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別過來,幹嘛?”
雲葉翻了個白眼,自己難道就那麼象頭狼,至於跟小紅帽似的:“幫你治岔氣,還能幹嘛,你要不想治,那就算了。”雲葉說著,一擺手,倏地轉身,感覺身後的蕭洛衣一臉的糾結,一,二,三…。
“好,不過,別讓我看到你有歪心思,否則我…!”蕭洛衣咬著牙,卻沒我出個下文來,對這麼個色狼師叔,她還真沒轍,趕他走?不可能,天醫堂需要他來重振,不理他?小孩子的把戲,她又不是個小女孩,可做不出那舉動,何況她臉皮那麼厚。
雲葉搖晃了下頭,走到蕭洛衣的身前:“手!”
“嗯?”
蕭洛衣鼻音裏嗯了一聲,還是將按在腰間的手拿了開,但看到雲葉站的這麼近,心裏又是一陣沒來由的小鹿亂跳,又要被這個色師叔得寸進尺,咬著朱唇的蕭洛衣心情複雜無比,但,岔氣的感覺又難受的要死。
雲葉看著那一臉快糾起來的俏臉,沒在捉弄她,手掌中一抹,指間就如變魔術一般多出一縷寒光,對準蕭洛衣之前手按的位置,銀針直沒入,真氣利導,隻眨眼皮的功夫,便拔出銀針,收手而回,快的就如被蚊子咬了一口,如果不是仔細的感覺,跟沒感覺一樣。
“好了!”雲葉轉過身,說道。
“嗯?”心裏還在天人交戰中的蕭洛衣聞言一愣:“好了?”嗯,看著已走出幾步遠的雲葉,蕭洛衣神色又變得複雜,她完全沒感覺到,但真的不岔氣了,手按在腰間,沒有那種隱隱作疼的感覺,怎麼回事。
“你剛才對我做了什麼?”
明明他剛才就站在自己前麵,然後,啊,啊,他到底做了什麼,她居然完全沒感覺,搞不清楚剛剛那一瞬發生了什麼,雖然她知道雲葉的醫術很高,但她也不差的好麼,但現在,她卻有一種挫敗感,越想,她心思越重,不問清楚,心裏就不舒服,看著雲葉可惡的後背,一跺腳,追上前,問道。
“噓!”雲葉卻是手指放在嘴邊,讓她噤聲,蕭洛衣胸口的兔兔又蹦躂了下,氣死個人。
門廊處,有個窗戶,不過被窗簾遮擋的密不透風,更看不到人影,隻好趴在門上,側耳聽起裏頭的動靜,凝神靜氣,本就敏銳的感官頓如被安放了個感知放大器,隔著一扇門,雲葉卻能聽到附近的風吹草動,下一秒,雲葉直起身,左右掃了一眼,在不寬的走廊上,還有不少住戶的“垃圾”堆放在旁,雲葉上前,從裏頭抽出一截鐵絲來,轉身而回。
“你又幹嘛?”
“這也要問,當然是開門!”這裏的門,都是老鎖,至於雲葉為什麼會撬門,隻能說雲葉在山裏很無聊,用鐵絲勾入鑰匙孔,那麼一下兩下的捅了兩下,啪嗒一下,門鎖就被打了開,這技術嫻熟的看的一旁蕭洛衣都不由側目。
心裏更不由擔心,回家之後就換了臥室的鎖頭,嗯,加兩個帶插銷的,不,三個。
雲葉可不知道蕭洛衣的思緒那般的天馬行空,拉開外麵的鐵柵門,剩下的木門,就好解決的多,雲葉抬起一腳,對準門鎖位置,就踹了過去,門頓暴力的被踹開。
“你幹嘛啊,你不是會撬鎖的麼!”蕭洛衣也被雲葉突然暴起,嚇了一跳,剛才還玩技術活,轉眼就搞暴力,這樣子,裝酷麼,給誰看。
“這裏的鎖撬不開,剛問旁邊的住戶時,我看過,門內都安裝有插銷的保險,這東西可撬不了,不過好在是木頭的門。”雲葉邊說著,邊進了房裏,一抹悠悠的涼風還從房內的窗迎麵吹來。
房間不大,隻有三十餘平,幾乎一目了然,客廳,臥房一體,而跟想象的髒亂差不同,這房間很幹淨,很整潔,每一樣東西都擺放的有序而井然,就好似有強迫症一樣。
“那個馬寶,男的,女的?”雲葉不由得懷疑的問道,因為在空氣裏他還聞到了淡淡的香水味。
“當然是男的!”蕭洛衣掃過房間擺設,卻是凝著柳眉道:“馬寶他有潔癖強迫症,不過當初看中他的就是這一點,他能將每一樣藥材都完美的分門歸類,並且整理清楚,做事也是一絲不苟,所以深得我爸信任,讓他負責藥房庫,看來他是住在這裏的。”
雲葉哦了一聲,自己那師兄還真是人盡其用:“看來他已經跑了。”
“嗯,你怎麼知道他跑了!”
“你都說他有潔癖強迫症了,但床上分明有被箱子壓過的痕跡,這說明他跑的很匆忙,要不然他的床會很平整。”雲葉說著,繞過床的那頭,走到窗子前,撩起隨風而舞的窗戶簾,頓時一條登山繩索露了出來,探出頭朝下看去,下方是一條不寬的窄巷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