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司機很快就來了,沈晨逸將她抱上車,車子直接衝向了最近的醫院。
急救車將趴在上麵的夏如初往醫院裏麵推,她背上的鮮血流得更多了,有一根深深地紮進她的後背。
負責的醫生跑過來:“趕緊將她推進手術室。”
將進去的時候,沈晨逸拉住醫生問:“醫生,她會有事嗎?”
“不知道,她流血很多。”說著醫生就將夏如初推進了手術室。
手術室裏的緊急燈亮著,沈晨逸站在外麵焦急地等待,現在能守護夏如初的也隻有他了。
半個小時,一個小時,兩個小時……
也不知等了多久,醫生終於從裏麵出來,摘下口罩。
沈晨逸飛快地奔了過去:“醫生,她現在怎麼樣?”
醫生長長地呼出一口氣:“暫時沒有生命危險了,最長的一根玻璃已經被我拔出,一個小時後她才能醒來。”
“你確定她不會再有危險了嗎?”沈晨逸不確定地問。
“不會了。”
此時,夏如初被兩個護士小心地從手術室裏推出來,他快速跑了過去。
安靜的病房裏,沈晨逸一直守在她身邊,握住她的手一直沒放:“如初,你會沒事的。”
然後,他伸手摸向她的額頭,指腹輕輕地摩挲。
陸敬喬的別墅內,他臉色幽沉地將自己埋進沙發內,麵前已經丟了無數的煙蒂,整個客廳彌漫了著濃重的煙,但他繼續在吸著,恨不得將自己抽死。
助理的電話打來:“陸先生。”
“現在情況怎麼樣?”
“夏小姐現在已經度過了危險期,被送進了病房。”
“什麼時候能醒來?”
“一個小時之後。”
聽到這些,陸敬喬緊繃的臉終於緩和,她沒有危險了。
手中的煙蒂被他丟掉,他伸手支上了自己的額頭,眉心一陣陣抽痛。
一個小時後,夏如初終於清醒,動了動,驚醒了靠在床邊的沈晨逸。
“你醒了?”看見她醒來,沈晨逸嘴角牽起大大的微笑。
“嗯,我睡了多久?”夏如初聲音幹啞地說。
“你昏迷了一個小時,你要喝水嗎,我給你去倒。”
“好。”
沈晨逸趕緊起身去倒水。
水端到她麵前,沈晨逸拿著小勺子給她喂水,一勺勺小心翼翼。
“晨逸,謝謝你。”
“謝我什麼?”
“謝謝你一直守護在我身邊。”
他放下杯子,握住她的手:“我當然要一直守護在你身邊,這世界上即便所有人都離開了你,我也會對你不離不棄。”
她嘴角的笑意加大,這樣的話聽起來真是無比地溫暖,這一刻,她覺得安心,覺得有安全感。
他摸上她的額頭:“好了,你再睡會兒吧,我會一直守在這裏的。”
“嗯。”她沉沉睡去。
看見夏如初漸漸平穩的呼吸,沈晨逸溫柔的眼角漸漸染上冰冷,想到陸敬喬對夏如初所做的事,冰冷中更添上了恨。
他在心底道:我一直把你當哥,可是你卻這樣對待如初,陸敬喬,我會讓你付出代價。
許容華趕到醫院,夏如初已經熟睡,她叫了聲沈晨逸:“兒子。”
沈晨逸回過頭去,看了一眼夏如初,走出病房。
許容華莫名看著他:“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如初被玻璃渣刺到,受了重傷。”
許容華手附於身前:“兒子,她受傷關你什麼事?你幹嘛要這麼執著地守在身邊,你別忘了她現在和陸敬喬的關係。”
“媽,你不要提他!”他憤怒地說。
“晨逸,不要怪媽沒提醒你,夏如初一個已經是陸敬喬的女人,她根本配不上你。”
“媽,我不準你說這樣的話。”
“我說這樣的話怎麼了?我說的是實話。”
“夠了!”一向好脾氣的沈晨逸居然吼了起來,讓許容華一震。
沒想到夏如初在兒子心中居然有這麼重要的地位,她眼色沉了沉,不再說話。
沈晨逸問:“媽,我想進公司。”
“什麼?”許容華詫異裏染上欣喜,他這個向來對自家公司不感興趣的兒子,居然提出要去公司:“兒子,你終於想通了嗎?”
“嗯,畢竟我是沈家唯一繼承人,也是時候幫助你和爸打理公司事物了。”
“好好好,隻要你能想通就好啊,你什麼時候打算進公司。”
沈晨逸看了一眼病房:“等如初出院之後吧。”
“行。”
許容華走後,沈晨逸重新回到病房,看著睡地安心的夏如初,嘴角牽起一絲笑:“如初,我會讓你重新回到我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