘暉被劍麵反射到端木搖臉上,端木搖用手擋住,嘴裏卻絲毫不示弱:“嗬嗬,江湖上大名鼎鼎的金牌殺手景瑞,原來也是羅浮國朝廷的走狗麼?實在是敬佩萬分!”
“你,你怎麼說話呢?”景瑞還沒說話,滄月就不依了,立刻想衝上去。
“滄月……”景瑞抓住了滄月的肩膀,將其用力往後拉。滄月憤恨地看了端木搖一眼,將眼斜向遠處的大山。
“端木將軍話說的好巧。若我們是朝廷的走狗,那端木將軍貴為玉合國朝廷一品大臣,豈不是‘走狗’二字更能形容?”景瑞看著端木搖臉上陰翳的臉色,臉上帶著笑,耳朵一動,卻是聽到了破廟中淩亂的腳步聲。
心底暗歎了一聲,王爺一遇郡主,便渾身不對勁了!
“王爺!”滄月叫了一聲。
晁玉轉向端木搖,麵色嚴肅:“如果你不想讓她死的話,現在就讓開!”說完便抱著紫兒上了馬車,果兒利落的上車,車簾被放了下來。端木搖臉色黯然,那紅彤彤的臉,不似當初害羞的眼色,反而讓他心悸。這一慌神間,晁玉迅速揮鞭,馬兒悲鳴了一聲,隨即朝山下奔去。
“將軍,我們……”炎龍見端木搖一動不動,任晁玉將馬車朝山下趕去,立刻上前提醒。
“走!”端木搖看了一眼飛身上馬的滄月和景瑞,也不甘示弱地上馬。
炎龍搖搖頭,順從地跟在後麵。
泉水叮咚,果兒將車上的棉被抱了一床浸在水中,晁玉隨即將紫兒放在了棉被上。馬車上,水滴滴而下。晁玉卻焦急地等在外頭,見滄月與景瑞跟了上來,立馬吩咐著:“滄月,跑一趟,帶個大夫回來,快!”
“是!”非常時刻,滄月也知道規矩,不再嬉笑,馬兒趁著夜幕降臨之極,飛馳在山道間,隨即便不見蹤影。
“她,怎麼樣了?”端木搖還沒忘了此行的目的。雖然他沒有義務非要將鳳紫兒帶回,但她畢竟是他明媒正娶的夫人,即使還未圓房,也注定了一生是他的人。
“怎麼?你還關心紫兒啊?”晁玉冷哼了一下,兀自拿著被扔在地上的兩床棉被,放在樹下,靠樹而坐。
馬車中,紫兒渾身的衣物被解除殆盡,果兒一邊抽泣著,一邊往紫兒身上擦著酒。酒精的味道彌漫開來,端木搖皺了皺眉,向炎龍使了個眼色。
炎龍會意,緩緩朝馬車行去。
“如果,你願意紫兒名聲盡毀的話,就讓你的人去吧!”晁玉揮揮手,讓景瑞放下劍,隨即緩緩說著。
炎龍一聽,立即轉過了身子,非禮勿視。
山風吹起了車簾一角,端木搖眼睛眯起,若有所思地望了望晁玉,隨即便找了塊大石,緩緩坐下。
“將軍!”炎龍叫著,卻見端木搖渾身的心思全部放在馬車上,四周靜悄悄的,嘩嘩的流水聲中,那馬車上滴滴而落的水音清晰可聞。炎龍本來想問端木搖為何不動手的,現在對方少了一個人,勝算更大!
“她,怎麼了?”端木搖沉思許久,最後不得不轉向晁玉,語氣生硬,炎龍卻聽出了一絲關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