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百三十章 慫恿(1 / 2)

“要你爺爺打了你一巴掌,你會不會還他一巴掌啊?”張曄無奈地笑著,他該怎麼說蕊兒呢?她慫恿張曄回去,又威脅他老爹不要動他,不然沒好果子吃。那不是在害張曄嗎?以他老爹那股倔脾氣,能是給一個小丫頭唬住的?隻怕到時是非得打斷張曄的腿不可,到時候蕊兒又按照自己說的砍了陳國東的兩隻手,那麼一來家裏就兩個殘廢,都靠蕊兒這個小毒物去養活嗎?

“爺爺……”蕊兒聽了張曄的話,突然張嘴哇哇大哭起來,眼淚一顆顆地往下砸,地上那隻倒黴的蟑螂還來不及翻個身就變得全身烏青,蹬腳斃命。張曄反應過來時,人已經退到了牆角,整個洗手間裏距離蕊兒最遠的地方就是他所占的位置,就連思維都在見到那駭人的一幕時自覺醒來,幫著張曄逃離開。張曄按住咚咚亂跳的心髒,聽見自己越加急促的呼吸聲,話到嘴邊卻是一個字都不敢說出來。

天啊,他剛才到底說了什麼,到底說錯了什麼?竟然讓蕊兒突然淚流滿麵?他不過隻是提起羅肖子啊,怎麼好像砍了她一刀似的?蕊兒像是回答張曄心中的疑問般,邊抹眼淚邊抽泣著說:“我上樓去就睡著了,還做了個夢,夢裏我看到了爺爺,我本來應該很開心的,可是夢裏的爺爺他就快要死了……”

“這……你都說了那是做夢,怎麼能當真呢?”原來是因為做了噩夢,不是他說錯了什麼話,張曄忍住笑去安慰蕊兒,心想畢竟還是個小女孩,做了個噩夢都能哭成這樣。“不是的,那不是夢!我感覺爺爺他真的出了事,就是因為這樣,我才會這麼難過……”蕊兒用力搖著頭,淚水在空中飛開,張曄見此更加不敢靠過去。

隻能在原地安慰她:“你爺爺都能在天上飛那麼本事,怎麼會出事呢?根本就沒人能傷得了他分毫,是你想太多了,不會有事的!”張曄輕柔如風的聲音流進蕊兒耳裏,蕊兒望著他,眼珠掛在眼臉下,“你說的是真的?爺爺他不會有事?”“當然了,就是我出了什麼事,你爺爺他也不會出事啊……呸呸呸,說錯話了,真不吉利!”張曄抽了自己兩嘴巴子,也不看看這是什麼時候,竟然出言詛咒自己,真是活膩了麼?

“活該!該打!誰讓你那麼說自己的!”蕊兒破涕為笑,聲音裏有怒氣,更多的卻是責備和關心,“你放心吧!我不會讓你有事的,我們就按照我剛才所說的去做行嗎?”蕊兒說著就朝著張曄走去,看她一臉梨花雨未幹的樣子嚇得張曄快速躲開,“別……蕊兒啊,你先洗個臉,你這模樣看得我心疼啊!”按住心髒,張曄是真的心疼,心疼自己的身體健康就這麼給威脅著。也不知道是不是錯覺,他感覺自己的背脊處傳來涼颼颼的疼痛感。

像是一條冰冷的蟲子鑽進他的傷口裏,正在咬噬著他的血肉,這是一種很奇怪的感覺,之前似乎也有過類似的感覺,不過他忘記了是什麼時候。隻是當這種似曾相識的感覺襲來時,張曄再度意識到自己身上還有傷,如此一來他不是傷上加傷?難怪他的臉色會那麼白,霍爾草本來就屬寒性,而他身上有傷,兩種寒體相撞,必然在體內展開一場內戰。張曄可以施針壓製住毒氣蔓延周身,卻是無法阻止寒氣遍布周身,寒氣在體內四泄的症狀其一就是通體變白,而他現在隻是臉色變白,說明寒氣才至頭頂。

“原來是這樣啊!嗬嗬嗬……”明白其中因由後,張曄臉色竟然全是笑意,沒有一絲愁苦之色,連他都在懷疑自己是否受刺激過度了,一個被人稱作神醫的人,竟然連自身的身體變化都感覺不到,他剛才的脈真是白把了。“你在說什麼?什麼是這樣的?”洗過臉後的蕊兒對張曄一臉欣喜的表情不明就裏。

“我是說我體內的毒沒事了!等我全身都變白之後就不會有事了!”等到寒氣流入他腳底的時候,他全身的溫度就會急劇下降,由內到外,冷得簡直就跟喝過冰水一樣,到時他再用熱水洗個澡體內的霍爾草毒就會通通排除來,沒想到因為他舊傷未愈竟然得了這樣一個好處,不用像陳興喝完一桶冷水,想到這裏張曄怎麼能不開心呢?簡直就是喜不自勝。

“呀!你的毒性發作了是不是?你怎麼又開始胡言亂語了呀?”蕊兒的臉色頓時一白,整個人從地上跳起來,握住張曄的手神情緊張不已,嘴裏細碎地念叨著,“怎麼辦?怎麼辦……我身上沒有解藥啊,要怎麼幫你解毒呢……我……”蕊兒急得直跺腳,目光在四周快速搜尋一遍之後,似乎是想到了些什麼,但才開口就被門口傳來的敲門聲打斷了。

“張先生,你在裏麵嗎?張先生,你有沒有見到蕊兒小姐啊?我們四處都找不到她……”門口的聲音是老二的,有些著急,不過不是特別著急。來問蕊兒的下落該是順便的,他來這裏應該是奉了陳興的命令來催促張曄的,嫌他蹲廁所的時間長了呀?這工作還真是越來越給他一種拉屎撒尿都在耽誤時間的感覺,這還讓人活嗎?

“找什麼找?我不是早就說了我來找張曄了嗎?”蕊兒皺起眉頭嗬斥道,然後不待對方說什麼,她又開口了,“你去告訴陳興,我們馬上就出來,我有話要跟他說!”門外站著的老二好半晌才應聲離開,顯然是被蕊兒的話怔住了。始終啊,張曄最怕丟人的還是給蕊兒丟了。蕊兒和他本就是男女朋友關係,兩人說話需要特地進廁所說嗎?既然不是說話,那在外人看來他們兩個在廁所做什麼?還不是……真不敢想象大家的腦子裏都裝了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