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個月的空閑,我早已完成劇本大綱,開始寫正文了。隻是拖文太久,久到我都不好意思再聯係他。現在他主動提了,我也就不用再糾結。想著幹脆就把大綱給他發過去得了,可是想到要把自己的心思暴露給他,我就覺得別扭得緊。這個劇本裏,有太多“我”了。最後我隻回了一句“在創作中”,隻字未提大綱的事。虧自己之前那麼自然地要求他指導,臨了卻又退縮了。我當時是怎麼想到要寫個大綱給他看的?
還好他沒有問我具體情況,隻吩咐我有任何問題都可以聯係他。罷了,也許是第一次寫劇本,沒有給人鑒閱的經驗,不習慣吧。先寫一部分給桃子還有花花她們瞧瞧,也許看著看著,我就習慣了,到那時再拿給居越審吧。真遇到什麼瓶頸再聯係也不遲。
於是好不容易打破的“無聊”結界,又讓我親手給封上了,如此便又是一周。還好,它沒有一直持續下去。十一月的到來,結束了話劇團散沙的局麵。
當我懷著久違的興奮心情走進教室,才體會到團長說的重頭戲到底有多“重”。因為我看見幾張陌生好像又有些模糊印象的臉孔,看來這一次可能是傾巢出動了。隻是我不明白,為什麼比起上次比賽,團長更為看重這兩場。
團長又丟了兩遝劇本下來,讓我們傳閱。坐在第一排的桃子與我,撿了便宜。我一瞧,樂了。這回的劇本,一個名《羅密歐與祝英台》,一個叫《孔雀東南飛新編》。羅密歐和祝英台啊,這樣無厘頭的搭配太合我心了,把《孔雀東南飛新編》拋給桃子,便自個兒看起來。可惜沒辦法細看,因為人實在太多,要是每個人都看完了再傳,恐怕沒個三五天是不成的。還好團長已經將電子檔發到群共享裏了,回宿舍下載便是。
桃子在一旁是看得津津有味、哈哈大笑,都引起公憤了還一無所覺。我趕緊強行換過,迅速瀏覽了一下梗概。呃……確實挺搞的,難怪她能笑成這樣。不過,我沒有重蹈覆轍的打算,所以直接省略了正文,將桃子手中的那本一同抽了,在桃子怨念中,遞給了後麵的人。
團長這次不知抽的哪個方向的風,兩個劇本偏偏都隻打印了一份,上一次我們七個人還人手一份呢,這次人這麼多,竟然隻有一份。莫不是他的邪惡因子又泛濫了?不能怪我會這麼揣測。五分鍾過去了,教室裏的情況是在看劇本的人笑,看過了的人在看著看劇本的人笑,沒看過的人看著那些在看或已看的人笑,臉上都帶著莫名其妙。我就覺得團長就是為了看到這種滑稽的場麵才故意這麼做的。
這次的兩個劇本完全是兩種風格。前者意在中西方人生觀、價值觀的差異,層次較深;後者沒什麼深意,就是把悲劇變喜劇,純屬惡搞。於是,前者放在元旦晚會,因為有領導在;後者放在聖誕,娛樂大眾就好。
我現在最想知道的是,這兩個劇本誰寫的;是一個人寫的,還是兩個人寫的;這裏麵有沒有居越。想著,我便朝他看了過去。沒想到,劇本已經傳到他那兒去了。隻見他翻開了一本,認真地看起來。我一陣失望,不是他寫的啊。如果是他的作品,應該不需要再看吧。不知道另外一個是不是?可惜他今日還是選擇了靠窗的位置,離我有些距離,我看不清他拿的是哪一個劇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