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還好嗎?”她當然知道黑玫瑰說的是誰,可不就是她方才還在想念,還在歉疚的最對不起的人之一嗎?蘇玉菲怎麼會忘記她?怎麼能忘記?
“你還記得她嗎?她有話讓我帶給你。”黑玫瑰看了眼身旁的金玲金翠,蘇玉菲立即會意,吩咐她兩先出去,然後便著急地抓住黑玫瑰的胳膊追問,“她現在到底怎麼樣了?過得好不好?”
蘇玉菲的手心全是冰冷的汗,汗水流在黑玫瑰的胳膊上,讓她感覺很不舒服,她輕輕撥開蘇玉菲的手,吐了口沉重的氣,原來說一句話也是要勇氣的。
“她已經死了!”
“怎麼會這樣?”如遭雷擊,頭痛欲裂,淚水順著臉頰滑落下去,蘇玉菲如同布偶般摔在地上,紫鴛簪子也跟著摔落地上,分成兩半,一張花容月貌再無人色,她捶打著地板失聲痛哭。她還在想著要快點走出這裏,逃離黑虎的視線出去找她呢,她怎麼會就死呢?
她不敢相信,胸口像被利劍穿過,疼得無法呼吸,冷冷的氣息包裹著她,她是那麼地脆弱,好似要被逐步冰凍起來了般。
“我聽下麵的人說,她是在見過虎哥後出事的……”黑玫瑰沉沉地歎了口氣,上前扶起蘇玉菲,把她放在椅子上。
“為什麼?他為什麼要那麼做?他已經害死了一個,為什麼還要再害死一個?難道他就那麼想我恨他怨他一輩子嗎?”蘇玉菲渾身發抖,聲音哽咽,捂著襲來陣陣刺痛的胸口,一句話停了三次才說完。
“其實那也不一定是虎哥所為,也許一切都是巧合。你也別那麼快下結論,否則弄巧成拙就不好了!最好別讓虎哥知道,你也明白你現在和他的關係不是很好。”黑玫瑰耐心勸著,麵有同情之色。
“不是他還能有誰?這次我一定要讓他償命!他做的惡事實在太多了,不過你放心,我一定會拿到真憑實據才會那麼做。”蘇玉菲狠狠地咬著慘白的唇,一麵梨花浸濕,突然變得很鎮定。
“那就好!我隻是來通知你一聲,並不想你和虎哥造成什麼誤會!那兩樣東西是她生前托我轉交給你的,隻是我一時不得空,真沒想到就拖到現在……”黑玫瑰一陣歎息,有種往事不堪回首的滄桑感。
收拾了下心情,黑玫瑰重新看向目光呆滯,魂不附體的蘇玉菲:“她的身後事,我會幫你辦妥的,我來找你,是想拿一件東西給她帶去,你應該舍得吧?”
“你就算要我的命,把我和她一起火化,我也舍得!”
陽光普照,風清鳥鳴,跟春天似的,張曄跟大夥交代好了之後便給載到機場,準備前去杭州。此去杭州有兩大好處,一來可以暫時躲過他爹發現銀針不全向他追問一事,等他從杭州回來也許大黑他們已經找到眉目了呢?當然張曄沒真的抱太大希望。二來他去杭州,沒有蕊兒在身邊也許會遇上什麼豔遇也說不定。
杭州隔北京那麼遠,就算真的在那有什麼露水情緣,也不用擔心砸著他爹的牌子,既享受又自由,怎麼想怎麼美。
原本一切都很順利,誰知道他剛下車一張再熟悉不過的臉便出現在眼前,令他腦袋發暈。“怎麼是你?你不是應該是家裏賭氣睡大覺的嗎?”
“你倒是想得美呢!”蕊兒穿著昨天買的新衣,身後是行李箱,一副萬事俱備隻等張曄來的模樣。“我昨晚跟陸建國通過電話了,告訴他你要去杭州,他就讓我寸步不離地跟著你,保護你!”
“我沒聽錯吧?我和我老爹又沒有仇,他怎麼會下怎麼荒唐的命令啊?讓你保護,那我豈不是危險死了?再有,我都不能聯係上我爹,你怎麼聯係上他的啊?”張曄滿是懷疑地追著蕊兒想挪開的眼睛,不用想也知道她在撒謊。隻是這次撒謊怎麼那麼英明了?知道拿他爹出來當擋箭牌,那張曄肯定吃軟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