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靜關閉了幻燈,重新打開燈,收起激光筆,掏出手機,雲葉看著她的舉動,頓翻白眼的道:“幹嘛,又威脅我?”
寧靜一邊走向雲葉,一邊打開手機的照片庫,點出拍的圖片,對準雲葉道:“這是在大排檔攤子上,一個被你打飛的人身上拍下來的,胸口處,出現淤黑,雖然我沒法鑒定是否有骨折,心髒有木有問題,但從這張照片,我卻想到了一絲頭緒!”
“呃,你不會懷疑這是我幹的吧,咱能講點道理不,就因為我打了人,你就懷疑我殺人?”雲葉瞪大了眼,靠,不帶這樣的。
寧靜也是吸了口氣,跟這家夥溝通咋那麼難呢:“誰說你殺人了,我是說我想到一絲頭緒,你別往自己身上扯行不,或者說,你做賊心虛。”
“哈,我心虛,我才不心虛,我隻不過信不過你這不大的心眼,誰知道你會不會欲加之罪!”
“你!”寧靜聽言,頓火冒三丈,盯著雲葉,大口的呼了口氣,平複下怒火,看著雲葉,沒好氣的道:“我還沒那麼無聊,你要是在以己度人,我…!”
“看看,我就知道!”
“你!”
“咳,談案子!”
雲葉看著大呼著氣,很飽滿的兔兔,仿佛隨時都能掙脫紐扣的束縛的寧靜,他真想問問,你幹點啥不行,幹嘛做警察,寧靜強壓下火氣,對著雲葉道:“我們覺得能做到這種事的人,一定也是一個練家子,學武的,而我們對這方麵不太清楚,想來你應該了解!”
雲葉聞言,卻是道:“你費了半點勁,就得出這麼個結論?一看就是好吧。”雲葉逼視了下對方的智商,看著又顫巍巍蹦躂的玉兔,沒等對方發作,直站起身,走到幻燈機前,有樣學樣的關了燈。
“這個咋用的!”
寧靜杏眼狠狠剜了雲葉一眼,上前,一把奪過遙控,將幻燈機打開。
“往下,往下,對,就這張,看手臂上的淤痕,這個應該是鐵手鷹爪功,屬一種硬功夫,練到一定境界,可直接抓透碗口粗的樹,指力驚人,換普通人,這一抓,能捏斷手臂骨,不帶打折的!”
“不過,看這傷,隻是手臂淤青,有印痕,顯然,這死者也練過橫練的硬氣功,有一定的自保能力,換下一張,這一張上,從你剛介紹的情況上看,應該是摧心掌,不過麼,這家夥功力不到家,摧心掌練到極致,根本就不可能有外傷,骨也完好,而五髒六腑具碎,這功夫可是很惡毒,硬功夫至少到了暗勁階段才可能做得到。”
“嘖,說不準,這就是江湖尋仇,不然不可能下這麼狠辣的手,怕是兩人有什麼深仇大恨,才可能有這般執念,凶狠!”
“仇怨?我們這兩天詢問過不少人,包括鄰居,員工,以及相處的朋友,這些人說,這一家為人和善,就連生意夥伴都對其很是推崇,至於說仇怨,可沒聽說,更何況是你說的這種深仇大恨!”
寧靜搖晃著頭,這是最讓人頭疼的地方,因為從目前得到的信息,根本連犯罪嫌疑人都圈定不下,可要說是隨機案件,現場的情況,又不足證明這一點,就如雲葉說的,將人心給打碎了的人,可能是普通的入室搶劫麼,這完全是孽殺,更何況,還有一人失蹤。
雲葉看到寧靜搖頭,卻是一撇嘴:“你要是知道就破案了,武道首重德,練武合養氣,通常,收門授武,傳授武藝前先教武德,這一點可是傳統,哪怕到今日,也是被遵循的,如果此人日後德行不修,做師父的可是有權廢掉對方的武功,以防止對方禍害社會!”
“這樣啊!”寧靜說著,另眼的看向雲葉,那眼神,雲葉秒懂:“你再拿那種眼神看我,我立馬走人。”
“我眼神怎麼了,還不讓看了,當你是旺仔啊!”
“旺仔?”
“雲醫生,你繼續說!”
雲葉掃了一眼寧靜,旺仔是罵人的話麼?心裏想著,看著四周的目光,也不好繼續追問,隻好繼續說道:“所以,有這種暴虐的武人,十之八九是發生過挫折,心有偏執,要知道練武本就心有暴虐,加之會比較鑽牛角尖,一旦誤入歧途,仇恨蒙蔽了理智,這也是俗稱的走火入魔,不過說,無緣無故的殺人,為殺人而殺人,那是天生魔頭,殺的人就不會講究練沒練過武,早就殺的一片腥風血雨了,不可能就殺了一起,就停下。”
“所以最大的幾率就是仇恨殺人,而這麼狠,不可能是雞毛蒜皮的小事,那也就是殺父破家之仇,奪妻之恨這兩樣,但按照你剛說的,這一家人與人和善,很少招是非,風評很好,那也就不是什麼大奸大惡之輩,嗯,我大膽的就推測下,這殺人者跟受害者兩人或許同出一門,而且還有一個師妹,那女的,不是挺漂亮,雖有四十多的年紀,但從照片看,也是一豐韻美婦,想來年輕時,也是一極品大美女,再然後麼,兩男追一女,肯定有一個得不到美人歸,於是因愛生恨…,要不可能更曲折點,總之,一人得意,一人失意,而那個失意的因此有了怨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