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雲葉吐出一口濁氣,將腦中的雜念清除出去,全神貫注的看著眼前的傷者,這人的運氣還算不錯,從三樓七八米的地方摔下來,背脊著地,而且地上也沒有什麼凸起物,所以隻是五髒的震傷錯位,沒造成更要害的傷,除此外,就是一條小臂斷折,不過沒傷主動脈,雖有流血,但還在能承受範圍。
但也得先止血,畢竟這裏可沒有血可輸,雲葉直接從牛皮針囊中抽出一根兩寸七的銀針,銀針細若毫發,質軟,想練就這一手針灸之術,沒十年之功是想都沒別想,找準手陽明經絡上的穴道,指間氣動。
嗡!
就聽銀針上發出一聲輕鳴,隱有寒光冷冽,而本來柔軟的銀針似一下變得如堅硬麥芒,沒入肌膚,輕撚針尾,二寸的針體沒入穴中,次第的又落下幾針,封住手臂處的經絡血管,便將這斷臂放在腦後,而是專注起對方的胸腹。
按傷的位置,骨傷比外傷棘手,內傷比骨傷棘手,如果是外傷,骨傷表外傷,開刀手術這都可以,但是內傷,西醫卻顯得無計可施,隻有切除,替換,但這又哪是那麼容易的,尤其是對方可是五髒聚傷,如果用西醫的治法,且不說更換五髒的難度,就說這其間花費,都足以讓這個建築工人絕望。
手指落在對方的胸腔心髒的位置,微閉上眼,心跳的聲音通過指尖傳遞而回,而看不到的體內,雲葉修煉二十餘載,才得的一口內家真氣順著指尖探入,就如同蜈蚣的百足觸手,包裹向對方的心髒,而在腦海裏,一個跳動的心髒浮現而出。
通過心焦經,真氣四下擴散,如地震波一般蕩漾開來,比起什麼先進螺旋CT,還要快捷,真切的反應出對方體內的每一個細節。
“小院長,他這是在幹嘛啊!”看著雲葉手放在對方胸口,卻又一動不動,就好似當機,睡著了樣,終於還是忍不住的輕聲對著蕭洛衣問道。
蕭洛衣盯著雲葉,眼眸卻是閃爍不定:“我也不敢確定,但我父親曾給我說過,天一觀,作為道家,有傳一種內家真氣修煉之法,吸納天地之氣,日月精華,煉化為一口先天真氣存於丹田,這一口真氣在,便可延年益壽,百病不侵!”
“我父親,修煉三十載,方有這一口真氣,後來下山創立起天醫堂,而有我時,我父親已四十有五。”
“啊,小院長你今年十八,那豈不是是老院長有六十三,可是看上去,好像才四十的樣子!”
薑允兒說著,卻是妙目連連,這什麼真氣,這麼神奇,那豈不是能青春永駐:“那小院長你有練成這個麼!”
“我父親可是百年一遇的天才,也花費三十載,而我,我父親說,至少還得十年之功,才能窺的一絲門縫,四十歲前能有這一口真氣已算天上之姿。”蕭洛衣說著,看向雲葉的目光頓有點複雜,這個臭屁的家夥才二十五歲,自己要四十歲才能練出真氣,而他很可能已練出了自己的那一口真氣,憑什麼啊,自己哪比他差了。
天之驕女的蕭洛衣也有點吃味,如果,如果這家夥真有這一口真氣,他卻不是說假話了,自己父親除了醫術精湛之外,這一口真氣的作用更甚,也憑此,讓自己父親創下天醫堂這偌大家業,如果自己也練成了,何必被逼的如今這地步,天醫堂都要關門的境地。
“這不是武俠電視劇裏才有的,還真有啊!”
“嗯,道家傳承至少兩千年,可不止你看到的那些!”
說話間,一直閉眼無聲的雲葉卻是突然的睜開了眼睛,看向了正在說話的蕭洛衣:“師侄女,我不知道師兄教了你多少,不過,現在看好了,我現在使的是我跟師父這二十年研究先輩留下醫術,結合奇門列陣所創的針術,又名珍瓏九圖。”
“人體五髒六腑,五髒,心,脾,肺,腎,肝,對應火,土,金,水,木,五行相生,得生機,五行相克,滅氣絕,此人五髒震傷,五氣生亂,循環不暢,所以,通五行,暢五氣,是為關鍵,而所用,即為珍瓏九圖之五,五行生機圖。”
“落針起手,由心陽明經的心焦,又為中府開始,心乃火脈,真氣催火而下,入脾土……,真氣順火,土,金,水,木,是為五行相生,生機生,則氣機升,氣機升,反而壯大生機,是為生生不息。”
雲葉一邊說著,一邊將一枚枚的銀針刺入這人的身上,每一根針代表著一處穴,隨著落下最後一根針落,雲葉提起一口氣,手指離開針尾,輕彈銀針,一抹真氣無形的傳出,順著那被打通的五行生機圖,循環運轉。
真氣運動的位置,那一處的穴道頓發出一聲輕鳴甕聲,一聲聲,就如風拂過風鈴傳來的銀鈴聲,連綿不絕耳,就如同一曲奏曲,讓人心神一震,不管這什麼五行生機圖是不是真的好使,但似乎很唬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