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安養了三四天,紫兒因為小魚兒一直醉心研究她的試驗,沒有將藥膏拿過來,所以手上的傷口好的很慢,尤其是那被發簪刺穿的洞,依舊深紅著,一點都沒有褪下。那一個個深紅的小洞,若是遠觀的話,指不定以為是被蚊蟲叮咬的,但是這麼一細看,晁玉便清楚這不是尋常磕磕碰碰可以留下的。
“說,怎不說話了?這陣子,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晁玉喊著,劈頭蓋臉朝景瑞呼嘯而去。
景瑞抱歉地看了紫兒一眼,隨即躬身:“紫兒郡主,被劉側妃劫持到密室中,被蹂躪的。”他的話剛說完,晁玉便猛地站起了身,“什麼?是那個賤人?現在在哪兒?”
“大牢中,小魚兒正在試驗著呢。”景瑞說著,卻是微微笑著,“不過,我倒是懷疑,王妃跟這事情脫不了關係!”
“你說靜兒?”晁玉怒火一滯,轉頭看向景瑞,深究著那一張冷臉,卻依舊看不出分毫欺騙的可能,“怎麼說?”
“側妃的侍女青兒在我們前去之前被人投毒,死在側妃身前,側妃就是瘋癲,所以我懷疑,有人在暗中幫助她們劫持紫兒郡主,而王府中,唯一有能力如此的人,就是王妃!”景瑞說著,卻是一點都不為紫兒的驚慌而動,他看了看紫兒一臉的頹然,然後看了看果兒一臉的憤怒。不禁搖頭長歎。事情既然已經發生了,王爺是絕對不會放過任何一人的。隻是,要是王妃的話,這事情就麻煩了!
“你確定,真的跟靜兒有關?”晁玉不禁再問了一遍。
“是與不是,王爺自有明斷。”景瑞卻是淡淡說了一聲,依然站在遠處,一動也不動。
“哼!她們居然敢如此?”晁玉說著,氣衝衝地出了靜心閣,而此刻,紫兒卻癱軟在了石椅上,就因為她,已經死了一個人。而現在,看晁玉的氣勢,肯定不肯善罷甘休,這還得多少人命,才能平了他的怒火?
果兒冷冷地看著景瑞,不說一言一語。
“我隻是做我該做的,即使不說,王爺也自會查到。”景瑞說著,卻是飛身上了靜心閣閣頂,隻是,他剛一上去,便發現了遠方一個黑色的圓點。憑著經驗,他倒是意外幾分,隨即便也落了下來。
“郡主,你的青鷹似乎到了!”不得不說,在紫兒如此鬱悶的時節,攜著醜師傅從玉合國傳來的消息的青鷹的到來,著實讓她興奮了一下。
“什麼?青鷹?小姐,不會就是上回那隻大鳥吧?”果兒一聽,立馬便睜大了雙眼,昂首,看向了天空,期待著那圓圓的角落中,落下一個撲騰的身影。
“確定嗎?”紫兒心中訝異著,這才僅僅一個月多,父皇如果這麼早就控製好了局勢,那麼是否說明,端木搖已經走到了末路?她也就可以回去了!可是,如果不是這樣,僅僅是為了報平安的話,那是不是就意味著,她還要在這裏待很久?
一聲鷹啼響徹了豐源城,晁玉抬頭一望,立即變了臉,這下也不管什麼劫持紫兒的事情了,急忙調轉了頭,又匆匆往靜心閣趕去。
“小姐,果兒聽到了,真的是那隻大鳥耶!”果兒興奮地叫著,頭卻因為一直仰著,一下子扭到了。
“沒事吧?”景瑞即使出現在果兒身邊,將她搖晃的身子抓住關切地問了一句,見果兒嗔怒的表情,這才又在果兒站直了之後,鬆了手。
“郡主,這靜心閣太狹窄,我們還是出去看吧!這樣,你那青鷹,也好找到你!”你們也不必這樣一直仰著頭看著,景瑞卻沒有將這句話說出來,見紫兒微微點頭,景瑞這才帶著紫兒和果兒來到了靜心閣外。
遠遠望去,那頭上的一個圓點,如今變成了一個圓盤,而且有越來越大的趨勢,景瑞不禁感歎著:“真沒有想到,郡主這青鷹竟然如此厲害,居然來到了羅浮國,而且還能準確找到郡主。”
“嘿,這有什麼?我們小姐還有一身識毒的本領呢!”果兒一點也不以為然,一邊抬頭用手遮著看向天空,一邊卻觀察著紫兒的一舉一動,這話一說出口,紫兒也忍俊不禁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