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玉,你怎麼……”端木搖看著此刻的容玉卻是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前麵,晁玉一手捂著自己的肩,滿足地閉上了雙眼。
“王爺!”景瑞迅速退到了晁玉身邊,一臉警惕地看著白達和端木搖。
“丫丫的,這個惡毒的女人,居然這麼使陰招!”滄月不忿地跑了過來,也不顧身上傳來的癢意,來到景瑞身邊,憤恨地看著容玉,“哎,哎,你個醜女人,你居然還敢裝箭!”滄月腳一挑,一根箭便飛了起來,一踢,那箭卻是飛速朝容玉而去。
端木搖嘴角冷笑,佩劍又是一出,那箭一偏,卻是往一邊而去。而正在此時,身後的容玉悶哼一聲,緩緩倒地。
“哼,郡主射的好,讓他們囂張!”果兒使勁拍著雙手叫著,紫兒卻一下子癱在地上。
“玉兒,沒事吧?”端木搖緊張的問著。
“表,表哥,容玉沒事。”容玉臉上帶著笑,說完眼睛卻是一閉,暈了過去。
“將軍!”白達叫了一下,“剛才郡主沒有往箭上抹毒!”他一直都是冷眼旁觀,所以一切都看的清楚。
“帶上黃鍾,走!”端木搖看了看一臉警惕且憤怒的景瑞和滄月,又看了看癱在一邊的紫兒,現在若還糾纏下去,紫兒肯定不會這麼輕易放過容玉的。
“是!”白達應了一聲,隨即拉著馬過來。
“郡主,他們走了!”果兒擔憂的看著紫兒,卻發現紫兒眼神飄散,“郡主,你不去看看王爺傷的怎麼樣嗎?”紫兒抬頭,眼神漸漸清明,掙紮著,卻始終站不起來。果兒從紫兒手中拿下弩箭,這才小心翼翼地扶起紫兒,來到了晁玉身邊。
“你們讓一下,郡主會解毒的。”見景瑞和滄月一臉擔憂,果兒小聲說著。
這時,景瑞和滄月才想起,剛才那海東青,也是紫兒救的。
“郡主,趕緊出手吧!”景瑞將滄月拉倒一旁,看向果兒,“需要準備什麼東西嗎?”
“不用!”紫兒虛弱的聲音響起,這才從胸口將一瓶瓶毒藥拿了出來,“沒事的,就隻是見血封喉而已。”說完,臉上勉強扯起一個笑容,安慰了下景瑞和滄月,這才又重新低下頭,鼓搗著毒藥。
“你們放心吧,先吃個饅頭。郡主天生就識毒,這些毒在她眼裏沒什麼的!”果兒不知見血封喉的厲害,兀自盲目相信著紫兒。但是景瑞和滄月卻沒有心思。
從剛才中箭,到現在已經過來一段時間。而那海東青,是立即就治的!兩個不一樣,見血封喉的威力,他們清楚,可以瞬間就破壞身體,即使救回來,恐怕也會有隱疾暗傷!
“果兒,你休息一下,整理一下包裹,等王爺醒了,我們就上路!”景瑞卻是舍不得對果兒視而不見,忙小聲說著,整張臉卻是抑製不住地擔憂,紫兒已經將身上所有的毒藥都用盡了!她拍了拍身上,想從裏麵掏出什麼,卻沒有了!
一臉為難的紫兒抬起頭:“我的毒藥好像不夠了,你們身上有沒有?”若是剛才,毒藥肯定夠,不過紫兒為了合成毒藥,用了不少,所以現在才缺的!
“我這還有幾瓶鶴頂紅,可以嗎?”滄月猶豫了許久,這才將身上僅有的毒藥拿了出來。
“行,鶴頂紅毒性強,不用那麼多!”紫兒猶豫了一下,卻是隻拿了一瓶。滄月臉上的肌肉又抽了抽,心也放了下來,他湊到景瑞耳邊嘀咕著:“你說,這郡主到底是在給王爺解毒呢,還是下毒呢!”
他可沒有忘記,江湖中最毒的,除了這鶴頂紅,就是砒霜了!
“廢話,很多!”景瑞幹脆地說了四個字,然後看著果兒已經將包袱收拾整齊,走了過來講,忙示意滄月去牽馬。
晁玉是第二天才幽幽醒轉過來的。原來那天容玉射箭的時候,為了讓紫兒一箭斃命,往箭頭塗的見血封喉的量多了不止十倍,而且還是剛剛塗上的,藥效很強。幸好晁玉身體素質不錯,而且有武功在身,這才沒讓毒在體內瘋狂蔓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