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四十章 擱置(1 / 2)

未免生靈塗炭,害人害己,張曄隻好現將自己那破事擱到一邊了。他耷拉著腦袋跟在蕊兒身後,可還沒走出幾步,就被後麵衝上來的兩人一左一右地架著快速穿過馬路,上了一輛黑色的車。

這一切快得讓張曄連喘口氣的時間都沒有,他剛被塞進車裏,引擎就被人發動了。“張先生,實在抱歉,黑小姐命令我們無論任何也要按計劃做事,請你諒解。”開車的人對張曄說道。另一個在張曄身邊的人卻冷得不吭一聲。

車輛呼嘯而過的道路旁,發現他不在的蕊兒,正怒發衝冠仰頭大罵,雙腳直踩地麵,恨不能撼動地球一般。張曄收回已經被阻擋了的視線,在心底唏噓不已,這兩個家夥真是膽大包天,竟然敢在蕊兒眼皮子底下把他給劫走。

他們是沒有見識到蕊兒的厲害,不然別說是黑玫瑰了,就是這地龍頭老大的話,他們也不敢聽。張曄在心裏祈禱著蕊兒一定要壓製住怒火,要理性對待其他人,千萬別真的屠城起來,不然後果真不堪設想,這普天之下還真沒人能治得了她的。

就連他老爹那本自命名的神醫天書上所記載的化毒體女人,最後也不知道是用什麼方法消滅的。有時光機穿越到那年代可能會知道,不過要是得知那女人是命數盡了,自然死亡就更蛋疼了!當然不到逼不得已他絕不會想消滅蕊兒的事,蕊兒要真的闖了禍,他也是難辭其咎的。

“黑小姐的打算是什麼?我該怎麼做呢?”張曄收拾了下心情,既然蕊兒會不會亂殺人已經是他管不了的事情了,那就先把當下的事情處理好吧!這樣也能盡快回家不是?

“張先生不用著急,請稍作休息,很快就到了。”司機回應了張曄,根本沒打算告訴他黑玫瑰的打算,不過或許連他也不知道。

想到這裏,張曄也就不再多問。車子一路疾馳,像趕著載張曄去投胎一般。約摸過了十分鍾,車子停了下來,不遠處站著的男人就是之前載過張曄的司機。見到被送來的張曄,臉上焦灼的神情才得以紓解。

“張先生你可算回來了!”看他滿臉欣喜的樣子,感情就像找到了失散多年的兒子,比張曄的老爹還在乎張曄,這叫張曄情何以堪?

“我們是給張先生送回來了,胡慶,主人交代什麼,你很清楚,把該說的都跟張先生說了。”冷麵男冷冷地瞟了一眼司機胡慶淡淡地說,雙眼情緒複雜,語氣中更透漏著威脅的氣息。

說罷,轉而看向張曄:“張先生,胡慶會把你想知道的,需要請你配合的都告訴你,黑小姐讓我帶話給你:請你完全放心,一切她已安排妥當。”冷麵男低頭說完話,不看張曄一眼,甚至不待張曄開口說些什麼,便快步上車,在張曄眼前飛速離去。好像又趕著送誰去離開似的,誰知道黑玫瑰那樣的貴人到底有多忙碌。

“胡大哥……你有心髒病?”張曄回頭去看胡慶的時候,發現他臉色灰白,目光渾濁而顫抖,單手正按住心髒處。被張曄這麼一叫,他臉色惶急,努力地壓製著身體的抖動和高漲起伏的心跳,兀然轉身,“沒……沒那麼回事,我是感冒了,吃點藥就好!張先生請上車!”

胡慶踩著淩亂的腳步很快上了車,摸索了會兒,放了幾顆藥進嘴裏。他確實是有心髒病,尤其受不得擔心和恐嚇,張曄是不會看錯的,但看在胡慶竭力想掩飾的份上,張曄也不想多管閑事去拆穿他。

張曄順從地上了車,並沒多問什麼,一直到胡慶服藥後感覺好些了,自己開口道:“張先生,就快到了,真不好意思。黑小姐有話讓我帶給你,麻煩你留心聽我說……”胡慶看著前麵認真地說著,不時回頭看張曄,眼裏寫滿了擔憂,要一個病人這樣不放心自己,還真是令他有點自慚形穢。

也難怪胡慶擔心,他的話才說完,目的的就到了。車子毫無選擇地停在警察局門口,雖然它看起來很想拔腿就跑的樣子。張曄下了車,立在車旁不動,望著威嚴屹立的門口,心裏一片唏噓。他原本以為他平生第一次踏進警察局會像他老爹那樣是為不能按時去施針的警官施針,誰知道竟是為了一個莫名其妙的女人的謊話而來,目的更是要幫著另一個女人去圓一個彌天大謊。

“張先生……或者,我陪你進去吧!”胡慶見張曄站在門口遲遲不肯挪步,臉上神情糾結複雜,似拿不定主意的樣子,不免更加擔心了。要不是他突然心髒病複發,也不至於會跟張曄草草交待,萬一讓張曄說錯了半句,那黑小姐的努力豈不就前功盡棄了?

“你還叫我張先生?”張曄皺起眉頭,看胡慶的樣子,臉色依舊慘白如紙,一定是服用太多了治心髒病的藥,以至於產生抗藥性,服了藥也不無法完全止住他的心率失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