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侍衛一把鼻涕一把淚地將事情說了出來。
“什麼?紫兒被人抓走了!怎麼可能?”晁玉一臉詫異,他剛才在這樓上一直看著,紫兒和果兒都沒有什麼事情,除了那個賣糖人的老頭子有點煩人之外,其餘的一切都還好,這他才堪堪去如廁,怎麼就發生了這種事情呢!
“對了,你看沒看到,那人長什麼模樣?”晁玉焦急地問著,見侍衛一直揪心想著,便提醒著,“那人是不是有一嘴濃密的絡腮胡子?”
晁玉這麼一說,那侍衛立刻便點頭道:“王爺,就是他,他直直從二樓的窗戶中飛了出來,速度太快,而且我身邊都是那些無辜的人,所以沒有追上!”侍衛很是無奈,但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
晁玉眼眸深邃地望了望那原本的二樓窗戶,這才揮手間,吩咐鎖住豐源城的城門。而就在晁玉奮力尋找的時候,端木搖早就順著這豐源城的地下汙水道出了城。
“將軍,整個城已經被封鎖了,量他也插翅難飛,現在怎麼辦?”景瑞聽說果兒和紫兒都被劫走之後,立即過來幫忙,這陣子因為紫兒的那句成親前,男女不能見麵之說,他一直都是在外麵住著,所以來的有點晚。
“景瑞,你來的正好,趕緊搜查這些街區,但是記住,不要影響這些商販的生意。”晁玉冷聲吩咐著,卻並沒有忘記,羅浮國最盛大的萬商會不能因為他的一己之私而毀於一旦。隻是,他沒有想到的是,端木搖卻是早早便帶著紫兒和果兒出城去了!
三天的搜查之後,晁玉一臉頹然的坐在靜心閣的石桌邊上,看著那依舊如往昔擺設桌子,不禁一陣悵然。
“景瑞,你說,我們是不是很傻?”晁玉想說的是,他們明明勝券在握的,卻一時疏忽,才讓端木搖的了手。
“王爺,這事不能怪王爺,而是那端木搖太狡猾。”任誰都不會想到,他是在白天動手的,而不是夜晚,雖然果兒也被擄了去,但是景瑞一點都不埋怨晁玉,反而覺得王爺此刻才真正可憐。
一心為紫兒郡主著想,現在卻沒有了主人。這靜心閣等待了這麼久,終於是等來了它的主人,可是這剛住了半年,主人又丟了。此刻心中最悲哀的,莫過於王爺了!
“哎!”晁玉感歎著,“端木搖確實是個高手,卻不是一個值得敬佩的高手!”若是按江湖道義來講的話,這話肯定是不假的。但是景瑞不禁搖搖頭道:“王爺在江湖上久了,倒是忘記了,兵者,詭道也。那端木搖一直都是用兵高手,這詭道自然也用得順手,用得坦然。
就在紫兒和果兒被端木搖束縛著,帶往玉合國的時候,黎雲國的都城洛桑外,一直不斷奔跑著的白達這才堪堪追上了那群黑衣人。
“公主,就是他們!”黑雲此刻一臉笑意地看著對麵的白達等人,他們這一路的飛馳,卻沒有忘記了時刻關注一直在追蹤他們蹤跡的人。“公主,我們要小心點,這些人自從我們在醇香城的時候,便開始盯上我們。”
“哎呀,放心啦,這皇城腳下,本公主還能讓人欺負了去不成?對了黑雲,你叫你的小弟趕緊進城通知一下哥哥,我可不能保證,待會兒會不會有危險,還是保險點好,是不是鳳天鳴?”蕭素雲說著,便是看向了此刻一臉嚴肅的鳳天鳴,“喂,你幹嗎這副模樣?他們很弱的啦,居然敢一路跟隨我們到洛桑,看我不把他們打個屁股尿流!”說著,蕭素雲便揚起了手中的馬鞭,看了看,隨後又放了下來。
“我的鞭子上回在玉合國的時候被人弄斷了,這馬鞭看起來好遜哦,要不然,鳳天鳴,你手上的佩劍借我行不行?”鳳天鳴怎麼都沒有想到,蕭素雲沒有算計他的勞力,卻是算計起他的兵器來了!
也好,隻是一把尋常的劍而已!鳳天鳴點點頭,將佩劍拋了出去,而此刻蕭素雲則是飛身躍起,一把將佩劍拿過,微風吹拂,那一身利落的著裝,再加上颯爽的英姿,讓鳳天鳴看著眼睛都不會轉動了。
“呔,你們這些宵小之徒,一直跟在我們後麵鬼鬼祟祟的,所為何來?”見黑雲手下的一員匆匆跑進洛桑城中,蕭素雲這才笑了起來,沒了後顧之憂,她的臉上倒是越來越真性情了,鳳天鳴看著此刻猶如小孩子一般的蕭素雲,仿佛那白達等人都成了她的階下囚,不禁一陣搖頭。
白達這人,端木搖雖然沒有怎麼帶出府,但是身為太子,他一直都在父皇的親力指導下成長,也因此知道了鳳家與端木家的糾葛。這白達可是端木搖身邊的貼身護衛,當然是為了端木搖而鏟除他吧!
鳳天鳴想著,這悄悄躲在了隊伍,隱入了黑衣人中。
“嘿,公主?”白達一聽,頓時了然,這既然是黎雲國的地盤,那公主應當就是黎雲國的公主了。雖然現在是在黎雲國境內,但是他們也就二十來個人,現在動手,勝算還大一點,要真是等到了這女人將救援部隊搬來,他們想得手就更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