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著想要除去張曄,都等不到張曄回北京去,讓她殺了人後再逃回杭州來,索性就來了招借刀殺人,借著蕊兒的手除去張曄。隻要讓蕊兒認為她所給的是解藥,那麼蕊兒必定會保證勸張曄吃下的,也就是說如果沒發現徐小晴有古怪的話,張曄就會那麼不明不白地死了。這次不是他多心了,他來到這裏除了諸事不順之外,還有很多人虎視眈眈地看著他,隨時都想要取走他的命。
而那些人,竟然是張曄都沒怎麼得罪過的,甚至都沒正麵接觸過的,真是越想越可笑,這期間到底是哪裏出錯了,竟然讓他變得像過街老鼠似的四麵受敵?張曄想不通,隻是隱約地感覺哪裏弄錯了,卻是像在茫茫大海之中,四周都找不到案的邊際,而他的心也隻能那麼飄泊著,跟著越演越烈的情節起起伏伏動蕩不定!
他的人生突然就變得像是被人寫好了的劇本似的,情節在那裏,結局也在那裏,就攤在他眼前,他想掙紮但是卻不由得他不像是自己是多麼地無能為力。其實他還不知道這隻是開始,隻是一場剛拉開了帷幕的影劇,後麵的出場的那些令他完全沒有想象到的故事情節才是他人生該有的節奏。此刻的他隻是為心中那絲隱隱的不安感到疲憊無力,隻是為他被耽誤了治療的身體感到困乏厭倦。
因為兩人都突然意識到什麼一般,於是都思索著事情,空氣陷入了很長一段時間的安靜,誰也不想開口打破那似是已形成規則的氣氛。似乎誰先開口誰把心中所想的說了出來誰就輸了,張曄很好奇蕊兒突然變得像他這麼安靜,是不是也在像他一樣思考一些嚴肅的問題,並為此心情很是惆悵呢?那她到底在想些什麼?從沒有一刻,張曄像現在這樣完全猜不透蕊兒那具不動聲色的麵容下暗藏著什麼樣的情緒,她在張曄的心中從來都是喜形於色的,很難會有完全不知她心底在想什麼的情況。但是現在卻是了,到底是蕊兒突然成長了,還是她之前一直都是在自己麵前裝模作樣的?
張曄不知道,他很難相信事情是怎麼樣的。耳旁卻是不自覺地響起了徐小晴那些挑撥離間的話,她說蕊兒早就知道自身的情況,更知道和他在一起是沒有可能的,但卻裝作單純無知,原因就是為了某種目的要利用他,故意欺騙他。張曄就是覺得徐小晴的那番話是在離間他和蕊兒,可卻不知怎麼地再度出現在他腦海裏的時候,他的心裏會泛起一絲奇怪的感覺,讓他忍不住再度打量起身旁的蕊兒來。
“既然是這樣,那你就別吃了!”蕊兒伸手過來收回張曄手裏的藥瓶,臉上的神色有些複雜,“我回頭問問她是怎麼回事,是不是故意的!”聲音很輕,吐字很清晰,帶有一絲冷漠。這還用問?她肯定是故意的,哪有人是明知道別人中毒了,等著解藥救治的時候給其他藥是不故意的,那人除非是傻子。可張曄看那徐小晴比誰還精明呢,就是他隻怕也算計不過那丫頭,原因很簡單,像張曄這樣為人正直簡單,且處事光明磊落,習慣英雄主義方式的他怎麼會做出那種卑鄙低劣的小人才會使出來的手段來?但是蕊兒既然那麼說了,一定是顧念著和徐小晴的那點姐妹關係,心存期望她不是那種差點陷她於不仁不義中的人。有這樣的感覺也不奇怪,張曄也非常同情蕊兒竟然有那種連她都處心算計了的姐姐,於是閉口不言。
其實他很想勸蕊兒把徐小晴給的藥留下的,讓他好好研究下那個心腸歹毒的丫頭準備給他吃些什麼,會是什麼一沾了就斃命的毒?如果是的話,就更加激起張曄的好奇心了,要知道自他看到隻有書中才記載過霍爾草和牛頭草這兩種奇毒後,他就對這大千世界充滿了興趣,想知道還有什麼是他沒見到過的,沒接觸過的。而他身為醫者,最好奇的當然就是與醫術有關的,想掌握些解奇毒的方法,更是非常容易理解的。
可是見到蕊兒那一臉陌生的神情,他始終是找不到個好點的或者合適點的借口讓蕊兒將東西留下,想來蕊兒會拿著這些證據到徐小晴麵前去興師問罪,那他也就隻好把心裏的那點好奇強壓下去了。蕊兒握著藥瓶走到門口,有些不放心地轉頭看著他:“那你今晚怎麼辦?或者說在我替你拿到真正的解藥前你怎麼辦?”
“我……不怎麼辦啊!我就老老實實地等著,保證不會再去惹是生非惹你生氣了!”張曄無所謂地攤開手,臉上掛著無所謂的笑容,其實他當然是不會坐以待斃的那種,但是知道蕊兒想聽到這話,所以他就毫不吝嗇地說了。“你也知道你剛才去惹是生非令我很生氣了嗎?”蕊兒一聽張曄說起之前的事,心裏還是很不快,立刻就在臉上表露出來。
“你的喜怒哀樂全寫在臉上了,全在你的大吵大鬧裏了,現在陳家除了那些中毒受傷昏迷不醒的人,都知道你生氣了,我怎麼會不知道呢?”說到剛才的事情可不隻是蕊兒不高興,他也是滿肚子的火,蕊兒竟然把他罵得豬狗不如,弄得現在人盡皆知他是個強奸犯。“你還在生氣我那麼罵你的事情啊?可是那明明就是你的不對,你明知道自己有前科,知道小晴姐對你有意見,你還去找梁小柔,你說你是不是有病啊?是不是自找麻煩啊?”蕊兒聽張曄抱怨起來,神色立刻理直氣壯起來,她之所以會那樣完全是有原因的,那原因又都是張曄不對,怎麼能怪她呢?