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呢？”
“很好，今天沒有在我講話的時候走神。”嘎？他停下來就是為了要確認我是否走神，有沒有在YY？哭……在他心中，我就是個無時無刻不在YY的人？老大，我YY也是看情況、挑時候的，好不好？誰會在這種關鍵時刻開小差。
“後來，”居越不允許我開口反駁，“龐子玉就將這本小說節選了一部分，改編成劇本拿給老師審閱，這個劇就這麼定下了。我別無選擇。”
原來剛才他說的是不是他“選”的啊，聽錯了。不能全怪我呐，音樂聲這麼震撼，聽不清很正常。
那個劇本竟然是學姐改的，這有點出乎我的意外。當時知道這台話劇是根據安妮寶貝的小說改編，我還特意問了度娘，得到的結論是：改編是失敗的。也有可能是容量不夠，小說裏充斥的“宿命與選擇”我們領會不到；台上跳躍的情節，隻留給我們兩女一男的俗套印象。
學姐的選材應該是很不錯的，可惜，我向來對這種糾結來糾纏去的感情不怎麼感冒，感情還是簡單純粹一點比較好。《食堂傷不起》比較符合我的趣味。
“好可惜，這個《食堂傷不起》一定很好看。學長，你們後來就一直沒有排過嗎？”
居越搖了搖頭，轉過臉看向舞台，“一個永遠無法搬上舞台的話劇，注定是失敗的。”
“話也不能這麼說啊！”這句話幾乎破口而出，可還是他語氣裏透著的無奈與落寞，讓我收住了話頭，再說不出任何話。
“你很想看？”就在我絞盡腦汁尋找新話題是，居越再次扭過頭問。我下意識點了點頭。
“劇本我還保留著，今晚演出結束後我拿給你。”
“真的？”一聽到還有機會看這個讓我心癢的《食堂傷不起》，我幾乎手舞足蹈，“好呀，好呀。”
突然，館內的燈亮了，很快又關上，想是在測試。隻那麼一瞬，卻讓我看見了居越的表情，他在笑，又是那晚那種傾城傾國的笑，那種發自內心的笑，那種極有感染力的笑……他最近好像總是這般笑，讓我開始有些無所適從……
還好燈暗了，不然他定能看見我臉上不自然的表情。我想在氣氛變得僵硬之前再說些什麼，卻見他轉過頭看向台上，頓時鬆了一口氣。
我們都不再說話，專心地看著節目彩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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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的話劇排在了第八。首先出場的是蘭芝，她此刻坐在椅子前，不，此刻那是一台織布機。她此刻坐在織布機前勞作。旁白此時響起：“唧唧複唧唧，木蘭當戶織。”
“啪”的一聲傳來，我下意識摸摸頭，這聲音跟居越拿劇本敲我的聲音可真像。
“唉喲！”旁白繼續，“看錯了，看錯了，不是木蘭，是蘭芝，蘭芝，我錯了。十三學織素，十五學裁衣……”聲音漸低漸無。
“哎……哎……”蘭芝一聲比一聲更長的歎息，“相公，你怎的還不回來？小芝芝好生寂寞……”
台下一陣幹嘔輕笑。這張萌學姐真放得開，演技果然禁得起誇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